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这样沉默地跟着天纳,看着她与内心交战,伤心,落泪,受伤,情绪失控。
辽阔的天空,下起了雨,雨水点点滴滴沾在她们的身上,衣服尽被打shi,蓬头散发,她们都被爱情伤透了心,她们都被迫违弃心爱的人與他人結姻,她们都不由自主的活着,此生不再相见。
小湃被天纳极为低落的情绪感染,两人同时淋着雨无视四周正为躲雨而到处奔跑的人漫步街上,口中皆念念有词“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不相知,便可不相思。不相伴,便可不相欠。不相惜便不忆。没相爱又何来相弃?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不相误,便可不相负。不相许,便可不相续。不相依便不偎。没相遇又何来相聚”
两人同时抬头看着Yin云满布的天空,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一字一字慢慢地道出“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这是当年在天行山上治毒时李天纳練書法时随手寫下被小湃看见的。
皇宫之内,太医替老皇帝敷药后,老皇帝便命众人退了下去,只剩下恭亲王、艾儿公主和丞相三人,各有心事。
“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老皇帝低着头摸着被烫伤的手,神态严谨。
“纳儿她还是太小孩子气,为了感情之事不懂轻重,请父皇息怒。”恭亲王暗示着天纳不适合当上王者之位。
“算了!我们都年轻过,心爱的人都是比我们先去,他的心情我们应该明白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他将来要继承朕的天下,也许这是上苍对他的磨炼。”老皇帝虽不明为何恭亲王一直阻止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但也不得不让他明白自己心意已决。
“皇爷爷不觉得小湃此举十分奇怪吗?”艾儿公主一语中的道出整件事的核心,带领大家思考眼眉之急,也正好解开这尴尬的局面。
“嗯,众位将军敢上颈上人头作担保,而且面临大敌之时小湃奋不顾身的深入敌阵救纳儿,再加上在纳儿重伤之时她又不眠不休不吃,寸步不离地在旁照顾着纳儿。这些都足以证明这两小口情深似海,但为何胜利回朝之刻却又有了如此重大的变化?在纳儿重伤之时必定发生了一些事。”老皇帝一直想不到个中原因。
“禀皇上,微臣有一事禀告,是关于文炜的。”丞相眉头深锁,心里总想着文炜应该是这件事的中心点。
“这里没外人,小转你就直接说吧!”煩憂了一天,老皇帝都感到有点疲憊了!
“皇上,今日退朝之后,朝上大臣还没退去,众将军跟小湃发生争执,文炜当时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以副帅之权威胁众将军退下,其面目之相十分凶狠,丝毫不容拒绝,更无视在场的爵爷侯爷们会出手阻止,一副目中无人之狀。”
“他竟然如此大胆?敢在朝堂之上做出此事?他有把我们皇室的人放在眼内吗?他这样闹,难道是想我们皇室之事外传出去吗?”艾儿大怒,此人不但抢了纳儿心爱的人,还如此大胆在皇宫内撒野。
“然后呢?”老皇帝从容淡定地问。
“众将军皆不服,并无遵从之意。在双方发生冲突之时老臣命禁卫军将他们都赶了出宫,文炜虽然压下了怒火但眼神里还是充满着不忿,被带出去之时别有含义的盯了一下龙椅,脸上的jian笑一闪而过。”丞相此时微微看了一下轻声叹气的老皇帝。
恭亲王替丞相接下去继续说“往时文炜这小子处事虽无所不用其极,办事心狠手辣,但一心向主,从不敢有任半点逾越。但现在以此事看来,他为了这女人已利欲熏心,即使皇上已将小湃许配于他,但他依然不心足,还想别人都听命于自己,有着强大的控制欲。此人若及时铲除,日后必成我朝大患。”
“此事必须细议,决不可妄下断论。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呢?小转,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府中进出的人、日常接触的人、交谈的内容,每天上报。小湃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沉鱼落雁之容,学富五车,Jing通医术,内心善良且善解人意,深得朕心。朕决不想她的一生毁在朕的手里。”老皇帝不想重复父皇的旧路,把儿子心爱的人送进深渊。
“父皇英明,好一个计中计,请君入瓮。”恭亲王跟老皇帝相视一笑。
何须悲何须怨
天色渐黑,天纳无意间已走回王府,而小湃依然一直默默地跟在后面护送他回去。
“少爷您回来了?”收到下人通报匆忙赶出来的王总管看见天纳全身被雨水打shi,心痛不已,立即打着伞迎接他“少爷怎么没打伞?快进屋里,别着凉!”
小湃远远地站在府外,看到王总管迎接天纳便欲转过身回去之际,却听见王总管焦急地大喊“少爷、少爷?快,快请奕大夫,少爷昏倒了!”
小湃马上转过身冲向王府,奈何相距甚远,王府大门已快关上。使上轻功的小湃也只能在门缝里看到天纳整个人昏倒在水泊中,数位家仆打着伞从四面八方匆匆围向天纳,王总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