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迹还没干,呈现骇人的鲜艳红色,就那么大喇喇地挂在袖子的位置,我看着都觉得心惊rou跳。
“你……你没事吧,毒……”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是如此的笨嘴拙腮,一张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孟浔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坐上了御书房备着休息的软榻,我也不敢跟过去,就站在原地等着太医过来宣布一个诊断结果。
“过来。”孟浔的声音从偌大的御书房的另一侧飘了过来,我觉得整个御书房除了我应该也没有第三个人了,可刚凑过去,就听孟浔开口道:“倒茶。”
我?倒茶?
好吧,谁让你现在手受伤了呢,而且好死不死还是给我挡了那么一下,虽然我觉得如果真的从头推责任的话,你自己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可是……算了算了。
我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孟浔手边,他用另一侧没有受伤的手接了过去,啜了一口,又开始闭目养神。
虽说他看起来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可那薄唇已经微微泛起了青紫色,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担忧。
要知道他可是皇帝啊,虽说我不知道他为政是昏庸还是明智,可他至少是个皇帝啊,万一他死了,这御书房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下午我和他在这里独处,如果把我当成凶手,这可是弑帝之罪啊,还不把我追杀到天涯海角!
太医很快就来了,请了安之后一抬头,倒是先被我身上披着的衣服打了眼,一张老脸上闪过了些许惊愕,又迅速恢復镇定。
孟浔将手臂上的伤给太医看过之后,太医脸上立刻严肃了起来,又给孟浔把了把脉,眉头紧锁的样子真是让我胆战心惊。
不会真的很严重吧,到时候给我治个罪就完蛋了。
“皇上这看起来是被淬了毒的暗器所伤,这毒老臣不才倒是可解,就是不知皇上是被何人所伤啊……”太医说着,还不忘瞥我一眼。
果然这连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御书房除了我就只有孟浔,那孟浔受伤了还能是谁干的……
孟浔冷冷地看向太医,“今日之事如有走漏半点风声,朕唯你是问。”
那太医明显是老眼昏花平日里被孟浔人前那副温驯有礼的外表骗了,如今对上那凌冽的眼神,倒像是吃了一惊般愣了愣,半晌才连连点头道:“老臣明白。”
太医留下了方子与药膏之后就走了,走之前还眨巴着那满是皱纹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我看着孟浔也没什么事,这才起了撤退的心思,回过头去捡起地上的拐杖,看着那已经恢復原样的杖首,生怕不知道碰到哪里又射出暗器,竟有些无从下手。
柳亦这家伙,在这根拐杖里暗藏了这样的玄机也不告诉我一声,万一我哪天误触了把自己杀了怎么办!
拎着拐杖,我走到孟浔身前,看着他还在闭目养神的样子,试着小声地唤了一声,“皇上?孟浔?”
没有反应。
孟浔此刻那张本就漂亮得过分的脸蛋泛着病态的苍白,不太壮硕的身子此刻看起来更是单薄得像一张纸似的。
好像……有那么点可怜啊。
我脱下身上刚才孟浔给我披的外袍,将拐杖小心地放在了一旁,然后轻手轻脚地想要把这衣服盖在孟浔身上。
却不料,孟浔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往前一带。
身子失去平衡,我只能稳稳地摔进了孟浔的怀里。
“怎么,想走?”此刻我整个人都趴在了软蹋上,脸靠在孟浔的腰部,有些怯怯地抬头看着他,而孟浔也正好得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就那么睨着我。
“那个……不打扰你休息了。”若是之前,我走也就走了,可今日却总觉得有那么点心虚。
听见我的话,孟浔却是突然露出了笑容。
只不过他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却是一点温暖也没法传递过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
什么救命恩人啊太医不是都解毒了吗……
虽然我很想这样反驳,不过却被孟浔的眼神给镇压了下去。
“那你想怎么样……”我觉得这句话一出口,百分百会换来一个答案。
“以身相许吧。”果然,孟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通,看似有些嫌弃的样子,“看你也是身无长物了。”
今天的孟浔……总感觉已经彻底放弃在我面前进行伪装了。
“那个……你都中毒了,还想着这些事,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撑着手臂努力地与孟浔拉开一定的距离,好不容易往外退了半步,又被他另一隻手无情地摁了回去。
“对啊,我行动不便。”孟浔看着我,目光淡淡,脸上笑意却渐渐加深,“所以今天你自己来。”
说完,他便拉着我的手引导向自己的胯间,隔着布料我都能隐隐地感觉到那惊人的热度,看他整个人都非常放松地靠在了榻上,那意思很明确,就是反正我现在手不方便,既然要做了,那脱裤子这活儿也交给你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