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叉起软软的胡萝卜片巻了一圈芝士放入嘴里咀嚼,软糯的芝士拉出丝不小心挂在我的嘴角,我伸出舌尖舔回嘴里。
对面鄢仲廉盯着我眉头一皱,停了切割牛rou的动作。
我摸了摸脸,稀里糊涂地望着他。
他却说:你能别这么yIn荡的吃东西吗?勾引我?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叉子甩到餐桌上砸出叮叮当当的震天响,起身站起来怒瞪他:你自己心里龌龊,看什么都是下贱的!凭什么我要将就你的心里变态!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发火,愣了一秒就恢复冷漠常态,放下餐具懒懒靠在椅背上,拇指痞痞地抹了下嘴角:说你几句就发飙了?就你这么沉不住气是怎么走到今天的?靠上床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扯下餐巾扔到桌上,盯着他快步走近,然后在他来不及收敛的懒洋洋的神态中,捧着他的脸强吻下去,死死堵住他的嘴!
嘴里一股清新的香草味,我来不及细品,他就像暴怒的狮子,猛地跳起来把我推倒在地,然后慌张地擦拭嘴角,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看着他不停的用柠檬水漱口,胜利的喜悦几乎要从嘴里冲出来放声大笑。
我继续刺激他:跟你认为下作的女人接吻什么感觉?比之前的滋味如何?亲你未婚妻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的味道呢?
甘棠,你真他妈恶心!他的嘴被擦得红肿,却仍在辱骂我,你怎么不去死?
哦,原来只是想让我死而已。
我这次听话地扯下身后柜子上的装饰绒布,几个瓷器摆件砰地几声砸碎在地上,飞溅的瓷片划破了我小腿皮肤,拉出长长的血痕。
我迅速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瓷片,对准左腕用力割了下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仅几秒的功夫,手腕就像溪流一样被血ye渗透染红。
鄢仲廉疯了似的,三两步跨过来捏住我划伤的手腕,眼里风卷残云般肃冷,还有一抹我期待看到的慌张。
他这次什么都没说,牙关崩得紧紧的,抱起我就往楼下冲。在楼下用餐的安然见状,立刻丢了筷子跑过来问什么情况。
她的话似乎警醒了鄢仲廉,刚跨过门槛的步子生生止住,收回了迈出的脚,然后转身叫安然拿医疗箱来。
我躺在沙发上被他摁着胳膊包扎,他靠我极近,免不了肢体亲密接触,浓黑的眉宇下一片郁色。
刚包好我就缩回手,生怕和他沾惹了半点。他皱眉盯着我,终究什么都没说,起身出门去。
安然又变成Yin沉的人格,飘到我跟前一杯冰水直接泼到我脸上,她说,我为了引起鄢仲廉的注意,连死招都使出来了。
这次她说得没错,我的确在确认鄢仲廉到底对我是什么态度,结果很明显,他舍不得我死,或者还想留着我的命利用我为他做些什么。
无论哪一种,可以肯定的是,我能活下去。
许是鄢仲廉忘记吩咐了,竟无人阻拦我四处晃荡,从后院到前院,顶楼到一层客厅,我全部逛了个遍。
这栋别墅占地面积大约一千多个平方,还不算花园的面积,而且地处园林中央,从顶上俯瞰,前后花园的布置像Yin阳八卦图一样的鱼尾造型。
做尽了坏事想靠这些来镇压邪祟,这就是他们的通病。
我逛到二楼书房的位置,门口一个监控仪正闪着红灯。不管我做戏还是无意,他都认为我心机深沉,那不如大大方方地进去。
推开厚重的双扇门,偌大的书房规规整整地陈列了几个书架,旁侧是办公桌,屋内没有多余的摆件,只有几尊高仿兽首和两个白玉瓷瓶搁在窗口位置。我扫了一圈,屋内没有监控,怕是担心信息安全的问题才没安装。
手指摸到桌面捻了捻,纤尘不染,想来也是经常在使用。电脑也被他设置了数字密码,我试了试他的生日,提示错误。
我又试他未婚妻的生日,还是提示错误。
或者他有什么幸运数字?
我在他常用的草稿纸和翻阅卷边的书籍上搜寻着,仍是一无所获。却在一摞书册底下抽出我曾经的工作记录本!
上面清晰记录了我采访任务中发现的线索,他把我疑问的一家信息设备制造厂圈了起来。
那是一家和政府合作的微型车载记录仪研发公司,外聘的德国专家驻地研发,但公司负责人只是下海经商的转业律师,且也没什么特殊的事件发生,追踪一段时间后也就不了了之。
也许这家企业和鄢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怕鄢仲廉突然返回起正面冲突,正想关了这一体机电脑,却在按钮下方摸到了一张黏乎乎的小纸片,摘下来一看,上面的一串数字竟是我和林屿定情的那天。
我颤着手输入进去,竟真的打开了!
桌面上乱糟糟的堆满了音视频和照片副本,并标注了日期,我随便点开一个视频,开头就是鄢仲廉被几个外国人围堵在荒郊野外暴踢,被打得面目全非,瘦削的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