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妖月没有回答,他慢慢的站起身,笔挺的站在宋浣溪面前,多少年来,在公主面前,他总是卑躬屈膝,觉得自己生来下/流,不配在公主面前表现的非常的昂扬。
宋浣溪对妖月的无礼也顾不得,她想看看妖月到底想做什么?所以一直静静的看着,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没有。妖月挺直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一幅画一样,眼神非常的专注而清澈,也像是最后的作别。
突然,他快步向前,趁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宋浣溪扑了过去,掏出身上带着防身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对着周围的一干人等说着:“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宋浣溪被这妖月突然的行动吓懵了,只好一动不动。而身边的侍卫因为忌惮,所以手里一直拿着刀却不敢近前一步。宋浣溪劝着妖月道:“妖月,你不要做傻事。”
“我没有做傻事。”
妖月嘴里的气息喷在宋浣溪的脖子上,痒痒的,嘴里也是清新的好闻的气息,就像他的人一样,永远带着一股牡丹花的香味。
宋浣溪被妖月挟持着走出了大厅,一直往外退去。她的心中有着惶恐,想着此刻要是柴可江在的话,一根飞针就能把妖月制住,但柴可江正在卧房躺着,不知醒了没有。
侍卫紧紧的追随着,却不敢向前一步。
“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妖月手里虽然拿着匕首,可匕首上却套着牛皮套子,只要轻轻的移开一点,就能割破宋浣溪美丽的脖子。
楼下的热闹,也让在卧房躺着装半死不活的柴可江起了床,她轻轻的开了门,站在二楼的走廊里,看着楼下的一切,嘴角冷哼了一下,手中已摸了几根针。
针上是淬了药的,那种像十香软筋散一类的药,人沾上一点就会四肢发软。柴可江对着妖月拿匕首的手,直直的射/出一根,这种绣花小针射在人身上真的无关痛痒,尤其是隔着布料,真的很难被发觉。她便闪身躲进了屋里,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她一点事也没有。反正楼下还有玉娘在,她不担心玉娘的身手。
玉娘像个方外之人,嘴里嗑着瓜子,手里甩着瓜子壳,二郎腿翘着,完全没有想要多管闲事的样子,倒一副兴致盎然的看热闹。也不是天天都有好运气能撞上‘威胁’‘下毒’什么的,而且这个人还是公主的……说生动点,那就是男宠,无非是争宠吃醋,所以才对可江下手。可江也算坏了,假装中毒不说,还把元凶给找了出来,这姑娘表面上看着挺大方,其实狠起来比谁都狠。玉娘抬了抬头,望着隔了一层楼板的楼上,现在柴可江是否紧张兮兮,坐立不安?
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状况。玉娘有些扫兴,妖月仍然举着戴着牛皮套子的匕首,众侍卫仍然因为顾忌公主的安危,而不敢出手。
但很快情况发生了变化,妖月一下子软了下来,连手上的匕首都掉了下来,说是迟,那是快!他的脖子上架满了刀,而宋浣溪也被侍卫围成了一个圈的护住。
玉娘瞪大眼睛,心说:“怎么了?”
她只能看见宋浣溪的背,所以看不清楚宋浣溪此刻的表情。显然,宋浣溪也很讶异,妖月怎么会好好的松手,当然这不是她想关心的。
她的心中最关心的仍然是,妖月有没有对柴可江下毒。“妖月,是你做的吗?”
“是。”刀架在脖子上,妖月反倒坦然了许多。他并不想伤宋浣溪,只是想全身而退的离开这里,不过好像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所以不能了。这样也好,就算死,也要死在宋浣溪的面前,如果生不能相爱,那便让她记得自己,永远的像噩梦一样刻在脑子里,也别让他像个阿猫阿狗一样的被遗忘。妖月的脖子上架着刀,手虽没多少力气,但是还能动,他从袖子里摸出了那瓶鹤顶红,在众人未能阻止之前喝了下去。药带来的痛苦,让他直接从站着的汉子倒成了一滩烂泥。
宋浣溪的瞳孔不断的放大着,她快步上前,担心的叫道:“妖月!”
妖月哗的倒在地上,嘴里吐出许多血来,血一直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和那些刺眼的牡丹花混在一块儿。
宋浣溪推开那些围着的侍卫,“让开,妖月。”侍卫听话的退后站定,手里还用刀指着妖月,生怕他再有什么异动,可宋浣溪却管不得了,妖月的脸色发青,“妖月,你到底做了什么傻事。”
妖月被宋浣溪搂在怀里,他半眯着眼睛,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和公主如此亲昵。“公主。”他慢慢的伸着自己的手臂,想要触摸到宋浣溪的脸,一次就好,哪怕这是最后一次。却感觉到手背上有冰凉的ye体滴在上面,他微微的抬起头,公主竟然——哭了!
这泪是为他而流么?只为了他妖月。
忆起和公主的相识,却彷如昨日。他掀开了门帘,一眼就被坐在蒲团上的人摄住了心神,那个高贵的就像一道阳光的人,照亮了他的整个生命。
他记得公主知道他的遭遇后,二话不说让人拿了银子过来给他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