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简直看见他就想揍他!”周庆气呼呼道。周祥也赶忙赞同。
马氏想了想说:“可是她媳妇儿就要生了啊,是不是等她生下来看是男是女再……”
“娘,三弟那样忤逆败家的东西,他媳妇儿不管生啥也教不出好来。我想爹醒了,以后看见他们一家人,怕都要气得再发病。所以,为了爹的病着想,还是早些将他和他媳妇都一并赶出去算了!”周庆拧着眉道。对于周松他早就看不上眼,一个庶子,又没有出息,现如今又这样败家,还把自己的亲爹弄成这样,他可说是恨死周松了。刚才去柴房揍他时,简直想打死他,还是他二弟拖住了他,他才住了手。
马氏一惯都是老爷在的时候,听老爷的。老爷不在跟前,就听自己大儿子的。所以周庆这样说了,她立马就点了头。接下来,便让人去把周松从柴房里头架到正厅里来,又叫人去把鲁金凤和韩氏带来。等三人到了,马氏就黑着脸将周松先骂了一顿儿,然后宣布,府里再容不得他们,让他们一样东西不许拿,这就立刻出府去,从今以后,周家跟他们再没有关系。
韩氏和周松听了,立时就哭起来,不愿意离开,说要见老爷,请老爷定夺。因为母子两人明白,要是被赶出去,且又不许带走一丁点儿财物,以后日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过。
“你们还想见老爷?老爷被你这孽子害得还不晓得醒不醒得来呢!”吗氏听不得他们说的话,一听火气压也压不住的升腾起来。霍然站起,三两步走过去,左右开弓先就在周松脸上连扇了几耳光,接着又劈头盖脸地打了韩氏几耳光,骂她和她儿子是灾星,害了老爷,害了整个周家。别说赶他们出去了,就是打死他们也是该的!
对于鲁金凤,马氏倒没有骂她,只是说周松和韩氏既然要被赶出周府,那她也得出府回娘家去。
鲁金凤自从晓得周松是怎么闯祸,公公周知府昏迷不醒,很有可能瘫痪,然后再也做不了官之时,就慌了。她一慌第一想到的就是娘家,就是她爹娘。所以,马氏一说要让她回娘家,她自然是立即同意了。再说了,她要不了几天就要临盆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可说是最脆弱的时候,而能回娘家待产可说是求之不得。至于马氏说不许带走一丁点儿周家的财物,鲁金凤也同意,连陪嫁的妆奁都不要了。
相比于鲁金凤有家可回,而韩氏和周松母子两人无家可去,所以等到马氏命人将他们三人“客气”地送出去后,周松在府外立即就拉住鲁金凤的裙子,跪下去痛哭流涕地求她不要不管他,他是他相公。
鲁金凤冷冷开口,“如今你晓得你是我相公了?在春花院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你是我相公?自从我有了身子,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可还记得?以前我爹说嫁给你,我就嫁给了官宦人家,是长脸的事,将来我的孩子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身份高。又加上我以前有眼无珠喜欢你,所以才嫁给了你。可是我本是我爹娘的掌上明珠,到你那里你却将我当做死鱼眼睛。你晓不晓得我这几个月怎么过的?你流连那些院中的姑娘时,我夜夜摸着我的肚子哭,直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为止……”
她越说越伤心,不觉又掉下泪来。
“是我不好,娘子,你就饶恕我这回行不?我发誓,我周松将来一定好好待你。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周松眼巴巴地望着鲁金凤哀求道。
鲁金凤低头看着脚下跪着的这个人,脸上青肿,一脸的血和泪,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裳也是脏乱不已,哪有素日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风流倜傥的公子爷的样子。她对他失望不已,本来他这样,她应该是欢喜的,可是真见他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跪在自己脚下,她又欢喜不起来了,相反的倒是满腹心酸。遂讥讽道:“我家里的奴才多得很,不缺你这一个。松开手,我要回家去。至于你,你可以回春花院去见你的老相好,我想她或者会收留你做个gui奴……”
“娘子,我晓得我混账,你对我失望透顶。可是俗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周松对天发誓,要是我此番跟你一起,不对你好,不听你的,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周松竖起一只手,指着黑漆漆的天信誓旦旦道。
不想鲁金凤还是不为所动,依旧让他松手。周松便又哭着道:“娘子,你可想过,咱们的孩儿就要出生了,他要是一生下来就没爹,定然会被人瞧不起。我再不成器,可也是孩儿的爹呀,我一定会对孩儿好的……”
鲁金凤听他说起孩子,到底还是心软了。她不想自己的孩儿一生下来就没爹,最终叹口气,道:“松手,你跟我一起回去罢。不过,你跟我去了我娘家,我爹娘可能会不待见你。你要忍得住才能呆下去。”
周松一听她松了口,忙爬起来讪笑着说:“娘子放心,为了咱们的孩儿我一定能忍的。”
接下来周松又求能带着他娘韩氏一起去,鲁金凤对韩氏可说是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就不愿意带她去。最后周松又跟她求爹爹告nainai地恳求,鲁金凤才同意了,不过她撂下一句话,就是韩氏去了她家可别再端着什么婆婆的架子,否则她一定将她给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