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之后再下决定罢。
珞尹老鬼走前交代。
一番箴言打亮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七七四十九卦同名,血卦却百年不遇地出了空卦,那瓮腰血被老鬼带回后,居然无论用什么占法都不显形。
整年没练绝心决了吧?从那夜销魂到现在。
凌绝袖猛地摇头,笑自己夜夜笙歌荒废武艺。
自古多情无君王啊……
嗯……不对。
一个痞笑着的嘴脸出现在她眼前——玉千斩。
活生生的“君王不早朝”。
为了美人出走,多年不归皇位,可洛国照样强大富庶,甚至是越来越强大富庶。
“王者治国在心不在形,民者居国在物不在无。遇太平盛世,朕就无为而治;遇混沌乱世,朕就重典而治。臣民好吃好睡无病无灾便会表皇恩浩荡朝堂清明,所以现在朕不坐朝才是明君。”
第一次在龙凤楼中见到玉千斩时凌绝袖就认出了她,当两人一番长谈后凌绝袖问及洛国皇帝为何能如此逍遥时,玉千斩如是说。
后来凌绝袖知道玉千斩其实是事无巨细地遥控国事时,盖因为玉千斩的长期信道之前不知被何人切断——洛宫信史的千里良驹总会在仲景境内被人拦道抢去,就此她才求到了“地头蛇”凌绝袖头上。
“不是说无为而治么?”凌绝袖当时揶揄她。
“朕太闲,要你管?!”暴躁的君王抱着只黑猫从“龙板凳”上一跳三尺高,身负绝世武功却被两个横飞过来的糖炒栗子打中脑门:“好拉好啦,朕说实话……每天一筐奏折换你你也放心不下嘛……”
真的是在心不在形。
有些人打打骂骂也叫人看着温馨,有些人卿卿我我却叫人觉得揪心。
凌绝袖端起石桌上的茶碗,抿一口快要冻掉人门牙的冰茶,慢慢地朝远处的靶桩伸出左手。
她五指平摊着,指缝中透出淡淡蓝色光芒,轻轻抚动,像是在享受着靶桩的触感。
谁知那米缸蛮腰般粗细的靶桩竟也多情,被她这么隔空摸着居然有了反应,开始左右晃动起来。
凌绝袖边勾起一抹□的微笑,边将中指朝下按去:“好乖……”
笃笃笃。
敲床栏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凌绝袖一听,赶紧收起玩心举步回房,留下一截被人从中部劈开却依旧站立着的靶桩,验收了绝心决第六层功力的深浅。
“去练功了?”翎绮沂右身朝下,侧卧着看她,嶙峋狰狞的光裸左肩从锦被中露出。
凌绝袖笑嘻嘻地走到床前,扯起被子捂到她脖子上,盯着她的脸蛋顾左右而言其他:“昨晚我是不是没伺候好你?害你欲求不满起个大早。”
一夜情长,翎绮沂又被折腾了个够戗,直到三更才阖眼,欲求不满的人,肯定不是她。
“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知道?”翎绮沂红着脸瞪她,瞪完脸更红,那只冰凉的鸡爪子又探进被窝,在她惨白的左腰上来回逛荡:“喂喂,渡气是那么样的吗?”度气过程中一旦分心便有可能走火入魔,她不会容得这人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谁说要渡气的?我是在调戏~”
“你个死没良心的,正妻都调戏。”翎绮沂正经地嗔骂到,可凌绝袖不管,小心扳平被子底下“弱不经风”的躯干,揭开棉被,欺身压上,献出一个天雷勾地火的吻,直吻得翎绮沂虚弱地告饶还不罢休,右手更不辨东西地掠过处处伤体。
“你难道有赏丑癖?”那么多好地方她不摸,偏偏要撩拨她木无知觉的扭曲肢体,不是有赏丑癖又是怎样?
翎绮沂气喘吁吁地别过头去看火笼,不敢对上那弥漫着深情的双眼。
“打完收功!”凌绝袖双臂一撑床板翻跃下床,右掌间荧荧蓝火还在奕奕燃烧。
“你!”
“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哈哈——”
凌绝袖大笑着从床间一把抱起浑身□的可人儿,不管不顾地原地转了几圈,偷香无数。“今后再别跟我提渡气伤身这种事,我调戏你就该付你酬劳。”说着,她飞快地将翎绮沂抱进侧屋里放着的浴盆中。
天冷,还是温热的药草水适合存放她的宝贝。
“大清早丢我进浴缸,你又打什么算盘?”翎绮沂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大得能容下四人共浴的东西,一下水就闭气漂浮,在浴盆中装起浮尸来。
凌绝袖天天抓她来泡药,却大多在中午日晒当头时,大抵是怕水深了她会淹死,水浅了她又会着凉。
“鸳鸯浴嘛。”说话的人得意洋洋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边色眯眯瞄她。
果然是让玉千斩带坏了……
翎绮沂心中感叹着回忆起当初那个纯情又讷言的凌绝袖,再看看现在这个耍流氓耍得越来越顺当的家伙,她真要考虑朝翎秋恨的捍妇路线发展发展。
扑通一声,凌绝袖故意冰棍似地直愣愣跳进浴盆,入水处掀起的汹涌浪头差点盖过正在挺尸的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