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栎等了两个小时都没等来回复。他心里惴惴地,但还是跟着张力铠上了车,几个人一块儿往饭店走。
这次的面部假体确实是个大单。对方是刚起步的整形医院,还有很多东西需要采购。如果这单顺利,之后也会在他们这订更多医美器材。
一进包厢张力铠就跟人寒暄起来,他挨个握手握过去,几句话就把老板哄得高高兴兴。
谈栎硬着头皮也跟大家寒暄。几个老板都四十出头的样子,微胖,看着挺好相处。一位姓于的老板来和他握手,手劲很大。他握着谈栎的手一边跟他聊天一边来回捏着,最后拉着谈栎坐在了他身边。
其实大家主要还是听张力铠侃侃而谈。他从公司发展、工厂生产、销售渠道和售后服务各个方面仔细介绍了公司,又着重介绍产品优势和价格。他们这次想长期合作,给出的价格也很真诚。看得出客户的意向也很大,竟然在酒席间推来扯去三两句话就差不多决定了价格区间。其余的要去更正式的场合说道了。
谈栎被张力铠讲得一愣一愣地。他虽觉得张力铠为人卑鄙,却不得不承认他口才了得、能力卓群。
工作谈完大家就开始吃菜、聊闲话。谈栎仍时不时往张力铠那瞟去。即使聊的是无关紧要的闲话,张力铠也能是话题中心,说话滔滔不绝,内容也十分有趣。谈栎暗自记下这些,想着说不定也能用到。
突然,他感觉一双手覆上了自己的大腿。
谈栎心下一惊,连忙往一旁看去。于总却没看他,他支着腮帮,津津有味听着张力铠说话。就连谈栎都要怀疑他的手是不是只是顺势搭在他的腿上。
但那双手很快动作起来,他先在谈栎大腿上重重捏了两下,然后开始来回地抚摸着。尽管谈栎吓得面脸通红,夹紧了双腿,那手仍然不容拒绝地钻到他双腿之间,隔着两层布料玩弄着Yinjing。
谈栎彻底慌了,他求救似的看向张力铠,被张力铠瞪视了一眼。
他的手机震动两下,是张力铠发来微信:只是摸你两下,忍着。别坏事。
谈栎只好重新靠回椅子。
他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一块儿来的几个同事身边都坐着一位老板。不过他们神色倒没有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地继续说笑着。可他分明看见几个老板手脚都不太消停,在桌下来回地动作着。
谈栎整个人都彻底僵住了。
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告诉周钦沂自己只会纯洁接客户,不会干别的。现在他才发现,如果别人想对他做什么,他哪里有拒绝的资格?大约只有周钦沂这样孩子气的人,被他打了也不记仇,反倒来包他。
他看了看坐在身旁的中年男人。背头,戴着双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但谈栎知道这人绝对不好惹。
他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地坐着,男人的手已经慢慢伸进他的裤子里,包着他的屁股色情地揉着。手指即将触到更私密的部位时,谈栎终于控制不住地噌一下站起来。
张力铠的脸色顿时黑透了,所有人都看着突兀地站起来的他。
谈栎脸上爆红,磕磕巴巴:“对……对不起……我、我上个厕所。”
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包间。
张力铠瞥一眼谈栎身边的男人:“于总,咱们说好新人给你,不急着来,一点点弄他的吧?”
于总笑笑:“不好意思,实在太喜欢,没控制住。”
“我们陈总很看重这人。”张力铠脸色不太好,“你要是头一次就把他吓跑了,陈总肯定要找麻烦。”
听到张力铠把陈沛搬出来压阵,于总表情也不太好,但还是笑着点头:“知道了,你把他喊回来,我会忍住的哇。”
于是张力铠又发消息给谈栎,连哄带威胁,把人喊了回来。
之后于总倒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不时往谈栎身上摸两下,蹭一下,把谈栎难受得够呛,却又说不了什么。
这边周钦沂倒是在酒吧玩儿得开心。
本来少年心事,就没什么是一顿酒rou搞定不了的。更何况他们这帮二世祖哪有什么真烦恼,不过是一些无病呻yin的小打小闹。
李缘说要给周钦沂找两个听话小孩玩儿。但其实根本不用他,打周钦沂一进酒吧,往他身上贴的人就没停过。
李缘看着舞池里跟小男孩儿聊得正开心的周钦沂,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他们二代圈子也有鄙视链。像他和周钦沂,祖祖辈辈都是S市人,一代代发展又传承,是当地资格相当老的家族了。他是瞧不起这些新兴发展起来的小暴发户的。周钦沂对面这男孩儿无疑就是第二种,他们这种人都挺想混进李缘他们圈子的。这人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他们好几个月,平时缺人了也会带上一块儿玩。李缘记得大家好像管他叫蒋睨。
他正一顿乱想着,周钦沂已经牵着蒋睨回到卡座上。蒋睨捧着一杯酒,温温顺顺靠在周钦沂怀里。因为音乐声吵闹。他们彼此说话的时候耳朵凑着耳朵,十分亲昵。
看动作蒋睨是抱怨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