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后来,这仙尊顶着林沢聿的脸逼逼赖赖了些什么,淳纾彦早已经听不清了,不管泽玉仙尊说什么都胡乱答应了下来。
泽玉仙尊说,信得过他就能活命,淳纾彦想活命,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当然,那种境遇下他也没得选。
大抵是信息素失调的原因,他发情热来的无敌凶猛,猛得他在泽玉殿上直接两眼翻白烧昏过去,昏过去还不够,思绪飘忽的时间里脑瓜子一刻也没停,昏昏沉沉噩梦连连。
淳纾彦第一次醒来,正倒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有人见他醒了,往他嘴里塞进去块圆润烫人的石头,淳纾彦皱着眉吐出去,又塞,又吐。吐了几次他叫人捏住下颌,硬是被人把那玩意儿直接塞进了嗓子眼儿,听到人说了句:“好生咽下。”
淳纾彦好悬噎死,抬眼一看,气笑了,指着人鼻子就骂:“林沢聿,你个天杀的……”没骂完就又昏过去了。
中间他又醒了好几次,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大部分时候睁开眼看到的都是泽玉仙尊,有时候还能看见挽黥袖宁和沈珏——都是他彻底清醒以后才对号入座想起来的——他们围观他就像围观马戏团耍猴,眼里写满了紧张刺激和好奇。
淳纾彦发烧烧得头昏脑胀,做梦做得起床气十足,每次睁眼看到这几个人都气得鼻子歪眼睛斜,胡乱闹一通,再头一歪睡死过去。
毕竟从小耍横到大,还是个omega,淳纾彦脾气不是一般的大,青云山上几个人轮着伺候了几天,一开始都提心吊胆怕气坏了小祖宗,后来一来二去也都习惯了,谁脾气不好碰上淳纾彦醒了,就安安静静听一通驴唇不对马嘴的臭骂也就完事了。
摸清了新来小家伙的臭脾气,一次轮到挽黥、袖宁和沈珏三人守床时,袖宁摇着鎏金麟纹折扇给淳纾彦扇风,边扇边笑,用扇柄戳淳纾彦的脸,“以后泽玉殿内的日子可不太平咯。”
挽黥一言不发,盯着那扇柄在白嫩脸rou上陷下去的凹痕,喉结动了动。
沈珏抬眼打量挽黥半晌,嗤笑一声,“大师兄若是也想试,直接上手就是。”说着伸手挡开袖宁的折扇,在淳纾彦脸上好一顿搓,“这小家伙也就这时好欺负,等他醒了,吹胡子瞪眼,牙尖嘴利的模样,再想动手可晚了。”
自从那日泽玉仙尊告诉他们,淳纾彦是个坤泽,几个本来就对淳纾彦颇感兴趣的乾元更喜闻乐见了。
毕竟都是头一次见着坤泽,身为乾元的几人哪能不好奇?只要赶上空闲时候,三个人都自动自觉加班加点来守床,不为别的,只为了偷偷看看坤泽白白嫩嫩的小脸,嗅嗅坤泽身上不自觉漏出来的甜香。
挽黥喉结又上下滚动,才道:“不好。”
袖宁和沈珏倒是玩淳纾彦玩得开心,又是捏又是戳,全然不顾病号还在休养生息。折腾得狠了,淳纾彦惨哼一声也终于醒了,睁开眼,顶着艳红的脸蛋左右呆看了两人几息,在床上噼里啪啦扑腾起来,按都按不住,边扑腾边哭叫:“呜——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犯法!叫omega保护协会把你们都抓走!”
淳纾彦长得显小,从小到大都很招人喜欢,如今气呼呼,软乎乎的模样,更看得三个乾元心都化了,任他打闹也不恼,眉目含笑,一个个围着淳纾彦比老母鸡抱窝还宝贝。
挽黥原本还能忍住躲在外围,见淳纾彦醒了,忍不住凑上前,只看到一双张扬漂亮,盛着怒火的眸子,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
正在气头上的淳纾彦被按着,正愁找不到东西撒气,眼见只手过来,二话不说,趁袖宁和沈珏没注意,起身一口咬了上去,嗷嗷叫着,还凶巴巴地用牙齿磨了磨。他烧的迷糊,这一下咬的不轻,鼻子灵敏的几人全都嗅到了淡淡的带着信香的血腥味儿。
三人都还在错愕的时候,淳纾彦一脸得意地咬着挽黥一只手,还往怀里扯了扯,用两只小爪子抱得死紧,像个抢到宝贝的小猫,只是他还没等多炫耀几下,就眼睛一闭又晕过去了。
挽黥、袖宁、沈珏:“……”
淳纾彦的第一次发情期大部分时间都意识不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以至于他甚至没有什么实感,仿佛只是普普通通发了个烧,又睡了梦境繁杂的一觉,翻身起来时,一切都还同昨日一般无二。
只是好像,也没那么一般无二。
淳纾彦同坐在床头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袖宁先是把药碗往床头一搁,然后对淳纾彦笑弯了眼,“小家伙,叫声师兄来听听。”
淳纾彦眨巴眨巴眼,自知反抗无效,不如从了,“师兄……”
不算那些醒了就昏的日子,今天可是正儿八经淳纾彦过了情期第一天,几个“师兄”情绪高涨,又来他床头看猴。淳纾彦一张嘴,床头三人神色各异,要说有什么一样的,就是现在一人后边儿插个尾巴,全能摇的比狗欢。
“哎呦,乖惨了,一睁眼就这么招人喜欢。”袖宁哄着夸着,把药给淳纾彦一勺一勺喂了,苦得他想哭,皱巴着脸被挽黥和沈珏往嘴里塞蜜饯,塞完蜜饯喂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