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栎蹲在楼下,嘴里叼着根烟。
他的脚下满地都是烟头。辛辣的烟草味儿让他的肺部得到缓释。烟雾缭绕着升腾,谈栎毫无焦距地看着远方。
等嘴里这根烟也抽尽了,才慢慢站起来。
身上应该已经没有酒味儿了,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跺跺脚让冻僵的身体伸展。然后捂着羽绒服走进了小区大楼。
自上次那晚的应酬过了半个月。谈栎感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坏事赶着来,外婆最近身体也很差,直接住进了医院。
周钦沂帮忙请了两个护工照顾,于是他也不用再请假接送。
中午的时候于总来公司谈事儿,张力铠在楼下饭店包了包厢,叫上几个熟人作陪。他当然首当其冲,被起着哄跟于总喝了交杯酒,又被搂着一顿乱亲乱舔。Yinjing被于总故意作弄着乱揉,席间他被玩儿得在桌下射Jing了三次。他拼命咬着嘴不让声音泄露,但桌上人估计都听见了,装没听见。最后他什么都射不出来,Yinjing口疼得发麻。于总故意让他不停射着空炮。直到饭局结束他腿都还在狂颤。
下午也没心情再回去工作,谈栎请了半天短假。自他陪客之后张力铠就没为难过他。爽快地准了假期。谈栎随意找了个没人的会议室睡了一个多小时,又发了会儿呆,便直接到周钦沂这里来了。
他们约着一起吃晚饭,周钦沂还没有过来。
谈栎把桌上乱丢的零食袋、外卖盒都收拾好扔掉。开好了暖气和新风。天气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干燥。周钦沂前几天抱怨说早上起床会流鼻血,所以谈栎特意买了个大型加shi器。他把加shi器打开,滴了一滴周钦沂喜欢的Jing油。白雾从风口倾斜而出,柠檬的淡香笼罩了客厅。
谈栎把买好的食材放进冰箱,又挑了今天要做的拿出来处理。
他听周钦沂说今天跟朋友要去滑雪,估计得冻得够呛。于是炖了一锅土豆牛rou煨在炉子上。其他谈栎打算简单烧点。炒了份蚝油茭白,又炒了份虾仁滑蛋,都是周钦沂爱吃的菜。
炒完菜周钦沂也说在路上了,估计还剩十几分钟就能到家。
谈栎又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他最近总爱走神,半晌才回过愣来。拿出手机来回滑着消息。
周钦沂虽然不检查他手机,但他还是习惯谨慎,跟张力铠的聊天记录总是第一时间删掉。
不过刚刚的他还没来得及删。
这半个月他去应酬的频率越来越多,他和于总除了最后那步,该做的不该做的几乎全都做了。
张力铠说明天就差不多能把生意拍板。对面老总家的小少爷会来跟大家亲自谈。他查清了人家的喜好,嘱咐谈栎记得买几条苏烟,再带几瓶好酒。最后他告诉谈栎,这段时间于总牵线不容易,明天吃完饭别走,直接去楼上开个房间,好好伺候于总。
谈栎看着信息,没什么感觉。
说来也挺凑巧。
每次他骗周钦沂说要开会,周钦沂都逆反似的故意要找他回家。他每次被于总猥亵,回去又跟周钦沂接吻做爱。都是被逼,都是强迫。却不知道为什么,跟周钦沂他心里总能好受一些。
可能他被周钦沂Cao习惯了,也可能他真的犯贱,可能人天生是视觉动物,有对比就会有差距。谈栎也不得不承认跟周钦沂这样长相好、身材好的人做爱比跟于总享受。心里也能更过得去些。
谈栎觉得自己大概疯了,他竟然开始心安理得拿周钦沂抚慰自己被猥亵的不适。
他被于总乱摸、乱吻。被按着脑袋胡乱玩弄。
谈栎闭着眼睛,脑袋里想着全是周钦沂。
他假装自己是被周钦沂侵犯,被周钦沂羞辱。但感官骗不了人,于总身上的烟味在鼻尖迟迟不散。
反正已经够烂,不如让自己更舒服些。谈栎这么想着。
于是他开始渴求周钦沂。
他不遗余力地打开身体,要周钦沂Cao进他最里面,射进他最里面。他抱着周钦沂,他们疯狂地接吻做爱。他鼻间全是周钦沂身上的柠香。他听周钦沂沙哑的嗓音叫自己名字。他拼命记住周钦沂的触感,他尽力感受周钦沂Yinjing的形状。他要周钦沂Cao他,借此忘记被他人猥亵的痛苦。
偶尔他也会在事后心虚后悔,于是对周钦沂更好。周钦沂也乐得他的讨好,对他也比以前更依赖了些。
没多久周钦沂便到家了。
他裹着厚重的羽绒服,还戴着围巾和手套,脸和鼻头都冻得通红。一进门便斯哈斯哈喘气:“给我放点儿热水!冻死我了……一路我都没能缓过来。”
谈栎赶紧说好,开了浴室的浴霸和暖风机,呼啦啦放着热水。又去泡了一杯姜茶,让周钦沂端着暖手。他自己的手掌也包着周钦沂的手背来回地搓:“喝点儿姜茶,有没有感觉好点儿?”
周钦沂又打了几个喷嚏,哆哆嗦嗦坐在沙发上,把外套毛衣全都脱了,那里面竟然全都是shi的。
谈栎一摸他身上都冰冰凉凉,赶紧上卧室搬了床被子把他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