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屋里安静了下来。
谈栎低着头,尽力把周钦沂的Yinjing全部都含进嘴里,时不时发出低声的干呕。
周钦沂摁断了语音。
他双手撑着沙发,就这么一动不动盯着谈栎看。
谈栎技术不好,但比之前已经会舔了很多。他跪在自己腿间,睫毛遮住了眼睛,时不时颤动两下。会有眼泪沾在睫毛上,随着这颤动滴打在他的皮肤上。
每一下都烫得吓人。
谈栎在哭,在无声地哭。
这让周钦沂说不上来的难受。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不敢看谈栎的眼睛。这让他心情愈发烦躁。
于是他抬脚踩在谈栎的肩膀上,然后一下把他踹开了。
谈栎被踹得一趔趄,撑着手臂才没让自己摔倒。
身后传来周钦沂砰的一声摔门声,震得谈栎一颤。
他就这么跪在地毯上,望着不远处的落地窗发愣。
天彻底亮了,高架上已经有零星车辆在行驶。今天有雾,本来这间小高层是能看见不远处的电视塔的,今天却只能恍惚看见个轮廓,虚虚实实不真切。就好像自己这几个月一样。像落在实处,又像飘在天上。
谈栎有点脱力地爬到沙发上,拿毛毯稍微搭了下肚子。他今天真的太累了,躺一会儿他就又要去上班了。
他真的很想请假,想好好睡一个饱觉。
可昨天老板刚说看好他,要给他几个要紧客户,他不想第二天就不去上班,好像仗着周钦沂包他,他就能为所欲为似的。
谈栎闭着眼睛在沙发上眯了二十分钟,闹钟响的时候他几乎立刻就惊醒了。毕竟这里不是自己家,他在这总是很不踏实。
他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周钦沂紧闭的大门。
然后低着头很快走出了这里。
谈栎其实一天都过得不太踏实。
他隔三差五会看看手机,看看周钦沂有没有向他发难。
他和周钦沂大概算是不欢而散,他知道周钦沂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曾经在周钦沂的保护,和这种扭曲的rou体关系下有过迷茫。他甚至真的想把周钦沂当作自己的依靠。
后来周钦沂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自己的不着边际。
周钦沂在他心里就像个幼稚的被惯坏的小孩儿。心理年龄和实际年龄相差甚远。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受住周钦沂所有的脾气和羞辱,至少这半年他能熬得过去,他需要靠着周钦沂度过他自己和外婆最难熬的时光。所以他有求于人,很少抱怨。可现在呢?周钦沂不满足于仅在家里折辱他,甚至以在别人面前羞辱他为乐。他不仅要承受周钦沂的Yin晴不定,还要承受那些不相干的人的冷嘲热讽。那些孩子和周钦沂一样,年轻、狂妄、少不更事。而他呢?他一个快要三十的男人,被这样一群孩子耍猴似的玩弄,他哪里受得了?他也想要脸啊。
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周钦沂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撑到半年。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瞒着周钦沂接到更多的客户,至少在周钦沂厌弃他之后,他还能有些砝码让张力铠不会开除他。
谈栎趴在桌上,不由地又叹了口气。
“怎么老叹气啊?我走来走去听见你叹八百次气了。”张力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谈栎吓了一跳,赶紧拘谨地起身:“张、张总。”
张力铠压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回椅子上:“没事,不要紧张,只是通知你今晚有个饭局。一会儿我发一份资料给你,你提前看看。我们准备和他们谈一批面部假体,也是三类器材,是个大单。今天是第一次接触,谈得好之后还会一起吃几次饭,不要让我失望。”
“好,我会尽力。”谈栎赶紧说。
张力铠看着谈栎,牵着嘴角笑了两声,他用手在谈栎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谈栎有点儿兴奋地转了转椅子。
虽然他之前也被带着去过几次饭局,但都是专门去挡酒凑人数的。这回还是第一次,拿着客户的资料和客户谈事儿。
虽然他主要还是学习,看看张力铠怎么待人接物。但这也足够让他开心。他真的已经迫不及待希望拥有自己的客户,这样没了周钦沂,至少他还是有价值的人。
但是周钦沂……
周钦沂每个月给他那么多钱,最起码的要求就是除了他不能有别人。虽然他只是单纯去谈客户,但周钦沂从不这么想。他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所以他一定、一定不能让周钦沂知道这件事。
谈栎握着手机,有点儿心虚,也有点儿过意不去。他来来回回打了几行字又删掉,然后又重新打上。
谈栎: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开会,会晚一点下班。
谈栎:……晚上我过去,好吗?
谈栎:你想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夜宵,好吗?[br]
周钦沂一直睡到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