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看着睦轻痕,说:“我可不想被人认为无能。”
睦轻痕突然明白了年兮夜在做什么,脸又微微红了,在年兮夜的眼里看来,那叫面泛桃花。她问:“染的是什么?”
“鸡血”
“你意思说我是鸡咯?”
“我可没这么说,我等下要去校场,你有什么事情就找浅瞳,无聊了可以过去书房看看书。”年兮夜说。
睦轻痕抓了抓衣袖,说:“我不想穿这件,我原来的衣服呢?”
年兮夜说:“找浅瞳。”
睦轻痕又说:“第一天,不用见长辈的吗?”
年兮夜说:“我义父在都城。”说完,年兮夜看着睦轻痕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笑了,倾身向前,说:“那么多问题,你是不是不舍得我?”
“有病,我恨不得杀了你。”睦轻痕狠狠道。
“对哦,我都差点忘了,我给自己招惹了多大的麻烦。”年兮夜说完,从墙上拿上佩剑,便走出了房门,睦轻痕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面想一面怕
“将军,密报。”一名黑衣男子递上一封加漆信件。
年兮夜知道是戏月的信,她把信打开,是戏月的字,蝇头小楷秀丽工整得很。“华军有异动,近日可能会有所动静。另,少爷,调虎离山使得好。”
年兮夜有些头疼,她取出火折子把信给烧了。她就知道戏月会恼自己。似乎她成亲了,所有人都是不高兴的,包括她自己。她不知道这一恼,戏月会不会盛怒之下不再管她了,但若是戏月回到叶城,自己又该怎么去面对呢。唉,一面想她帮自己,一面又怕她恼,真是两难。
只是又能如何,既然已经做了,就应该有不怕明日意外的决心。
年兮夜如平日一般巡视了军队Cao练,这才回了书房,拿起了笔和信纸,给戏月回了信。“戏月,见信如晤,战乱不平,何以为家。不过对上策尔。勿念,吾将备战,他日静待君归。”
她把信又看了看,想找出更合适的不会触怒戏月的言语,又怕被戏月看出莫须有的意思,纠结连连,果真比打仗更让人讨厌。此时,书房门被敲了敲,一共三下,力度是浅瞳独特的,无事时,浅瞳便如此,若是有事通报则是敲两声,另一种力度。不过相处月余,年兮夜发现浅瞳果真是个可人儿,会品茶会诗书就连作战也能论出个所以然来。这样的女子,不该为人奴仆的。
年兮夜问过浅瞳,若自己放她自由身,她可要离开?浅瞳只是摇头,其实年兮夜也懂,无家之人,哪里都是一样的。她见浅瞳一片怡然自得的姿态,并不为服饰他人而不悦,也就由得她了。只是相处起来,却不把她当做侍婢,更多的是以朋友的姿态。她知,浅瞳绝非笼中鸟,不过是她想不想飞而已。
而如今,年兮夜说了请进,浅瞳持茶而来,是上好的碧螺春。见年兮夜一脸苦闷,便问:“将军何故如此?浅瞳可能为你分忧?”
年兮夜只是笑笑,说:“快要打仗了,怕是你最不喜欢的。”浅瞳放下茶具,也不说话。她走到年兮夜身后,轻轻的揉按着年兮夜的肩膀,年兮夜忽觉一阵舒服与轻松,只说:“浅瞳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浅瞳却笑,说:“将军这是开玩笑,之前可是将军不要浅瞳的,更何况将军不是新娶了妻,怎的却没有多少喜悦在脸上?”
“哈哈,我可是后悔了。对了,浅瞳你听过邱少临吗?”
浅瞳轻笑,说:“若是后悔,浅瞳到不介意,浅瞳只求将军庇护,免得如商品一般,被一群男人讨价论价。而邱少临,浅瞳略知一二,是华国元帅邱叶的大儿子,少通兵法。颇有将才,之前上战场只是跟着其父,并未过多干预抉择,但素闻其兵诡谲。”
年兮夜问:“我若与他相比,如何?”
“将军与之相比,浅瞳私以为将军胜。”浅瞳淡淡的说。
“好一句私以为。”年兮夜笑,指着桌案上的地图说:“叶城有天然壁垒,只是我明敌暗,对手计策亦难以预知,颇有不利。”
而浅瞳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三十六计》说:“将军,书都被你翻烂了,难道还不成竹在胸?见招拆招而已。‘待天以困之,用人以诱之,往蹇来连’亦可谓调虎离山也。既然已经有天然壁垒,那已经是优势,将军本事可不只这一点点,抓住机会等待情况对对方不利时,再去围困,浅瞳说得可对,可是班门弄斧了?”
“浅瞳所言极是。只是未曾料到浅瞳亦熟读此法。”说罢,年兮夜想,怎么都和我提调虎离山?而下一刻年兮夜却看见了睦轻痕。之前他已经告诉过睦轻痕书房与卧房是相连的,都是书柜后有一个活动的机关。所以此刻睦轻痕突然出现在书房,年兮夜也是不惊讶的。他嬉笑道:“夫人可是无聊了?终于想要来寻些书看?”顿了顿,又说:“还是……夫人想为夫了?”
睦轻痕暗骂了一声不要脸,当着浅瞳,也不会轻易说出来,但翻白眼的动作,确确实实的映入了二人的眼中。浅瞳依旧轻轻的按着年兮夜的肩,却被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