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磨折的法门,邪气得很,她们更加不可能对此有兴趣,这么一来,就只剩下神农之卷符合了。
神农之卷是拿来医病的,洛神长期受寒疾折磨,若她想拿神农之卷来化解顽疾,倒还是说得过去。
可是雨霖婞,她要拿神农之卷做什么?
“瑾儿。”耳边传来一声轻唤。
我从揣测中回过了神,忙道:“何事,姑姑?”
司函深黑的眼看着我:“你盯着这金箔看了这许久,若是喜欢,便拿回去。”
我小心道:“可以么?”
司函道:“自然可以。”她唇角勾了一丝弧度,静了片刻,道:“不过瑾儿,你相信这上面说的,是真的么?我是说,玉梭录。”
我道:“我没见过,当然不晓得它的真假。但是这玉梭录自西周传下,一路在历史中辗转至今,许多帝王对此都深信不疑,楚王,汉武帝等苦苦追寻,我想该不是空xue来风的罢。而且,我……我也见过长生不老的人,说明长生不假,所以我信它一半,不信一半。”
司函笑道:“玉梭录么,说白了也就是一本书,一本人写的书,没错,写书的那人,的确是将这玉梭录从西周一路传下至今,历史沉浮中,觊觎它的人,皆在苦苦寻觅。可是瑾儿,你要知道,人是会说谎的,写的东西,也会说谎,历史自然也会说谎。毕竟历史,是由人来书写的。”
我蹙了蹙眉:“姑姑,我不大懂你的意思。你是说,这金箔上所记载的玉梭录,俱都是个谎言?”
司函不屑道:“我可没说这话。玉梭录我没见过,但是我闲暇时分,常把玩这份残缺金箔,拼了又拼,大抵也看出了些门道来,上面除了三神器方面的描述,其余的,好似都是废话而已,没什么实质意义。瑾儿,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罢了。我知道你们为了这金箔的集齐,花费了许多心血,而且听颜儿说,你们也得到了三神器,此刻这三神器,该是在你师尊昆仑手中罢。”
她说到这,眸中冷光闪耀,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姑姑,你不会是想……”
司函笑道:“你怕什么,你怕我会做什么?”
我干笑道:“当然不怕。”
“那你这样防贼一般看着我。”
“不,我,我这是敬仰姑姑您。”
“瑾儿,你可真是个乖巧孩子。”
我不敢看她,开始背过手去,搓掌心的冷汗。
“放心罢。”司函站起来,手拍了拍我的肩头:“对于原本就是自个的东西,我是不会太过Cao心的。它本就是我的,迟早,也会回到我身边来,世间俗人,就算拿着,也是无用。毕竟,他们怎么懂呢,恩?瑾儿,你也一样。”
我在心底嘀咕,你当真好大口气,那三神器甚时候成你的东西了。
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是你的东西。
不过心里这般说着,面上却还是依旧保持着佯装镇定的微笑,不敢得罪。
接下来,我又旁敲侧击地和司函说了一阵子话,但是收获并不大。我发现她说话时,持有三种风格。第一种是很直接,比如:我说你是,你就是,闭嘴,别废话。
第二种就是模棱两可,神神叨叨,欲语还休,呸不对,是故放迷雾。
还有第三种,那她干脆就直接闭嘴了。
是以,综上三点,我最终从她身上,能捞到的线索,当真是少得可怜。不过即便是些许小微末,对我接下来的整个揣摩,还算颇有助益,更何况,我还拿到了金箔的最后一部分残片,算得上某种程度上的圆满。
因为浸浴药ye是从下午未时开始,在此之前,我有充足休整时间,遂令十四帮我弄来笔墨纸砚,再支走一旁伺候的人,独自在桌旁写画起来。
要理顺这一切,我必须要静下心来,将我这一年中所见所闻,写画标注,有条不紊地进行梳理清晰,这样才会有一个更为明理的掌握与认知。类似这种,以往我曾做过多次,初初时分,因着掌握的线索太少,揣摩过程出现断层,疑问留存极多。直到后来,随着与洛神雨霖婞等人的探险深入,掌握渐多,许多断层与漏洞我都填补上去,那些疑问也相应地变得少了起来。
按照历史发展次序,所有曾有关联的这一切,该是最先从西周周穆王时期开始。
我便在白宣最上方,蘸上墨汁,提笔写下一个醒目的,“周”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02君提出来的一个小BUG,关于姑姑称谓怀疑的,我觉得在理,会做下修改,是我没表达好~
很小的细节而已,修改之后,不影响阅读。
☆、狂化
玉梭录最早始于西周,只是不知由何方高人撰写。另外作为三神器之一的冥幽环,亦是经由某位神秘男子的手,进献给了当时尚在八骏出游的周穆王,这之后,那男子与他同行的巨人好友,随周穆王一同返回王宫,王曾设宴款待,同时率领群臣祭祀冥幽环。
后来不知因何缘故,该男子却被穆王五马分尸,而那男子的随行友人,便是那位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