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沙发之前,肖晗朗还在想自己是不是酒喝的太多了,然而短短的几分钟后,身体的异变就让他就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肖晗朗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原先只是隐隐发晕的脑袋此刻正无以复加地胀痛着。
整个头盖骨像被人用钢丝缠住用力勒紧,那股疼痛从头顶一圈一圈发散开来,贴着头皮顺延而下,直至蔓延全身。
肖晗朗蹬掉了拖鞋,他太痛了,连脚趾都痛到僵直。
就像有一座满是峭石的大山在他身上反复碾压,那种既尖锐又膨胀的疼痛让每一块骨骼都在痛苦地尖叫哀嚎。
与疼痛讯号同时袭击而来的还有一股几乎将他杀死的热意。
“呼……呼……”男人喘得像只破风箱,灼热干渴,让他的脸透着一股病态的红。
领带被狠狠甩到地上,肖晗朗闭着眼紧皱眉头,手指在脖颈胡乱抓挠,所过之处全是鲜红指痕。
相对凉爽的手背可以让他稍微感到好受一点,但这这种饮鸩止渴很快就失去效用。
“呼……好热……好痛……啊……”
肖晗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者说,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思考自己怎么了。
疼痛和炽热来得太过凶猛,他甚至无法向苗斐求救,只能在沙发胡乱的蹭动挣扎,仿佛一条艰难蜕皮的蟒蛇。
此时此刻,唯一让肖晗朗在无尽的痛苦中得到一丝慰藉的,就是这个空间飘荡的那股奇妙的香味。
他刚进苗斐家就隐约闻到的了,就是他在电梯里闻到的那股香味,现在变的格外明显。
肖晗朗很快发现了香味的来源,那是苗斐的毯子
。
“苗斐……”男人从喉间艰涩地吐出两个字。
苗斐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他正在洗碗,刚进厨房时他就想好了,一定要在厨房磨蹭到肖晗朗醒完酒,再出去。他甚至关上了厨房的门。
因为他真的不能再这样与肖晗朗同室相处下去。
姑且不提肖晗朗那些总让他患得患失的言行举止,单是男人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味,就足够让苗斐难以承受。
发情期很有可能今晚就要来。
苗斐有些怨念,他本来想好了这次发情期一定要找个兽人一起度过的,谁知道发情期居然会提前来,根本不给他找人的机会。
苗斐夹了夹腿,冷哼一声,都怪肖晗朗非要今天黏着他。
他如果找到一个合适的兽人伴侣,甚至只是一夜情也行。那么这次的发情期,他就能让一条真正的大屌冲刺他的肠道,而不是靠那根冷冰冰的假鸡巴。
只是不知道找个男同兽人会不会很难。苗斐虽然身形纤细,但他是一名名副其实的雄性兽人。
他是同性恋,如果要找伴侣,必定要找同性。
对于同性恋,兽人会比人类更宽容吗?
其实苗斐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兽人的鸡巴肯定比人类大。
“人类能有多大。”苗斐想到在办公室看到的肖晗朗的胯下,又哼了一声。
他这样想着,只是那小小的耳垂却已经红透了,双腿也靠得更紧密。
之前也说过,苗斐作为兽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速度,没一会儿就把那几个碗盘洗的干干净净,厨房也顺手打扫了一下。
苗斐在厨房走了两圈,开始迟疑。
难道就这么在厨房站着等吗?岂不是很傻。
而且今晚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苗斐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潦草的平淡的收场。
彼此说一句“后会有期”,然后客气地挥手道别么。
这个场景,仅是想象就让苗斐咬紧了牙齿。
苗斐想了想,决定出去看看,并且打定主意:
如果肖晗朗醉得厉害,那他就过去狠狠踹人两脚,直接把人踹出门。
鞋子也不会给人穿,而是直接扔到对方身上。
最后还要毫不留情地在关门之前,冷冰冰的说一句:肖晗朗,你就是个大傻瓜。
苗斐畅想完毕,雄赳赳地打开厨房门。然而门一开,铺天盖地的雄性气味让苗斐瞬间软了腿。
一扇门隔绝了两个世界,整个客厅里全是肖晗朗的气味,还有一股陌生又极度强势的雄性荷尔蒙。
“肖晗朗!”
苗斐被那股陌生荷尔蒙逼得几乎站不起来,他的腿抖得厉害,只能依靠在门框上,声音也止不住颤抖。
怎么会有陌生人进来!?
苗斐又惊又怕,他紧张的四处张望,只是目光所及处并没有异常。
先前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苗斐又喊了一声。
“肖晗朗!”
“苗斐……”肖晗朗的声音微弱嘶哑,像棵即将枯死的老树。
这样失去活力的肖晗朗是苗斐从未见过的,一瞬间脑内想到无数可怕的场景。
苗斐连忙拖着绵软的双腿,连滚带爬地往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