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起李宇的内心泪目,白墨川心情前所未有的轻快,一辆车内,即使还有司机和副驾驶座的另一位安静的黑袍女性,他也毫不在意,和哈娅特分坐后座两侧,跟随着她的讲解,从车窗往外看去。
平坦宽敞的道路两边种植着高高的棕榈树,一看就很有热带风情,因为沙特的大学在十月开学,所以现在校内基本看不到师生,可是哈娅特的解说很有趣,她对这里显然很有感情,了解也深,每个建筑群都可以说出故事,每个学院的特色也能如数家珍。
白墨川的目光随着她的讲解会时不时移到车窗外,可更多的时候都落在那双澄澈的眼睛上,从侧面看过去,可以瞧见她的睫毛浓密又纤长,弯曲上翘,眨眼的时候,非常的轻盈,微微颤动的时候,像是被春风垂落的柳叶,轻飘飘的将一潭深泉荡漾出层层叠叠的涟漪。
心脏跳动得并不过分剧烈,却很沉重,几乎是抨击那样的砸在胸腔内部,带动着汩汩血ye汹涌澎湃的在身体里奔涌。
其实,这一切如果是幻觉,也是件很愉快的事情。自从被老穆盯着按时按量吃药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小莲,只能梦里夹缝中相遇,除了侥幸的感激,连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他稍微闭了闭眼,聆听着咬字熟悉的英腔,呼吸着浓郁的花香,感受汽车微微的颠簸,灵魂似乎可以飘起来那样,从上往下,俯瞰着车内的四个人,最后集中在他身边的她身上,想象着,这身漆黑的袍子下面,她会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是长裙、短裙、裤装还是吊带?
想亲她Jing致的锁骨,想摸她圆润的肩头,想要将鼻子埋进她如云的黑发间,呼吸记忆里nai香nai香的味道……
“白先生?”微微放慢的语速,表示同样的话语她至少重复了两遍。
他维持着唇角的弧度,半阖的深邃眸子扫了眼她放在腿面上的手,黑袍子挺大的,相当成功的将她一直没有刻意抬起的左手遮掩得完完整整,无论是坐车上,还是在校园参观,他都没能瞧见想要看到的东西。但他手上的戒指并没有刻意取掉或者把玩,她是没注意到,还是根本对他不好奇?
“哈娅特女士对沙特阿拉伯历史传说掌握得好么?”他其实知道她之前说了什么,短暂的没有回应并不影响话题的衔接,“我们国家的大部人对沙特阿拉伯这个神秘的国度有着相当大的好奇心,也非常想要了解,但途径实在是太少了。”
他慢条斯理道:“所以,如果期待在双方文化上能进行成功的互相学习、探究、了解,那么,先让国人有一扇打开的窗户,是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三指宽的黑袍间隙下,那双灵动的眼睛乌黑水灵如两丸黑水银,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转动了一下,“您的意思是,希望我国派学者先去彼国进行文化上的宣传?”
他沉yin,狭长的眼眸里细碎的光泽如同点点洒落的星光,“被称为讲座更好,尤其是在国内知名高校进行,适当的宣传、Jing彩的演讲、优秀的学者,谁又能抗拒呢?”
她意识到他是在称赞她,水汪汪的眸子笑得弯弯的,却狡黠的没有直接回答:“噢,的确是难以抗拒。”
一个早上的学园观光,当然换不来和传统内敛的沙特女士共进午餐的机会,白墨川深知这个国家对女性的约束,礼貌的在分别时没有主动邀约,而是直白的阐述了与她相处的时光太过短暂,然后握手道别,上车离开。
并没有进入校园内别墅的哈娅特在目送客人的汽车离开后,转身上了另一辆安静等待的汽车。
车内司机和后座的单向阻隔板已经升起,空调也开得挺足的,让上了车的哈娅特快乐的欢呼一声,摘掉了头纱,露出被热得红扑扑的小脸来。
后座另一位黑袍女性也取掉了头巾,大概三十五、六岁的年龄,妖艳成熟的五官是典型的沙特女性,瞧着哈娅特孩子气的举动,笑得包容,“嗯,这位来自东方的先生十分有魅力。”
哈娅特拿起冰镇的果汁喝了一大口才笑道:“是的,他好绅士噢,英语的腔调真好听。”
被安排照顾哈娅特的艾米娜笑着摇摇头,“不,我的意思,你注意到那位先生的戒指了么?和你的很像。”
哈娅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真的假的?我没有看到啊!”汽车里,她一直坐在右边,走在学校大楼里的时候,她也是走在右边,根本没关注他手上戴了什么。语气露出点感叹:“原来是已婚身份么?这个世界的好男人,果然不是结婚就是gay啊……”
艾米娜笑起来,拿了条手帕,按了按哈娅特额角的细汗,“哈娅特原来喜欢这样的男士?”
因为妆容而显得成熟的哈娅特做了个特别幼稚的鬼脸,“不不不,我喜欢艾什弗勒。”说完以后,双手在身上拍来拍去的,声音也放低了很多,“艾米娜,你不知道,上次他在我身上放了个监听器,我就和同学聊了下丹尼尔.克雷格有多man,他整整生了一个晚上的气!”
艾米娜无语到了极点,“你驾驭不了艾什弗勒?”
哈娅特大笑,“驾驭?艾米娜,整个利雅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