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豪放的动作直让还看着她的沐琴看傻了眼。
虽说易苟待现在穿的是男子衣衫,但是就算是男子除了那些山莽野夫以外多数的人也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更何况易苟待她是女子,这样的举止且是有失大雅,沐琴不经开口提醒道:“以后切莫再做出这般动作。”
“什么?”易苟待嘴里含了一口菜还来不及吞咽下去含糊的说道。
“方才你越过凳子。”
易苟待皱着眉头想了想,就是直接跨过来的啊,因为她的腿很长,一般这种高度的凳子她没必要直接绕一圈坐下,就像正常的走路分开一点双腿就可以很容易的到凳子前面,咽下嘴里的菜问:“有什么不妥吗?”
沐琴摇了摇头靠着易苟待坐下,“姑娘家不可做出那般举止。”心里想着易苟待定是贫苦人家出声的小孩,为了温饱吃饭顾不上那么多的规矩,自然这些富家子弟更注重的东西她却不以为然,觉得易苟待很是可怜,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柔软了。
“好吧,我知道了。”易苟待不明白女子为什么会用这样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想起来还不知道女子的名字,迅速的扒完碗里的饭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半转了身体对女子说道:“还不知道恩人叫什么名字。”只是一身衣服和一顿饭就将她收买了。
“我姓沐,单名一个琴字,恩人什么的就免了,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罢了。”
“沐琴…”易苟待在嘴里念叨着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三个姐妹叫做沐棋、沐书、沐画?”
“你怎知晓?”沐琴一脸惊奇的看着易苟待,这人无论是从衣着样貌都不像是本地人,路过此地本应不会知晓这些。
易苟待看着表情突然丰富起来的沐琴,她跟教授很相像,简直就像是教授的妹妹一样,但是教授却从来不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表情,那一副永远你应该以研究为重的面瘫脸,不由得觉得很是惋惜,如果回不去了有生之年就再也见不到教授了,“唉,我猜的。”电视剧里面什么梅兰秋菊、春夏秋冬的名字多了去了,本以为是编剧脑残没想到确实有人这样取名字。
“原是这样,我以为你听说过我们呢。”
“那你能跟我讲讲你们这里吗?比如说朝代,当今圣上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易苟待终于有了搞清楚自己穿越到哪里的机会了,这会沐琴也不着急着离开倒是个可以开口的时间。
“你竟连时间也不知吗?”沐琴讶异。
“嗯,我所在的国家与你们这里的的时间是不同的。”
“这样。”沐琴左手撩起右手的衣袖然后轻轻的将右臂放在桌子上,“现在是唐朝,第七位皇上在位,开元二十四年,这里是长安,洛阳是现在帝王所在之地。”沐琴只是说了一些连路人都会知道的事情,其它的一些事她便不方便多说了。
易苟待敛着眉回忆着自己学过的历史知识,唐玄宗也就是李隆基,唐朝的第五个皇帝,今年是他执政第24年,前面一任是名声响彻天下乃至后世都享受盛誉的圣神皇帝武则天,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相比之下,在后世的时候知道这个唐玄宗的人真名的人倒不是很多。开元二十四年,那就是公元736年,对于唐王朝说,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折年,如沐琴所说,今年10月,唐玄宗听jian佞之人的怂恿从洛阳回长安。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这些都是国家大事她不关心,她也不想关心。对于唐玄宗来说,今年也是也是个多事之年,他最宠爱的武惠妃病死了,唐玄宗为此深受打击,变得郁郁寡欢,后宫佳丽三千也无法令他重展欢颜,而就是这段时间,只要是个女人都会被官府的人抓去送去取悦唐玄宗,今年可谓是兵荒马乱,民女不能聊生的一年。
易苟待突然觉得自己从小就被人当做天才一样的对待也不是没有好处,就像现在,自己还能够记得住几年前学过的知识,这个时候哪怕是懂得一点点历史chao流推进的人都能在这里很好的活下去,更可况自己这个对上下五千年都有所了解的人呢,突然很想仰天长笑奈何没人知她心。
经过一番的脑力思考,易苟待被食物赶走的疲倦铺天盖地的袭来,强撑的睁开双眼。
“你若是倦了就先去我床上休息吧。”沐琴瞧见易苟待一副随时就会睡着倒下去的样子,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眼睛迷茫的看着自己,身体轻微的摇晃,再加上一张唇红齿白、翩然俊雅的相貌,是每天晚上想要进入自己房间的那些男人拍着马也赶不上的,而且这人刚沐浴身上还带着一股清香,自己当是不介意她睡自己的床的。
易苟待的智商已经下线了,迷迷糊糊的听进去了沐琴的话,又恍惚的循着记忆找到了沐琴的床,脚上的鞋子随便一登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午时过半,再一会便要去准备今日的表演,沐琴越过屏风走到自己的床边,轻手轻脚的给易苟待盖上被子,见她额上擦破皮的地方,去自己的柜子里找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状的东西用手帕敷在她的伤口上。
轻之一直到丫鬟上来叫自己去用午膳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