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少峯一个人。
珺艾继续着打了一排,这才慢慢放下来:“你是来找峯哥的吧,他还在外面忙,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珺艾一把被揪了起来,刀面贴在她的脸上,阿正怒火冲天:“说,人在哪里!”
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狂风似的撞开大门,直接碾了门口把手的两人,轰隆隆地雷电似的在阶梯下发车刺耳的刹车声。
医生很快过来做了翻检查,对于他来讲着实大材小用,收了听着器道:“大概受了点惊吓,腹部软组织挫伤,外伤擦点软膏就行。”
她已经预备好了再挨两下打,嘴唇发抖着张开,正当时,某处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只是瞬间被外头尖锐的鸣笛声给盖了过去。
阿正一身汗地出来,手里捏着一把长刀,这是他为陆克寒准备的,预备找到人手给千刀万剐,最关键的大批金子和军火,早就被这个狗娘养的东西给转移了!
阿正朝外看,哈地大笑一声:“一个人?够胆量。”
阿正无赖地耸肩,面目畸形可憎:“所有人都觉得陆克寒是跑了,可是见到你后我就觉得不是。安警长跟陆狗是亲兄弟,亲兄弟在外面逃命,他能不担心?他担心,你还能过得这么滋润?”
两个大汉把珺艾架起来,她几乎看不清人影:“别如果你说的是”
三个人高举着长柄手枪对准外面,却是一步步地,被什么逼着似的退进来。
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抚摸她的头发:“小艾,对不起。”
少峯微点一下头:“好说,不赶时间的话,坐下来聊?”
少峯专请了几天
少峯率先坐了下来,抬手看看表,神色趋向冷漠:“时间到了,我劝你今天还是先回去。”
“不懂你在说什么都跟你说了,峯哥不在,不过我可以叫他回来”
额上滑下一滴冷汗,里头骤然一阵杂乱的枪声,之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杂物到底破碎声。
桂芳疑惑地一再确认,原来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呀,那就好那就好。”
狼狈的一行人刚撤出屋子,少峯大步越过茶几接住珺艾,珺艾放任虚脱地倒过去,握在肩膀上的手掌十分的用力,还有些微微的抖。
医生倒是把目光挪到她的身上,桂芳赶紧装模作样地跑去打热水。
阿正一脚踢开碍事的茶几,朝她腰腹上狠踢一脚:“贱人!连母狗都不如的骚货!再不说实话,今天让你一次性都试几个男人!”
正公然的把这几个人爆头,这在政治上是绝对的错误。可他照做无虞,堂皇地进了大厅,歪着嘴盯住正在打毛线的珺艾:“温小姐,别来无恙啊。”
说着森森地裂开嘴,厉喝一声搜,十几个黑衫的打手分散开来,到底还是闯进最可疑的杂物室。阿正似兴奋似紧张的进去,珺艾的屁股则死死地钉在沙发上,破天荒的,头一次担心起陆克寒。抬头望了一眼柜子上摆钟,就希望刚才要进来又被她赶出去的桂芳,希望她更机灵点手脚快点通知少峯。
少峯含点笑,并非真笑,一派的镇定,扫过被挟持的珺艾,眸子略略地垂了垂,耳后朝阿正射过去:“难得来府上做客,怎么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安公馆的防卫一下了翻了两倍,日夜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巡逻。
阿正把脖子一扭,把脸靠得近近地,迫不及待地侧耳倾听。
珺艾蹭他的脸,把红药水也蹭上去:“不要跟我说这个,永远都不要说。”
他越是镇定,阿正越是犹疑,他不敢信安少峯,这人越是这么说,越是怀疑有后手。今天的计划是一击必中速战速决,结果正面碰上安少峯,他明明已经派人拖住他了!
少峯捏起她的下巴轻轻地碰一下嘴角,珺艾龇牙咧嘴,瘪嘴作委屈状。
局面僵持住,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弄死几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还能跟人混弄过去,安少峯如今是副局长,吃几方势力的饭。
男人还是那身代表公权力的制服,肩章在灯光下闪烁,头发被风刮的往后,露出光洁宽阔的额头。
等他上床来,珺艾主动搂住他,知道他在自责:“还好啦,就是脸有点肿,变丑了。”
89.怒嫉攻心
一面说一面走,在几只黑压压的枪口下,主动抄了腰间武装带上的德械手枪,徐徐地放到地上。
啪地一声,男人给了她一巴掌,抽得整个人旁扑出去,脸上彻底麻了,完全感觉不到是自己的头脸。手臂和肚子砸到茶几的尖角,一下子疼得叫都叫不出。
这话刚说完,外面轰隆似的大响,几辆军用几句和一辆卡车,已经远远的冒了头。
这天到了很晚,少峯再没出门,把电话机移到阳台上,隔着百叶窗打电话,气息森森地这样那样的重新布置。
她朝他笑一下,嘴里噗出一口血来,躲在外面的桂芳冲进来,见着这场面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围着她转了一圈,却是在审视整个房屋结构和摆设:“你的气色挺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