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缓缓上行,两人手里各提了一个满当当的购物袋。
苗斐的家在这栋高级公寓的最顶层,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狭小的空间让肖晗朗的气味越发无法忽视,直往苗斐鼻腔里钻。
动物可以依靠气味分辨情绪,此时从肖晗朗身上传来的气息就像跳动音符,不断冲击着苗斐的大脑。
苗斐忍无可忍,又觉得这人兴奋的很莫名其妙:“你燥什么?”
“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肖晗朗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表情愉快,“很期待。”
“······”苗斐没想到就这点事,撇了撇嘴角,“别说得好像经常吃一样,就做过一回。”
而且那么难吃,有什么好期待的。苗斐心想。
苗斐只在好几年前给肖晗朗煮过一碗面,面没煮熟,蛋也没熟,汤忘了放盐,就是白水面。
“真的很好吃。”肖晗朗像是想起来什么,又认真地夸赞了一句。
看着肖晗朗那副怀念又沉醉的模样,苗斐觉得这人肯定是那天酒喝多了,记忆和舌头都出了问题。
随着电梯屏幕上的楼层号不断跳动,苗斐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从这个气味地狱逃离了。
对发情期快来的兽人来说,爱人的气味无疑是最强的催化器,离得越近,吸入得越多,发情期就会被带动着越快的到来。
虽然肖晗朗并不是苗斐的爱人,可是苗斐实在太喜欢他了。
兽人的欲望是那么原始而又简单。
食欲与交配欲糅杂的猛烈欲望,让苗斐恨不得现在就变身,狠狠咬住肖晗朗的脖子。他可以一边感受着挚爱的滚热血ye涌入口腔,一边让男人的性器贯穿自己的肠道,即便他没有怀孕的能力,他也要在自己的肚子留下对方的种子。
这些纷杂激烈的幻想让苗斐忍不住心生怨怼,他在这度日如年,旁边的男人却毫无自觉地在美滋滋地等他回去做饭吃。
苗斐想到这,一抬胳膊,恶狠狠地肘击了一下男人的腹部。
“嗯?怎么了?”肖晗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不疼,但被撞得身形微晃。
“没怎么,看你不爽。”苗斐手肘隐隐作痛,明明撞得是肚子,怎么那么硬。“上了一天班,还得给你做饭。”
“我帮你啊,怎么可能都让你做。”肖晗朗轻笑。
苗斐哪敢跟他挤在厨房里,万一发情期提前到来,他可能会当场脱下裤子,摇着屁股求男人Cao坏自己。
苗斐当即拒绝:“不行,你一个大少爷,什么都不会,瞎掺和。”
俩人认识十来年,互相怼起来也是“字字珠玑”,大多数时候都是以苗斐的胜利告终。
这一次无疑又是苗斐的一次大胜利,谁知肖晗朗突然低头凑近,在苗斐耳朵上方闻了闻。
“早就想说了,苗斐,你换香水了么,好香。”
苗斐被肖晗朗的呼吸弄得心脏猛跳,男人的气味又一次凶猛地侵袭了他的嗅觉,他只能故作镇定地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没有用香水,没什么味道,什么时候闻到的?”
“电梯里?”肖晗朗也不太确定。
“叮咚——28楼到了,门已打开。”
电梯提示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苗斐只想着赶快离开这让他胡思乱想全身滚热的环境,他快步往外走,随口应和道:
“可能是电梯里的香氛吧,保洁会喷。”
指纹锁打开,苗斐让肖晗朗随便坐,不等人说什么,便提着购物袋进了厨房。
肖晗朗换了拖鞋,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松了松领带。
他有好几年没来过苗斐家,或者说他其实只来过一次,就是苗斐乔迁那一天。
肖晗朗简单扫视了一圈,过去那么久,这房子好像没什么变化。苗斐爱干净,到处都十分整洁,唯有沙发上团了个毛茸茸的米白色毯子,给这个宛如样板房的房间增加了点人气儿。
“吃饭!”
作为一只兽人,相比人类,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速度。苗斐很快就将饭菜端了出来。
清蒸石斑鱼,爆炒小河虾,银鱼鸡蛋羹,还有一大碗nai白白的黑鱼豆腐汤。
这一桌子全是苗斐爱吃的,这让他有些小心虚。
但是菜是一块儿去买的,买什么基本都是肖晗朗做的主,又不是他非要吃。这么一想,苗斐又理直气壮起来。
苗斐站在饭厅喊人吃饭,肖晗朗从客厅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
那是一个主体黑色的藤编球,约有成年男人掌心大,尾端挂了几根彩色羽毛。藤球里面应该放了铃铛,一动便会叮叮当当的响。
“这是什么?”肖晗朗拿着球,在手里把玩。
“一个装饰品。”苗斐面色不变,“你怎么把它拿来了。”
“它卡在沙发底下,拿出来还费了点功夫。”肖晗朗随手将球放在旁边的装饰架上,“你的爱好还挺可爱。”
不会比你到人家家里翻沙发底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