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墙壁上只有一个用来通风的小孔,我瘫在床上犹如一坨发烂的腐rou。
手指的刺痛源源不断,我在心里数了数,八根手指都被银针刺穿了甲盖,我昏了八次。
也许是被虐的狠了,也许是我昏了太多次,宗明远走出那扇铁门后许久,我也无法入眠。四肢的酸痛,和两张xue的兴奋成了鲜明对比,疼痛和快意在脑海里互相拉扯,身体却遭了殃,从牙关到脚趾,无一不在颤抖。
即使这逼仄的密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身下那两口xue,还在对着空气发情。
睡不着,又想快些摆脱情欲的控制,我只好胡乱想些事来排遣。
祭祖大典前一天,我带着怀瑜去皇兄的太极殿前献宝。怀瑜手里捧着的,是我耗费了许多心血画成的千里江山图,一旁服侍的太监上前协助怀瑜展开了那幅画。
“波澜壮阔绵千里,英魂太保存万年。”太保是皇兄即位来的年号,虽画功不及历代大家,但题字却是我拿手好戏。
柑枳混合着芍药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太极殿内,我心中暗喜,跪在案前。
“臣宗安歌,恭祝陛下福延万代,泽披四海。”
“好!好!快起来!”皇兄站起来,走到那幅画的跟前,俯身上去,细细端详,太极殿里焚着只有皇帝能用的特制龙涎香,虽我不能完全知晓那香料里的添加到底有些什么,但光从气味里也能略知一二。
就是这粗浅的一二,也足够了。
宗安昶眉头舒展,嘴角上扬,心情应该不错,我起身走到他身后,为他讲解这幅画的玄妙。
“皇兄,你看,这是鞑靼部落,自我大酉立国以来,鞑靼族一直在边境挑衅,百姓惶恐,朝廷也寝食难安,臣弟将鞑靼族归进这幅江山图,又值祭祖大典在即,愿皇兄一统河山,祝我大酉走上安康盛世。”
鞑靼族一直是父皇的心病,我相信皇兄即位这么多年,虽从未主动提及,内心也一定是想要做一番事业的。不然功劳都是父皇替他积攒下来的,他若只会守着宝藏度日,又怎能获得一代圣贤的美誉?
宗安昶的嘴角微抿,我知道,他讨厌我,更讨厌我会揣摩他的心事,不过我也懂得他,比起个人好恶,他更在意的是能否为自己添光增色。
所以几乎是顷刻,他大笑出来,一边还拍着手掌,像是听到了什么美事。
“好,好啊!知我者,幼凉也。赏!”这话外人听来像是兄友弟恭,百姓楷模,可只有我二人知晓藏在这背后的血海深仇。
“陛下过誉。”我欠了欠身,又环顾四周,说道,“不如陛下将这幅画悬在这太极殿内,往后若是临时议事,也叫那些大臣们共同见证陛下的雄才大略。”
我在提醒他,这幅画,还有大作用。
“准了。乌夏,去办吧。”乌夏是皇兄身边最当红的太监,他走到我身侧作了个揖,便吩咐几个小太监一同将那画带了下去。
成了,我暗笑,宗安昶,我有的是时间等待,不知你又有多少时日呢?
冷硬的铁门“吱呀”一声,宗明远的脸从后头显露出来。我立刻闭上眼假寐。
“呵,本宫看见了,幼凉别装了。”他走到床前坐下,身上是浓重的凝神香的味道,看来他在寝殿里呆了很久。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装的,我睁开眼,没什么情绪地望着他。脚上的铁链被我的体温焐热,他伸手从我腿边的被褥里磨过去,冰凉的手,冻得我打了个冷颤。
“嘶,拿出去,太冷了!”
那手却得寸进尺,顺着脚踝摸上了我的腿根,那里还留着他弄出来的痕迹,被凉手一摸,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怎么办,本宫光是摸腿,你就sao的出水了。若他日本宫成婚,整月地见不着,你是不是要被这情欲折磨死?什么人都能爬上六叔的床,只要长着那东西,谁都能插进去,只要能替你挡住那些流不干净的yIn水……”
身为太子,该有的修养一样也没有,却整日里满嘴说着yIn贱下流的浑话,我气得发抖,扭头闭上眼不想与他争辩。可怕的却是我这具躯壳,宗明远那样羞辱我,却有一股热流,触感分明地从肿胀的xue里流了出来。
坏了,我一定是被他jianyIn得坏掉了。
“哼,今日宗明修那小子又来找我了。”宗明远掀开衾被,和衣躺在我身边,我赤裸着,他外衣的绢料顺滑,贴在我的皮肤上,冰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是不是赠了你许多东西?”
宗明远又在发疯,我懒得理他。
不过很奇怪,先前怎么都无法入睡,却在宗明远拥着我时,有浓厚的困意袭来了。我苦笑,可惜宗明远就像个种马,连我昏过去都要强行弄醒我,更不说只是简单的睡觉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有什么东西抵在我的后xue口。
“唔,什么……”我连忙背过手去拦他,却摸到了一串小巧的玉石。
难道是……
“本宫听说幼凉很喜欢这串红玛瑙手串,是宗明修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