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漉漉的长发搭在我的胸前挡住旖旎春光,我裸身坐在梳妆镜前盯着身后替我吹头发的男人,那双眼睛里含着毫不掩饰地情欲扫过我身上每一处。
鄢仲廉果然是在家的,且透过窥视镜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我的眼睛渐渐清明,但却不敢透露半分,仍保持瞳孔涣散的呆状。
粗砺细长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部轮廓,滑到我的锁骨处撩起一缕头发轻嗅。他说很香,可惜掺杂了浓重的yIn靡味道。
他扣住我的下巴,迫我仰头与镜中的他对视,俯身在我耳边说:甘棠,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洁身自好呢?
我觉得他的话甚为可笑,我的伤不都是他施加的吗?
可我却不敢与他对峙,反手攀上他的脖颈往下一拉,眉眼含情暧昧诱惑:哥哥,如果你能为我守身如玉,我也会为你一心一意的
我清晰感知到他的喉头不自觉滑动,但却被他拽下手,直起身语气稍冷地对我说:别用你这种低劣的招数对我使,我不是你那些三教九流的粉丝,想睡就可以上门当你的裙下之臣!
我身体一怔,手僵在腰侧。
鄢仲廉果然已经把我查了个底朝天,或早已盯上我,我却浑然不觉。许是哪次任务动了鄢家的nai酪,牵扯到他们的利益集团。我蓦地闭眼快速在脑中搜索每次任务中的关系网线索。
鄢家势力滔天,地下商业如百年桉树根jing抓牢周边土壤,伸延之处寸草难生,但凡市内业界纳税过亿的集团几乎都与当地官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外来资方基本都被烂尾在市内,或捡些小项目来做。
是医疗器械供给事故那次?
还是市政工程款拖欠那次?
亦或反腐行动中我举报过?
每一次我参与后结果比较明朗,但搜罗一圈我竟毫无头绪,又或者鄢家都参与了!
就在我心乱如麻时,鄢仲廉忽然说,许我上网自由一天,然后接了一通电话便出去了。我明知是他给我设下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激动而颤抖的手咬在唇间来缓解。
安然给我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我穿着一身白裙坐在阳台上,看着鄢仲廉的车开出院子后才敢打开。
微信铁粉群里异常安静,我看着有个叫月下蝶舞的男粉主动控群,但凡有粉丝炸群询问我的去向,他都能稳定群情。
我点开他的界面,竟全是我的照片。于是我用小号试探问他,可否了解我近期动向。
他近乎秒回,却直接拆穿我的身份,他说知道这账号是我本人在用。然后他接着问:甘棠,你现在哪里?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我一时摸不清他到底是不是鄢仲廉本人,只小心应付:我没事,就最近接到新案子在市外处理,谢谢你帮我安抚他们,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他发了一个皱眉的表情来,然后说:我关注你很久了,你不会无缘无故失踪这么长时间。
接着他开始做自我介绍,还把我的全部抖落出来。
我是一个音乐制作人,原本是想买你八年前写的那首《春梦赋》歌词,可关注你这两年发现,音乐只用来掩饰你的身份,可以完美地掩盖你的工作性质,才能自若地旋于政商界。因为没有大佬会对一个歌手过度质疑她的身份背景,都是娱乐为主!
我讶异他的敏锐,竟能把这些看透,想必也经历过幕后权钱交易。但我还是保持警惕不动声色,只发了个浅淡的微笑表情过去。
月下蝶舞这才想起来给我发了个名字,说他叫李梦立,比我小两岁,和鄢仲廉同年。
我翻开他的转账界面,最后一个字确实是立。就给他发了一个大致的经纬坐标,他竟能识别出,惊讶的说,这里是观澜墅区,政界隐身扎堆的地方。
他问,我是不是被困在这了,否则我肯定不会透露位置。
我的手指不自觉收紧,背脊开始冒汗,很想回复他,叫他想办法救我出去。但还是堪堪忍住,我想在某个角落的监控里,鄢仲廉一定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强忍住破胸而出的激愤,啪地一声关上了电脑,颓败地窝在椅子里,视线飘向楼下佣人忙碌的身影。
院墙边角种了一株参天老槐树,上面挂了木质秋千,而其左右散开几株银杏树,时值初秋便已有青黄不接的叶片被风吹落,树下两个佣人正用机械拾掇着。
无数人奔着这样休闲惬意的生活熬尽心血,可能出头的有几人?能站在最顶端俯瞰众生的人,哪个手上没沾一星半点的刑法?偏偏他们却在做着扫荡世间不平事的工作。
尤其可笑!
晚饭时鄢仲廉赶回来,与我同桌而食,这是先前不曾有过的,我知道他患有严重的洁癖,还指望靠着他的病躲避一阵侵扰。
但是明显我不够了解他!
鄢仲廉吃饭时餐桌礼仪极规整,食不言寝不语,一看就是从小接受了Jing英教育,和平常吊儿郎当的状态完全不同。
我想男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