踹门还是就把天残子丢到门口的时候,天残子“醒了”,从地上飞快的爬起来,摸出钥匙开门,转头叫住心事重重的紫鸾,“喂!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要免费给你指点一下?”
紫鸾本不想搭理他,但是心中有事,身不由己的随着天残子进了卧房。
天残子在桌边坐下,从怀里取出绿豆糕招呼紫鸾,“来尝尝?”
紫鸾没有胃口,摇了摇头,问道:“你算的准吗?”
天残子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糕,含糊不清的说道:“何为准?何为不准?不过因果循环。”
紫鸾觉得有点道理,追问道:“我觉得自己好蠢,可我真的不想再躲在别人的身后了,我想离开去办件事,你说我能行吗?”
天残子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觉得味道不错,连连点头,顺嘴说道:“(味道)还真的可以!”
紫鸾大喜,站起身拜别道:“那我这就准备一下,易容去靺鞨族的腹地探查一番!”
天残子吓的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
紫鸾笑着说:“我懂了,你是让我此去要听从自己的良心!”
天残子急的双手乱挥。
紫鸾也对他挥挥手,说声“珍重”,就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出城
紫鸾做了决定,立马跑去同龙桂商量,运起轻功跑到龙桂卧房,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到龙桂床前,见龙桂终于睡了个安稳觉,不忍叫醒她,站在床边低声说道:“龙姐姐,我去靺鞨族的腹地看一下,你不要担心我,我会自己小心的。”
转身走了几步,总觉得不妥,又返回床边,对熟睡的龙桂说:“我和你道别了啊,是你不理我,以后再见面你可不能说我是不告而别~”
说完,恋恋不舍的退出卧房,回到自己的房间,觉得时间宝贵,早日对敌人的动向多了解一分,龙国士兵活命的机会就多了一分,所以匆匆忙忙的拿了银针和剑就走。到马厩牵了踏血,走到门口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仔细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索性丢在脑后。
守卫的士兵看她独自出门觉得很奇怪,但谁都知道她是龙桂的宠臣,各自在心里百般猜测,却没人敢问出口,最后竟然让紫鸾顺利的出去了。
这时的紫鸾像个叛逆的孩子,一心想着出门闯荡出一点成绩来向父母证明自己,根本想不到踏出家门的那一步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紫鸾让踏血小跑着往城门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迎面碰到正要回恒城的郭仪。
紫鸾下马站到一旁给郭仪让路,没想到郭仪看到紫鸾竟然停下和她打招呼。
“百岁,你这是要去那里啊?”郭仪客气的问道。
紫鸾上次差点死在郭仪手里,再次面对难免有点心虚,干笑几声,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这个……”
“不方便说是吧?”郭仪“善解人意”的替紫鸾找借口。
紫鸾赶紧点点头,盼着郭仪赶紧走。
然而郭仪让大队人马等着,悠闲的和紫鸾聊起家常,“我觉得和你特别的亲近,因为你特别像我以前的一个上司。”
紫鸾的心抽动了一下,沉声问道:“你那个老上司现在怎么样了?”
郭仪冷笑一下,说道:“能怎么样?我们武将,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冤死他乡,总逃不过 ’不得善终’这四个字。”
紫鸾忍了忍,终究年轻,忍不住问道:“你可知是谁害了他?”
郭仪哈哈大笑,笑声里带着无奈和凄凉,笑罢答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猜他死了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皇上了,幸亏老将军他只有一个女儿,总算多活几天……”
郭仪身边的副官悄悄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于是郭仪止住话头,讪笑道:“你看看我,年纪大了,总是爱说些以前的事情,你听了可别觉得不吉利。”
见紫鸾面白如纸,细看她身上穿的单薄,便让下属取过自己的大披风递给紫鸾,“塞外不比京城,天寒地冻的,小心冻伤了身体。”
紫鸾机械的接过披风穿在身上,等醒悟过来的时候,郭仪已经在下属的陪伴下走远了。一时心乱如麻,心里反复想着到底是什么人害死自己全家,只是凭着下意识往城门行去。
到了城门被守城的士兵粗暴的拦下,“你是干什么的?有凭证吗?”
紫鸾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里不比京城,出城是必须有凭证的,否则轻易不开城门。
伸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那块金质腰牌递过去,说道:“我是特使,要去靺鞨族探查敌情。”
守城的士兵不认得腰牌,马上找来了小头目曾铁头。
曾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紫鸾,见紫鸾穿着上好的披风,骑着日行千里的宝马,赶紧上前巴结道:“特使在上,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没什么啊。”紫鸾看着曾铁头热切的眼神不解的说,“帮我开下城门就好。”
曾铁头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