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福差,劳心劳力,从Jing神到体力都很累。
湛凞瞧她这样子,笑了,“你也别在本王面前装了,本王知道这是件苦差。今晚你须得在闵踆的眼线面前大发雷霆,将闵炫骂个体无完肤。”
“是。”女子也跟着笑了。
湛凞见女子笑容灿烂,心中一黯,面色凝重道:“难为你做本王的替身了。本王终究是要负你了。”
女子收敛笑容,正色道:“王爷,自从老王爷将民女带回后,已是交代了一切。民女知道将来不免一死,但民女无悔无怨。若不是老王爷,民女此时也许生不如死呢。贱命一条能报全族的救命之恩,民女心甘情愿。”
“好,好。”湛凞长长吐了一口气,勉强笑道:“这些女子中你可有中意的?”
女子羞涩道:“有一个。她的家乡离民女的家乡不远,她的乡音十分好听,民女心里觉得和她特别亲近。让王爷见笑了。”
湛凞想到自己和闵仙柔,心中微微刺痛,“那就好好去爱吧。本王能给你的,就是将来和她死则同xue。”说罢,再也不忍心,转身离去。身后传来的是女子跪下重重的叩首声,激动哽咽地声音同时响起,“谢王爷恩典。”
湛凞回王府前院的书房后,平静了心情,命银月传来一名心腹,道:“闵炫纳妾,你替本王去送份大礼。”湛凞拿起墙上挂的一柄利剑,拍在桌上,狠狠道:“这剑就是礼物。你当着闵炫的面试剑。砍什么随你,然后告诉他,本王不在乎名声不在乎权势,甚至不在乎天下,谁要是动了本王的公主,本王头脑一发热,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若是谁能替本王保护好公主,本王将待他犹如兄弟。若是谁能让公主回到本王身边,本王做什么都可以。”才说完,幕僚郭桢求见。
十年磨砺,这位书生已经成长为端王的左膀右臂。心腹见郭桢进来,知道王爷要谈政事,躬身领命准备出去。湛凞叫住他,吩咐道:“你再和武师德说一声,一切事宜皆由公主决断,违者斩。”
郭桢听了立刻劝道:“王爷,这么说岂不叫武先生寒心?再者,毕竟大家效忠的是端王,公主到底是外姓。王爷虽和公主情谊深厚,也不好让公主过多干涉正事吧。”这话郭桢已经说得颇为婉转了。他顾忌的是公主的闵姓,至于两人间的私情,他反而不甚在意。这是他的优点,在公事上尽心尽职,在对上位者的私事上却睁一眼闭一眼,他深知无论当权者再如何英明,她始终是人,是人就有欲望。有谁希望旁人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若是不管不顾地劝解反而会适得其反,只要不危害大局其实无妨。这是他的恩师秦元教他的最后一课。其实当湛凞要他配合演一出为美人怒迁重臣的“苦rou计”时,他就知道这个小主子非比寻常,很有作为。只是他身为心腹幕僚的职责,该进言时还得进言。
湛凞知道他一心为湛氏天下,所以也不恼火,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坚决道:“即便将来本王翻了天,这天也有闵仙柔的一半。郭先生不必多言,本王相信武师德会折服于公主的。难道先生忘了十年前公主让先生免于受辱之事?”
“属下不敢。”郭桢一直对闵仙柔是感激中带有欣赏。除了十年前的那次接触,他再也没见过闵仙柔,他不可能对一个五岁女孩敬佩,更不可能惧怕。不过他见端王态度坚决,虽有隐忧却不好说些什么。
心腹领命后,不再耽搁,快马加鞭没几日便到了京城。进城后直接到了闵炫的府中,照着湛凞的吩咐大闹了一场,砍得门框上一道深深地痕印,气得闵炫脸色铁青,才扬长而去。后回到端王府,给公主请了安,又将端王的话重复给武师德,武师德早对公主敬畏有加,忙不迭地跪下领命。闵仙柔却叫心腹在公主府的人面前将这话再对武师德说一遍。心腹和武师德不解其意,却不敢多问照着做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味,闵仙柔依旧窝在她的端王府和公主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招来柳玉陵说说话。临近八月十五,柳玉陵准备待嫁,武师德见少年开始绝食已经萌生死志,便去请示了闵仙柔,得到首肯后,立刻去见了少年。少年已经形容枯槁,双眼黯淡无关。武师德假惺惺地叹息道:“你这是何苦?公主命我来看看你,你这样让我如何复命?”
少年只是木然地重复一句话,“我要进宫。”
武师德叹道:“哪有人抢着要当太监的,你家如今就剩你这点血脉,你该好好活着,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才是正理。”
少年呆呆地摇摇头,“延续香火?我爹娘生我兄弟三人,我是最小,他们从来都是最疼我的。后来又有了大嫂、二嫂,她们还是疼我。再后来又有了五个侄子侄女,最小的才周岁。他们最喜欢我这个小叔,天天缠着我,好吃的都等我回来吃。一家人都死绝了,我还要独自延续香火享受天lun?那我的家人怎么办?他们日日夜夜鲜血淋漓地站在我面前时,我还能心安理得?那是畜生才会做的事。这般血海深仇,若是不报誓不罢休。我不要当太监,我只要进宫。”
武师德面色一沉,“是不是有人和你胡说了什么?”
“谁和我这种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