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与公主见面也有个由头,将来要是有什么人为难你,公主也好替你出头。”
一句话说到陆坝痛处,当下故作矜持考虑了一会儿才答应,心里却早就喜不自胜。
钱大见陆坝同意,也是笑容满面,从怀里掏出张写好字据的纸,说到:“公主自然是不会亏待先生的,早就安排好了职务—— ‘驱从使’,专门为了先生设置的,不需要先生应付闲杂人等,工作轻松,就算躺着也能完成工作,而且一旦受了工伤,享受最高级别的医疗待遇,保证先生性命无忧。”
陆坝接过字据看了一遍,果然如钱大所说,自然心动,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浑身是伤,不一定能得到公主待见,又有点迟疑。
钱大低声道:“公主不管外貌的,活好就行。”
陆坝再不犹豫,当下在字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带着早已收拾好的细软,随钱大进了公主府拜见公主。
钱大把陆坝送到客厅,自己先进内宅去见龙桂,深深弯腰把陆坝签的字据高举过头,禀告道:“幸不辱命,如公主所言,陆坝已经签了字据,如今在客厅等着您。”
龙桂正对着桌子上的书册和姻缘石发愁,听了钱大的禀告,伸手接过字据看了一遍,喜道:“如今有了这个 ‘活宝’,再见到她的时候就可以献宝了。”
起身把字据和书册、石头放在一起,藏到密处,换上男装去客厅见陆坝。
陆坝独自坐在客厅里,拿起茶杯想要喝口茶,一低头看到茶杯里倒映的影像,疑惑道:“这个瞎了一只眼的丑八怪是谁?”
转念才醒悟到这个“丑八怪”正是自己,吓的失手把茶杯掉到自己的衣襟里。
“我是鬼迷心窍了吗?公主再丑也是公主,那里用的着来找我这个残废之人?”
当下再坐不住,所幸茶杯未碎,手忙脚乱的把茶杯捡起放回桌上,站起身就想往外溜,结果在门口被人拦住。
“呦~怎么才来就要走啊?”龙桂笑眯眯的问道。
陆坝抬头细看,竟然认出了龙桂,当下心头雪亮,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落入了圈套。
“不错,还认得我!”龙桂赞道:“记忆力很好,想必以前做过的事情都记得。”
陆坝后退一步,握住腰里的长剑,咬牙用手比划道:“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我死也不会说的!”
“你这是何苦呢?”龙桂摇头叹息,“你的全家上下都知道你是自愿来我这里的,若不是我帮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和我说话吗?”
陆坝抽出长剑,剑尖直指龙桂咽喉,意思显而易见:“我先杀了你,再去和丞相请罪!”
“然后让刘贤明白你是一个反复小人?”龙桂无视剑尖,反倒向前逼近一步,冷冷问道:“你忘记你自己亲手签下的字据了嘛?”
陆坝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刘贤可是最恨背叛之人了,上次的叛徒是你亲手杀死的吧?你可想步他后尘?”
说着话,龙桂步步紧逼,而陆坝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部抵到墙上,退无可退,手抖的拿不住剑,当啷一声,剑掉落到地上,陆坝默然垂首,颓唐的跪倒在龙桂脚下。
龙桂冷笑一声,温言安慰道:“放心好了,不过是做我的 ‘驱虫使’,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什么的,你只要尽心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陆坝心里稍安,稍后才知道他的工作就是:把虫子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算计
公主见他低头,也不急着逼迫他,说道:“我也是受人之托才特别照顾你,你在我这里,做什么任凭你自己,也不会有人监视看管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先在我的府上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和上司谈工作的事情。”
陆坝心里是十万分不信,但是人在屋檐下,免不了假装高兴的接连拜了几拜。
龙桂也不说破,叫钱大带陆坝下去休息。
钱大把陆坝带到一个单独小院,叮嘱道:“公主是个很公正的人,不会亏待你的,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好好想想,明天再说。”
钱大说完,留下“冰龙ye”就离开了,走前叮嘱道:“这里晚上也许会有些小虫子,没事的,天亮之后就跑了,挺挺就过去了。”
陆坝不以为意,把院落里外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虽然简陋,但是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处小小的院子,和所有下一等人住的房间一样,Yin暗chaoshi,地处偏僻,桌案笔墨什么的倒是齐全。
陆坝打了水把自己洗刷干净,怕药里有假,只涂了一点点,可涂上去之后感觉好极了,布满伤疤的皮肤不再红肿疼痛,就只是闻一闻药香,Jing神也为之一振,最后陆坝忍不住把全身都涂了药。
随后,陆坝坐在房中打坐,试着把内力聚集起来,可惜身体里的内力就像水入沙漠,再辛苦修炼,收功之后都会变得踪影皆无。
陆坝自然心急如焚,更是处处加小心,饭菜都是银针试过才敢吃。到了晚上,在床上被子里塞上衣服做伪装,自己则不畏寒冷在床下打个地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