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皎月被烫伤的手还捏在耳垂上散热,眼看着白露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不由得只呆呆愣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对啊,这小团子不是跟着徐浪青那货去往昆仑山试炼了吗?
白露看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的样子,只走了过来,似笑非笑:“怎么了?师傅这眼神是不认识白露了吗?”
认识认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龙皎月捏着耳朵,只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不是跟着徐浪青他们去昆仑山试炼了吗?”
白露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地上的水泽,再看着她捏着耳朵的手,转眼便明白了这地上的碎瓷片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把龙皎月的手拽了过来,没有回答她的那个问题,只一脸不悦的说道:“师傅想喝茶,叫其他师姐们去山下提水便是,何苦自己亲自做这些粗活。你看,烫破皮了,都流血了。”
龙皎月连忙尴尬的说道:“不碍事的,你往日里也是天天提水,那也是粗活不是?师傅也是能做的。”
白露挑了挑眉:“哦,是吗?”
她把龙皎月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放在自己嘴里,龙皎月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说卧槽,她便含着龙皎月的手指,替她吸了上面的血,一边伸了空闲的一只手,去兜里摸那个伤药瓶子。
她一边含着龙皎月的手指,一边说道:“那不算什么粗活,那是白露心甘情愿的。”
龙皎月的手指在她嘴里,在她说话的间隙间,那柔软的指腹肌肤触及了最shi润软腻的(不可描述)的舌头,龙皎月的身体一僵,手差点就发起颤来。
白露却一脸心无邪念的样子,把她的手指拿在手上,抹上白净如玉泥的生肌膏:“师傅可得好生保养,不能沾水,不能见风,万一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卧槽小冤家,你还没告诉本菊苣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白露把龙皎月推到椅子上坐下,只说道:“师傅想喝茶是吧?”
龙皎月坐在椅子上,看着白露那清澈如星空的眼睛,也没多再异议,只点头说道:“嗯。”
白露微微弯了嘴角,笑了一笑。她重新拿了一个白净瓷杯,抓了点茶叶,只放在掌心里用内功烧开,估摸好时候,再把茶叶放进去,再抽出背上的寒剑激活寒气将杯子冷却了下来,这才递给龙皎月:“师傅,请喝茶。”
龙皎月坐在那椅子上,心里百感交集。她看着面前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的白露,像是一个做了好事想要家长表扬的孩子,满脸都是师傅看我厉害吧快夸我的自豪表情,不由得松了口气,接过那杯不温不凉的茶。
里面的茶冲泡均匀,茶香四溢,舒展开的茶叶如同一小枚一小枚的绿色裙裾,沉在淡绿色的茶水底部。龙皎月砸了口茶,只说道:“嗯,味道很不错,不愧是白露的手艺。”
其实这玩意本菊苣能喝出个毛线感觉来,还是跟往日一样的苦,真不知道那沈望山和秋明渊,每次喝了这茶都赞不绝口,这玩意苦叽叽的,到底能品出个啥来?
白露一听这话,顿时就挺起了胸膛,一脸白露最厉害师傅最好了的表情。
眼见着白露回来了,房间里有了热水,有了活气,不再那么冷冰冰的。龙皎月坐在那里,眼看着她又拿了扫帚去扫地上的碎瓷片,不由得继续问道:“对了,白露,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不是去昆仑山试炼了吗,为什么你又回来了?”
白露抬起头,因为弯腰扫着地上的碎瓷片,她耳边的一丝鬓发散落了下来,垂在那明亮又大的眼睛旁边,只看着她说道:“是啊,今日里辰时,我们便集队跟着徐师伯去往昆仑了。只是在半道上,今晚徐师伯在寨子里听说那村里有妖作怪,便设法除了那毒蛛女妖。”
龙皎月还是一脸懵逼,额,除妖和你跑回来有什么关系吗?
白露直起腰,只歪着歪头,瞪大了眼睛说道:“徐师伯说毒蛛女妖只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出没,在补下阵之后,徐师伯让我们四处分散,随意活动,到今日午时Yin气最旺之时再集合,一同除妖。”
她眨巴了眼,只不好意思的说道:“白露想师傅,想着那里与长流也不远,便跑回来了。见上师傅一面,白露就可以安心除妖了。”
龙皎月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我勒个大擦!你这,你这!
就这么两三个时辰,跑来跑去不累吗?虽然是御剑,可御剑也是要花力气的啊?
龙皎月只坐在椅子上,看着又忙着收拾地上水泽的白露,心里隐隐一痛,只说道:“你过来坐下,喝口水吧。”
白露朝她甜甜一笑,继续擦着那片shi润的水泽,只说道:“师傅不用担心,白露不累。”
她的鬓发在路途中吹得有些乱了,只慵慵的垂在肩头。龙皎月刚刚没注意,这一下看来,看白露的衣裳上也沾了些尘土,形色也有些疲累。
她坐在那里掂量了一下,这样子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她龙皎月也太没心没肺了一点。
她放下茶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白露便拧干了拖地的帕子,起身挂在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