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人面前袒胸露背呢,注重隐私的日本人是无法接受的。顾夏以为日本人便是如此,可她看到的茉优却是异例。牵手,顾夏可以以为茉优是入乡随俗,可共浴,顾夏无法再自己说服自己,或者再给自己找其他苍白的借口,茉优对于西枣的亲密举止,在日本人的眼里已经是出格了,可茉优所有的举动都是自然而然的,她不会觉得别扭,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异类,大概,是因为她与西枣的关系并不仅仅只是朋友吧。
什么都明白了,顾夏觉得自己变得好是狼狈,难堪,突然袭来的感觉不知为何如此强烈,她必须要走了。
顾夏匆匆的背影消失在低矮走廊尽头的电梯口,茉优站在门口直至前方的身影无法再看清,她并不知道短短十几秒钟,离开的女人就经历了一系列错综复杂的心理活动,茉优只是有些奇怪或许不解,她笑了笑转身关上房门。
“顾夏刚刚来过。”
香气与热气徐徐升腾的浴缸里,茉优一边轻抚着怀里人shi漉漉的头发,一边微笑着说道。
“是吗?”
依靠在茉优怀里闭目养神的人缓缓的睁开朦胧的眼睛。
“嗯,她说有东西要给你,不过给我东西后就走了。”
“嗯,知道了。”
西枣清明透澈的双眸又变得迷离,直至重新闭上眼,茉优将下颚轻轻靠在西枣shi润的肩膀上,也慢慢闭上眼睛,安静的呼吸着,两个人都沉溺于即将结束的静谧与温存之中。
西枣以为顾夏因为公事来找自己,她也以为顾夏给她的那些东西是展会上留下的资料文件罢了。然而,她错了,当她擦着shi淋淋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只熟悉的食品袋,清新翠绿的包装还有店家的圆弧状的标识,西枣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咯噔的一下,停了。
“好吃吗?”
“嗯,好吃好吃,可以后就吃不到了!”
“怎么会吃不到呢,下次有机会再来。”
“可我路痴耶,要是我一个人过来的时候,我根本找不到路啊,那就吃不到榴莲千层了。”
“那,以后,我们都要一起过来,我带着你,就不会迷路了!”
西枣的脑海里,关于两年前记忆的片段瞬间涌现,那时的西枣只不过与顾夏随口说了玩笑,的确,榴莲千层她十分喜欢,可当时的对蛋糕绵密口感的惊艳和冲动已经被时间冲淡,当时的心境不再,而再怎么动人的甜品终究也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食物罢了,如今时隔两年多,当西枣再一次来到香港,那家甜品店她根本没有想起来过,可就算是想起来,她也不会再去费心费神的寻找隐藏着市井街头的小店,她已经没有当时的欲望与心情了。
可,顾夏,她居然还记得,甚至她还履行了她与西枣之间玩笑的约定,即使她知道西枣大概已经不记得了。
桌上轻薄的纸袋被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两只千层蛋糕,散发着香甜而冰凉的气息,西枣许久以来空荡荡心在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变得充盈起来。
周日上午十点多,香港国际机场T2航站楼,西枣站在登机口的附近,拉着茉优的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茉优要回国了,离别愁绪虽有,但对于分别,两个人都平静的接受,短暂相聚后,两个人回到各自的生活,一直以来她们都是这样,因为现实就是这样,这是她们选择的。
十一点,再怎么不舍,再怎么沉默也该告一个段落,最后,茉优打破了这样忧伤的气氛,她笑了笑,转过身将西枣拥进怀里,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等到某一天,等到你告诉我,你生命中的那个人真正出现的时候,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拥抱你了。”
西枣依偎在茉优怀里闭着眼,贪恋的呼吸着熟悉的味道,拥抱着熟悉的身体,然后在下一刻,她收拾好所有的情绪,重新站起来,微笑着伸出手温柔的擦去茉优眼角流下的一行清泪。
“下次,我去京都,找你。”她说。
返回尖沙咀的路上,在机场快线列车安静的车厢里,西枣靠在玻璃窗檐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城市景色,荒草丛生的城郊,蜿蜒的高架桥,整齐排列的路灯杆,老旧的居民楼,奔驰在柏油路上或大或小的车流,青翠的路边植被,伫立在站台上面无表情的候车人群,这些与自己无关的景,却让西枣心中的空寂感莫名的与车厢里列车员机械快速的报站声一起在静默的空间中回荡开来,变得越来越强烈,西枣不得不深深吸气,呼气,只为了不让自己的逐渐变红的鼻子继续酸涩下去。
兹兹——
怀里的挎包里手机开始震动,西枣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头像让西枣怔住了,她迟疑片刻按下接听。
“喂。”
“西枣,你,你还好吗?”
手机那头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模糊不清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清晰的传送过来。
“好,你好吗?”
西枣急忙擦出眼角的shi润,笑了笑平静地反问。
“嗯,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