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离开,深深的看了一眼幔帐里坐着的沐琴的身影,原来这人午时一直在忙都没有出来吃饭是因为有贵客。
易苟待悄悄的回到了三楼绕开恶毒女人门前的守卫回到沐琴的房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安慰着自己还好跑得快。
轻之的出现无疑让大厅里的人更加疯狂,有些大肚腩一脸色眯眯的人甚至都站起身来渴望近距离的看空中飘舞的美人。轻之昨晚被不速之客易苟待闹腾的一夜没睡好,此刻又吊在空中许久,身体的力量早已透支的没法再继续表演下去,双脚点地右手手腕转动着让剑甩出一个剑花,左手一挥,幔帐又重新放下,遮住了一楼满脸色相的男人们。
四个在旁边伴奏的人跟着轻之的动作由急变缓,随着绵长的琴声尾音结束了今晚的表演,接下来是院里姑娘们的主场了。
轻之在自己的幔帐中小坐了片刻,喝了几口茶水恢复了一些体力,准备到隔壁的幔帐中将那个不守信的小人给揪出来,在上台之前她就看见今日沐琴的幔帐中多了一个人影,以为是午时她去送衣服的人过来听曲,没想到是那个承诺与自己却又要逃跑的怪异女子。
沐琴正在幔帐中擦拭着调试着琴弦,今日因着与易苟待说话演奏前都没有调试好琴的音调,导致自己很不满意今日的发挥。
“沐琴。”轻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轻之,你怎么来了?”沐琴坐在原地手里依旧做自己的事,淡淡的疑问出声,轻之以往表演结束就会下去给老鸨安排夜里的事物,从不来过自己这里。
轻之环视幔帐,小小的空间里只有沐琴一人,靠近围栏的地方放着一个明显有人做过的蒲团,“方才我见你这里似乎有人在。”
“嗯,方才刚走。”沐琴本打算晚一点再跟她说,没想到她却主动过来问起这事,只有对她们四个姐妹有好脸色的轻之这会竟然会像自己打听什么人在自己这里。
“去哪儿了?”
“应该在楼上。”易苟待应该回她的房间了,毕竟这里她只认识自己的房间。
“嗯。”轻之知道了易苟待在哪里转身就准备走,一手撩起幔帐忽又停住,头也不回的对沐琴说道:“今日你晚些回房。”
回房?沐琴在心里默念着,易苟待!突然意识到易苟待可能就在自己的房间,沐琴着急的丢下调试了一半的琴弦追了上去,在三楼的廊道上追到了轻之,“轻之!”
轻之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觑着沐琴,声音缓淡:“何事?”
沐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房间里藏人的事情,一时间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说:“那个…今日不太方便。”
“哦?”轻之正过身子盯着沐琴,后者的脑袋低垂着不敢与她对视,“难道说沐琴你屋子里藏了人?”
轻之的一句话直直的说进沐琴心里去了,眼神更是四处闪躲,屋子里有没有人她不知道,但是易苟待是真的存在的,这会只能希望她没有在自己的厢房里,沐琴讪讪的回道:“怎会,只是一个刚认识的人罢了,姐姐想瞧便去瞧瞧吧。”沐琴深知再说下去轻之会不高兴,就连称呼也从轻之变为姐姐,讨好的意味明显。
她虽然不想让轻之发现易苟待,倒不至于做到让她不高兴的地步,总有一天会见着的,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躲在门内的易苟待一听不好,沐琴这是要将她送入虎口啊,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形,从门肯定是出不去了,躲在房间里定会被捉个正着,易苟待轻手轻脚的往窗户走去,外面夜色正浓,偏远一点的地方有一些亮点,易苟待往下探了探脑袋,古人的建筑还真是纯碎啊,为了这些无用的装饰竟然将每一层都装上了可供小偷上梁的木制的装饰物。
易苟待抬起脚看了看自己的鞋底,嗯,今天的新鞋还很干净,大长腿一跨便坐在了窗台上,小心的移动着身子,跨出的那条腿够着外面的横木时整个人就都翻出来了,轻轻的关上窗户蹲下。
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个女人轻缓的脚步声,其中一个点燃了屋子里的蜡烛,晕黄的烛光映在窗户上,接着便听见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
“沐琴,人呢?”屋子里空无一人,别说易苟待了,连只苍蝇都没有。
“我也不知,或是离开了。”一边说着还一边走到屋子里的各个角落搜寻,她也好奇易苟待去哪里了,这么晚了要是遇到歹人那就不好了。
易苟待觉得窗外不宜久留,万一恶毒女人打开窗户就完蛋了,蹲着身子螃蟹一样的横着走,在到达一个可以下去的地方时慢慢的下移,这里是二楼房间的一个窗户外,里面没有烛光黑漆漆一片,易苟待刚停住脚步就听见里传来了女人的娇喘声。
这……
此窗台也不宜久留啊……
易苟待找到了一块没人看见的地方纵身一跃十分轻松的就落在了院外的草堆里,绕至ji院的正门,三个金色大字“独孤院”威风的挂在大门上。
既然出来了那就逛一圈再回去吧,这会那个恶毒女人一定会在里面跟捉贼似的想要捉拿自己。
今天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