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母亲留下的旧木箱里翻找出一件大红色的嫁衣,那是母亲一直珍藏的瑰宝。她年轻时曾梦想有一天,找到一位疼她爱她的心上人,她会为他穿上这件亲手缝制的嫁衣。
只可惜,母亲还没被放出宫,就被醉酒的父皇看上,燃烧了一生。这件嫁衣从未穿过,它一直静静躺在母亲木箱的最底层。
毕竟我是个男子,嫁衣又是按照母亲身材缝制,里衣中衣全都穿不上,外裳倒像件里衣,穿在我身上多少有些不lun不类。
叫怀瑜买来的两根大号红烛搁在床头,简单收拾了一番,我这寝宫也颇有些要迎亲的模样。
九月初一,离太子大婚还有七日,是先前我说与宗明远要赠他一份大礼的日子。
他走进来时,我正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梳着头发,听见他脚步声,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迎上去。
“子清,我这一身,可好看?”我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脚步虚浮又笨拙,脸红着不敢看他。衣服太小,我又不知道嫁衣正确的穿法,恐怕连整齐都算不上。
午膳后我饮了些酒,也算给自己壮壮胆。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一日,也许是孩子的联系,连带着去看宗明远,竟也多了些温存和爱慕之心。
就放纵这一次,不去管什么lun理纲常,也暂时放下那些恩怨情仇,只这一日,让自己去做一个勾魂摄魄的妖怪,和宗明远做一日夫妻。
年少时我对今后有过幻想,因为身体的特殊,找一位疼我爱我的夫君,也未尝不可。但千般幻想万般猜测,却从未想过,会有一日被自己的亲侄儿哄骗上了床。
“幼凉……你、这是何意?”他的声音也带着颤抖,是激动么?
“看不出来么?呵,自然是要与你……成亲。”
话音刚落,他一个箭步冲过来,粗暴抱起我,按在铺着同样大红色锦被的床上,眼里烧着灼热的火,很快也将我一同点燃。
“急什么,天色尚早,太子殿下难道青天白日的,就要行周公之礼?”我一手撑在他胸口,一手去把玩从他脑后垂下来的一绺发髻,半合着眉眼去描摹他的轮廓。
他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心跳得很急,见我挑逗,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子,脸色一片绯红,害起羞来。
我瞧着有趣,在一起苟合了两年多,他什么神色我没见过?偏偏这副生涩劲儿,倒没在他脸上看过。
嗤笑一声,我又问:“这份礼物,夫君可满意?”还有更大的礼物,希望你会露出更让我满意的表情。
他却一反寻常,皱着眉看我,久到我心虚地以为他已经知晓了我的整个计划。
末了,他还是咧着嘴点头,像是得到了心怡玩物的孩子。
“满意!幼凉从未这般主动,本宫还以为……”他没说下去,只一个劲地在我脸颊和颈间亲吻,渐渐勾起了我的欲火。
“太子可以有太子妃,可以有侧室和填房。可在我心里,只有一位妻子。”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情欲,在我耳边厮磨。
我偏过头去亲他耳朵,他浑身一颤,我起了坏心眼,惩罚他似的,重重咬了一口。
“嘶……幼凉不仅变得主动,还学坏了。”他转过头,两个乌黑的眼瞳里欲火烧得正旺,我朝他笑,主动勾着头去咬他的唇。
“唔……”只是短暂的停顿,他很快张嘴咬住了我的舌头,狠狠拉扯,像是要将我吞进腹中。
“等、等等……”还有重要的事没做,我不能由着他胡来。
“怎么?方才不是你在主动勾引我?”他眯着眼舔着我嘴角,我手上用劲,推他躺在我身侧。
“我专门为今日调的香饼,若不点了,岂能尽兴?”
锥子似的香饼,在红烛的火焰上引燃,我深深看了那东西一眼,搁进了旁边的瑞兽香炉中。
“好香……”他下床拥着我,我们像是连体婴孩,不曾分割。
我转身回望这个比我高了足有大半个头的人,不可否认,在床笫上,确实是我的“夫君”。
他眯着眼在我额头轻吻,我垂着头顺从地倚进了他宽厚胸膛,火热的胸膛传来为我而跳动的声响,泪水盈满了眼眶,我咬着下唇吸了吸鼻子,低声呢喃。
“子清,我好怕。”
他重新扛起我扔回床上,三两下便撕扯下我身上那套滑稽的婚袍,带着粗茧的大手从脖颈一路抚摸,起初还有些章法,后来倒像失了耐心,在xue口胡乱抹了两下,就将又热又硬的阳具刺了进去。
我的xue早就洪水泛滥,他捅进来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只是又快三个月没同过房,又是用这样剧烈的方式,撕裂的感觉仍然十分明显。
宗明远把我xue里流出的yIn水涂在我胸口,捏着那两颗熟透了的果实反复揉搓。
毫无章法的律动,伏在我身上驰骋的野兽不知满足地疯狂索取。
向来如此,他更在乎自己的快意。
宛如一叶飘摇的小舟,我独自在风雨交加的汪洋大海里沉浮。
泪水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