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凉风中,萧子默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了些许睡意,伸手将灯调到最弱,正要睡觉时,忽然听到一点动静。
她起身走到门前,轻声问:谁?
没有人回答,门把手转动,拧开。子晋从门外走了进来。
怎么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紧紧抱住。
忽然得知父母不是亲生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萧子默这样想着,困意顿消,伸手回抱着他。总算能有一次,他需要她的时候,她能陪在他身边。
默默
嗯,我在。
子晋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托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
他唇齿间还带着一些浅浅的酒气,耐心地辗转碾磨,吸允舔舐,似乎感受到了子默的温柔,子晋忽然觉得,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简单的亲吻和抚摸已经显得不够。
唇舌交缠的亲吻,让房间的气温渐渐升高,时子晋摩挲着她单薄睡裙下的后背,心神意动之时索性将她抱到了床上,渐吻渐低。
热
子默眼睛被熏出了蒙蒙水汽,只好闭上眼睛,情迷意乱中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睡裙已经不见了。
几乎都要陷入情欲了,这点凉意猛然惊醒了她,子默伸手推他推不动,索性坐了起来,抓住他游移的手悄声拒绝:不行啊,爸妈还在呢
他们都睡了。子晋任由她抓着手,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后,凑过来继续吻。
一吻结束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她喘着气捧住他的脸,禁止他继续吻下去,房间不隔音啊不行的
说着,自己忍不住脸上更烫。
这房子是后来买的二手房错层,好像当时主人房子都装修好了却又急着出国,后来几经辗转卖不出去,母亲考虑着孩子们都大了,手里也还算宽绰,便托人和房主联系后,又借了一些钱,算是给买下了。
卧室都在高一些的南边,北边低处的则是客厅餐厅厨房和大洗手间,很好的布局,房间也够大,但住进了之后才发现,房屋非常地不隔音。
不管在哪个房间,只要有人说话,都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听到声音。
以至于后来一到周末上午,父亲只要打开电视机,就能把爱赖床的萧子默给吵出房间。
这样的房间,父母还都在家,怎么可以
没事他们喝醉了,不会听到的。子晋说着,抱着子默翻了个身,将她抱到了身上,这样就不会压着你了。上次我是不是很沉?
他还好意思提到上次!
萧子默想起来就生气,她趴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他的下巴,还怕被父母听到,小小声地控诉道,你上次强迫我!压得我都喘不了气!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说着说着自己也疑惑起来,我记得那时快要被你气死了,连空气都不想和你呼吸同样的,怎么后来就原谅你了?
不妙怎么就提起这个话题了呢?
为了防止她继续往下想,子晋只好以吻封缄,先把人吻到七荤八素再说。
这招果然有效,等人再度恢复零星理智时,是被他的进入而不由自主发出的呻吟给唤醒的。
怎么又跑到他身下了呢?
子默暗恨自己意志的不坚定,急忙用脚蹭着他的腰侧哀求道,不行啊你先出去等没人了再
正在她又惶急又窘迫地想办法时,却听到子晋前所未有的坚决声音,我想要你,就是现在,默默,我想要你。
他重复了两遍,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却难掩失落和难过。
果然,餐桌上醉酒后的事实还是伤到了他吗?
子默有些心软,在他又一次的进攻下再度呻吟出声,思维也被冲成了碎片,只能断断续续地回答,那就一次,你轻点,行吗?
说完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然而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当她平复了呼吸后愤愤地说出这句真理名言后,时子晋抽了张纸帮她擦汗,不以为然地回答说,刚才我又没有答应你。
呃
好吧,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在刻意压抑下还是传出了不小的声音,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木已成舟,就鸵鸟地当做父母真的喝醉了睡得超级沉,所以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躺了好长一会儿后,昏昏欲睡的萧子默几乎要直奔周公的怀抱了,然而搭在腰间的手依旧忠心耿耿地为主人刷着存在感。
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悄声问,你怎么还不走?
他没有回答。
子晋,子晋?你睡着了?
没有。他这才回答她,掩饰住自己刚刚差点入睡的事实,我在想事情。
你回你屋子吧。有父母在家,她总觉得自己的床不能被他当做长久之地停留。
用完就想把我踹下床?
什么啊!
这个人总是能轻易勾起她的羞恼,明明是你先怎么能说是我用完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