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娅特为难的皱了皱鼻子,“可,万一他不是,这么直接要求看婚戒,会不会很没礼貌。”
那是一定没礼貌啊!但总不能放过这个六年来最让所有人觉得最接近的线索吧?
哈娅特继续苦恼道:“万一相似的戒指并不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东方国家的男人其实已婚反而不戴戒指,又或是,他根本不爱我,还非常高兴我消失,发现我竟然存在,第一反应就是找杀手灭了我,怎么办?我还觉得,这么多年没有人来找我,很有可能那位丈夫已经另有所爱,或是一场谋划已久夺财害命的阴谋,我的存在就是障碍……”
大王妃冷静的制止了她的思维发散,果断下了结论:“好,就这样。明日,你与那位先生去吉达科技大学的路上,直接问他婚姻状况,看情况是否需要使用戒指或表明身份,但切记,非必要情况,不要露出你的脸,保护好你自己。”
学习了六年阿拉伯语,又学习了将近5年的阿拉伯宗教、习俗、信仰,哈娅特很清楚这个国家对女性的特殊观念,极端的、不公正的、扭曲的、以及近年来,因为国门开放和互联网的到来,而逐渐出现的对平等的追求。
可,大部分女性依然没有自己的身份证,在沙特,女性不能被直呼名字,甚至没有姓,代表她们的只有哪位男人的女儿、妻子、母亲,这么多不允许拥有面孔、声音、自我的女性都被以着保护的名义,关在家里。
很多事情,就算是时代的变迁,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被抹除,而一直深深铭刻在一代又一代的人心里。
大王妃算是见多识广的尊贵女性,可她哪怕身为国王的第一妻子,依然需要遵守教义,自结婚后,再没有公开出现在世人面前。她看得到,随着时间的流淌带来的世间变化,她也看得到,女性需要的真正自由、平等、公民权,所以,她不会以自身的教条约束哈娅特这个异国的孩子,就算是为她安排了沙特的国籍,也还是希望哈娅特能够自由自在幸福的活下去。
哈娅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好啊。”显然一点也不在意。
大王妃慈爱的笑了笑,习惯于她接近天真的无情,也不再催促。
沙特这几年非常注重教育,各个有名大学对于研究生、博士以上学位的学生都会发巨额奖学金,哪怕大王妃不再有能力保护哈娅特,她也有足够的资金带着双胞胎去其他的国家生活。
女人们在享用了午餐后,继续闲聊,直至近傍晚,悠闲时光才被由远及近的孩子哭声打破,好几个身材高挑、十一、二岁的孩子率领着几个五岁左右小孩大步走了进来,哭哭啼啼的则是跟在他们身后,跌跌撞撞的更小的孩子们,队伍后方的是保姆和侍女们。
在坐的母亲们纷纷扭头去看怎么回事,孩子们一个个投入和围绕在自己的母亲身边。
艾什弗勒属于第二队的,亲昵的坐到哈娅特盘起的腿上,环住她脖子亲了一大口,快乐的喊着妈妈。
哈娅特笑弯了眼,亲了亲自家帅气的儿子,接过身后侍女送来的手帕,擦掉他的满头大汗,在一片喧闹中问:“阿伊莎呢?”一群热热闹闹的孩子群里,根本没有她家软乎乎的雪团子妹妹。
艾什弗勒撇了撇嘴,“哭了呗,艾米尔抱着她去哄了,可能去看天鹅什么的了。”对于这个爱哭的妹妹,长得再好看,也让小男孩私底下很不待见。
哈娅特歪过脑袋看看那群扑到自己妈妈怀抱里哭泣的小娃娃们,小声猜:“是不是母狮子咆哮你们抢狮子宝宝?把大家吓哭了?”
艾什弗勒跳下她的膝头拿了杯水喝,语气非常不屑道:“上了枷锁的狮子无非就是体型较大的猫,有什么可怕的。”
哈娅特捏他的小耳朵,恨恨道:“要绅士,要保护女孩子啊!”从小耳提面命这小家伙对妹妹要好一些些,为什么从来没有成功?除非有人欺负阿伊莎,否则艾什弗勒根本体现不出身为哥哥的作用,还经常和妹妹抢玩(妈)具(妈)。
长相精致的小男孩连眼角都吊起来了,“就比我晚出生五分钟,我为什么什么都要让着阿伊莎?”
哈娅特一根手指戳上去,“那你有没有护着别的女孩子?”能够在沙特王宫里成长的孩子,除了她家这俩,全是正经皇亲国戚,没有身份的私生子,连进入皇宫的资格都没有。
小小年纪就已经被娇养得傲慢十足的小男孩敷衍无比:“除了阿伊莎,我还需要注意别的女孩子吗?”这种目中无人的口吻,如果放在外面的社会,分分钟被毒打。偏偏在皇宫中所有的孩子都是这种不可一世的性格,过高的地位,让他们反而因为眼高于顶而更受推崇。
并不属于皇宫却在有记忆以来居住在皇宫的哈娅特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只是单纯想把这小混蛋摁倒打一顿,自家妹妹要往死里欺负,不是自家妹妹,就连被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艾米尔才回来,瘦瘦高高的男孩子,深邃眉眼带笑的抱着漂亮的小女孩,先去大王妃面前问了好,才将怀里软乎乎的女孩子送到哈娅特这边。
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