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来没见过那个昏君,但是如果她们搭上了侍卫、哪怕是个太监,要被捅出去,下场也非常惨。我们这么做,让皇上没了面子,就怕会被折磨。你从小养尊处优,我哪能让你吃那种苦。”
董姝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轻轻捶打着昌福,“你真是个傻子。我都说了万事有我,我不准你再Cao这个心。你以为皇上会信任我?这宫中到处都是监视我的眼线,我和你的事早瞒不住清漪宫的。我既敢和你做这真实夫妻,便早已谋划好了一切。否则,我怎舍得将你卷入这是非中?”
经过这一出,昌福隐隐也明白了些什么,死命地搂住董姝韵,垂泪道:“书儿,你就是我的命啊。我,我什么都听你,你让我干什么,我绝不皱下眉头。”
有了这表态,董姝韵心下一舒,Jing神便觉得不济,昏昏地想要睡去,只是脑子倔强地还要思考算计,如何才能将淑妃、恵妃除去呢?
此后的时日,董姝韵常常借口无聊,约着淑妃、恵妃过来一叙,不过这二女倒是异常安稳,一时间也拿不到把柄。转眼就到了来年的正月,宫内上下一派祥和,原因很简单,皇帝的心情好。原来豫平省掀起了惊天大案,河间知府朱文突然领着兵将巡抚何国民,按察使王书林,布政使薛永等一批大员全部羁押。据说上告这些人的百姓多达几百人,个个都是身负血海深仇。不光有前朝的案件,今朝的竟也有很多。铁证如山,令人发指。皇上派了左都御史铁劲松去查办此事。铁劲松何许人也,此人能借着“王锦山一案”将延春省大小官员一网打尽,足见铁腕手段。他这一去,何国民等还能有好下场?没些时日,便结了案,何国民等判了斩立决,全家流放家财充公。铁劲松又被皇上褒奖了,一时成了朝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而朱文则无声无息升了巡抚,朱武也回京升了官,唯一漏网的是盐运使郭怀忠。盐务一向是税收的大头,直接听命于皇帝,所以在前晋时他虽想和董家党羽拉上关系,但董平老jian巨猾,生怕拉拢太过皇帝疑心,故而不敢和他多有亲近。这次豫平惊变,他算是因祸得福,不过想想以前他贪污的那些巨款,还是夜夜惊恐。不过他也是个聪明人,暗下了计策,赶紧表现一两年,然后告老还乡,拿着以前搜刮的钱财做个悠闲的太公。所以豫平的盐税今年顿时提高了好几成。可惜皇帝早盯着他,早派朱文留意了,之所以没动他,一来他不是董氏党羽,二来他只是贪污前晋时的盐税,并没有对百姓苛刻,一时也不好找证据扳倒他。不过朱文耍Yin使狠最有一手,这个郭怀忠跑不掉的。
唯一让湛凞有些感慨的是田汉光的病逝,下旨命朱文好生厚葬也就罢了。其后,闵仙柔又与她商量,董氏党羽彻底没了元气,干脆让钱大夫结果了董桦,升董平为太师。太师不过是个虚职,虽说能进入内阁,但他吏部的实权没了,典型的明升暗降。湛凞很是同意。
就这样,还没出正月,董府就挂起了白幡,悲悲切切好不凄惨。董平父子对那钱大夫居然还是恭敬有加毫不怀疑。他们以为能让中风之兆的老人拖延了这么长时间那是名医的能力,殊不知若是换个大夫说不定董桦早痊愈了。又过两天,皇上下了圣旨,安抚了董平,升他为太师。吏部尚书则由郭桢接任,而兵部尚书的职位暂且空着,由左侍郎先代为主事。这兵部早被郭桢清洗过,全部都换成了忠于皇帝的人,所以湛凞也不担心,只是左侍郎并没有主事过,须得考察一番,故而没有急于提拔。皇帝如意了,董家却彻底没落,由原来的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
董平原就是个沉稳的人,这下更收紧了府中之人的行为,除了必要的生活添置,再不准随便出府。下人自然不会有意见,儿子董世杰心中却愤恨郁闷,他本就是个自认风流潇洒的性子,哪里受得拘束,为这事和董平连怄了好几天的气,最后也不管父亲同意与否,依旧我行我素。董平不是董桦,到底对儿子狠不下心,只得暗中命两个仆人盯着,一旦儿子有点言行踏错,立刻绑了回来。这一通忙乎后,便到了三月,这时董平才想起宫中的女儿,董家现在这样,也不知这枚棋子还有没有用?仔细掂量后,他还是想试探一下,女儿是否还是和自家一条心。于是上书皇上,借口父亲去世,请求让夫人进宫,告之皇后。
湛凞暗自冷笑,这董平还想试他女儿?他还不知道,当董氏党羽一被铲除,宫中那些董氏暗线也跟着被清除,其中就包括那桃苒、梅苒,这可是董姝韵亲自下得杀令,这样的女儿,他还想指望?笑话!就答应看看,董姝韵能做出什么戏来。
董姝韵正被如何铲除恵妃淑妃而闹得头疼,见母亲来了,心中立时大喜,真是天赐良机。那淑妃的父亲何亮原本是董氏的心腹,本来进宫后,和自己这个皇后应该是一条心。只是自己当时为了自保而故意疏远冷落,淑妃也是个聪明的,见皇后没有拉拢的意思,也不敢过分亲近,两人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只是逢年过节时,来请安叙话一番。如今要除去这二人,当然最好是借刀杀人,这就得先拉拢一个,淑妃是最好的人选。
陪着母亲滴了些泪,董姝韵便嘱咐母亲告之父亲,董家失势,她在宫中也是实在不好过,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