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碰面,还不是干柴遇烈火?本来这二人是准备在离开这个世界时给湛凞写一封信,详细解释湛氏的奇异,谁知没走成,这事也就放下了。如今闵仙柔要回来,即墨瑶能不焦急,两个懵懂的孩子,要是一发不可收拾,岂不坏了事,所以即墨瑶比湛洵还要急着回来。湛洵是背着逝者的名,又要悄悄去会见几个心腹老臣,故而在进入益阳前便隐了起来。只有即墨瑶火急火燎地赶进了王府。一进府门便听下人回禀说闵仙柔早到了。又赶紧到了女儿住的院落,就见银月和几个丫鬟站在门口,个个神色忸怩,面现羞色。她便知道不妙,于是便命今喜、今乐砸门,见半天不开,干脆命丫鬟们一起撞门。这才有了先头的一幕。
闵仙柔也是庆幸万分,她现在又是欢喜又是惊奇又是甜蜜又是娇羞,想着凞凞若是知道这事,还不知怎么表情呢?一定十分有趣。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压下兴奋,冷静道:“王妃,现下鹿已入彀,只待擒之。只是,”她将这两年布局的事说了一遍,道:“李朗、赵福全之流谨慎异常,又是重中之重,非得仙柔亲自前往不可。若是凞凞知道我们有了孩子,她断不肯让我奔波劳累。所以还请王妃将这事先瞒些时日。”
湛洵真得说对了,这孩子真是能站在凞儿身边的人。即墨瑶暗自感叹,随即又想起什么,笑道:“如今还叫王妃,该改口了。”
闵仙柔头一次手足无措,期期艾艾道:“娘。”
“哎,”即墨瑶欢喜地答应着。两人还准备聊些闲话,就听门外湛凞叫嚷,“母后,你们再做什么呢。女儿在外面冻死了。”
即墨瑶和闵仙柔相视一笑,即墨瑶起身打开门,皱眉责备侍女道:“这么冷的天,你们也不给王爷披件外卦。”
湛凞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浑身是汗,哪里会冷。她指着自己的额头,“都出汗了,要什么外卦。母后,你别为难仙仙,是女儿不好。”
“你啊,没人为难你的仙仙,快进去吧。不过别在胡闹了,晚上时你父王还要和你们商讨大事。”即墨瑶摇头笑着,带着丫鬟先走了。
湛凞赶忙进屋关门,见闵仙柔已经在穿衣,不满地嘟囔道:“再睡一会也不迟。”
“要睡你自己睡去。”闵仙柔坐在梳妆台前,将梳子掷给她,“替我梳发。”
“母后,和你说了什么?没为难你吗?”湛凞乖乖听命,轻轻抚着黑亮如瀑的秀发,放在鼻尖嗅了又嗅。
“俗语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有我这个女婿,谁不会喜欢?”闵仙柔得意道。
湛凞撇撇嘴,“天下皆知婆媳之间是冤家,你这儿媳真能讨得婆婆欢心?也是,我娘这人最是心善。”
“我难道不好相处?”闵仙柔“哼”了一声,回头拍掉她的手,“你这是在梳发吗?银月。”
银月听到招呼,赶紧进来接过玉梳,替闵仙柔挽起发。湛凞见闵仙柔挽的发已做妇人打扮,心里甜蜜蜜的,突然找来剪子,将落红的床单剪下,小心收好。
闵仙柔眼角瞥见这一切,脸腾地通红,强制忍着羞意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银月也是红着脸,心里却是偷着乐。
装扮停当,两人拉着手到了即墨瑶的住处,一家三口愉悦地用着晚膳。膳后,湛凞和闵仙柔又商讨了一番,等到一更敲起,两人牵着手来到议事偏厅,但见已有四人站在那里。其中三位闵仙柔都是认识的,分别是守卫护城的赵岩将军、王府首席幕僚郭桢先生,护卫统领卫绪将军。还有一位须发皆白Jing神矍铄的老者,闵仙柔虽不认识却也能猜到,在端地这么老还这么有Jing神的人正是辅佐过四代端王,今年已经七十有六的马老将军。
四人见湛凞和闵仙柔来了,躬身施礼。湛凞示意他们不要多礼,又命人抬来一份巨大地图展开,指着上面的山川,高昂道:“本王决意起兵推翻暴政,还天下清平。各位皆是本王肱骨之臣,望能同心协力,共就大业。”
四人面露兴奋,昂声道:“愿誓死跟随王爷。”
“好。”湛凞发号施令,道:“赵岩将军,你速回护城等待本王。五日内,本王会亲率十万大军与你汇合。马老将军,命你率十五万大军坐镇北方,务必确保我端地安全。郭先生,命你坐镇王府,后方事宜、粮草调度皆有劳先生。卫绪将军,你即可命人将端地一切细作暗探统统铲除,包括府里的那些女人。本王要拿他们的血祭旗。”四人齐声领命。闵仙柔见湛凞面对这几位重臣自有一股沉稳大气,不由暗自欢喜,她的凞凞果然不同凡响。
湛凞又道:“四位还有什么要说的?”
赵岩素来小心,道:“王爷,如今虽然雁翎关只有两万人马,但有李朗坐镇,而且京城离京城只有几日路程,人马回防极快。末将还是建议不要直接进攻雁翎关。末将在离雁翎关百里的山中发现一条小路,可绕过雁翎关。”
湛凞笑道:“雁翎关四周皆是崇山峻岭,这条小路怕是很崎岖吧?本王的十万大军汇合赵将军的十万人马,总共二十万人,要通过这条小路,又不能被敌发现,得要花多少时日?”
赵福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