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外的小花园里,绿草如茵,春风轻拂,池塘边的柳树抽出了嫩芽,鱼池里游着一群艳丽的锦鲤。
一些不幸在过年这段时间住院的病人和他们的家属,都把过年相聚的地点搬到了凉亭里,一张石桌,几张石椅就组成了一家人短暂相聚的场所。绿树下的鹅卵石小道上,每天都有几个绕着小道慢走做复健的病人。
趁着新年假期最后一天,大家一起来到医院看望还在住院的外婆。
最先进得门来的秋渚把一箱牛nai放在病床床脚,夏江把巨大的果篮放到床头柜上,五颜六色的水果,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明亮。紧随其后的妈妈则把一束鲜花放在外婆的床头。最后,赵叔叔也牵着婷婷手来到病房里,懂事的婷婷也向外婆和各位亲戚问好。
房间一下子多了5个人,前几天还稍显冷清的病房里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吗?”妈妈靠近床畔,轻声问外婆,并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好点了。”头发雪白的外婆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听到妈妈的声音后努力撑开双眼,用低沉微弱的声音回答。
来查房的小护士看到这两天的数据都还算不错,又看到病房里一大家子其乐融融荣,忍不住说:“这么多人来陪阿婆过年啊,阿婆今天气色也好多了。”
妈妈又带上赵叔叔来看外婆了,赵叔叔站在床边,外婆也认出了他,插着氧气管的她看了眼这个男人,笑了笑。老赵脸皮薄,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找来水果刀去给外婆削苹果。婷婷搞不清楚状况,一个人趴在病床边上玩。
看到有那么多子女、孙子、外孙来看望自己,外婆好久都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了。
明天年假就要结束了,该上班的回去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了。这一天,来探病的人都靠在病床前祝愿外婆早日康复。老人家看着恢复的还不错,就连气色看起来都好了些,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那时,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时间接近中午,杨顺郊区的房子里。
厚实的遮光窗帘把冷空气阻挡在了外面,空调呼呼地送着暖风,卧室里暖意融融。
廖成毅从杨顺的大床上爬起,经过昨天晚上的几场性爱,现在感觉身上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的东西有一半是自己的,还有一半是杨顺昨晚上留下的,他想随便拿件衣服冲个澡再出门。
廖成毅打开衣柜,在柜子里找换洗的衣服时,看到杨顺竟然还保留着自己留下的那件旧T恤,欣喜若狂,这人嘴上不说,心里这不是还惦记着老子的嘛。
廖成毅穿上了杨顺挂在衣柜里的那件T恤,衣服留了好多年都有些缩水了,加上他现在肩宽体壮的,胸肌和肱二头肌把衣服挤出几个小鼓包,他马上想换下来。
一阵动静,这个时候杨顺跟着醒了,翻过身,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出来。但昨天晚上过于剧烈的运动让他此时腰身有些酸软,费了老大劲才从床上爬起来。
廖成毅看到杨顺动作有点迟缓,便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把他从床上搀扶起来,一激动便脱口而出:“小顺,要不要我下面给你吃。”
杨顺给听岔了,以为是另一个意思,只送了一个字给他:“滚。”
厚脸皮的廖成毅不仅没有滚,反而贴得更近了一些。
在高一高二学生还沉浸在过年(主要是压岁钱)的幸福中时,争分夺秒的高三学生却要提前开学了。
又准备有好一阵忙的。
开学第一天,人匆匆忙忙地起床,洗漱,提上书包,连早饭都没时间吃就赶着出门。
有好多天没来学校,课桌的桌面上都积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学生时代,夏江想要一双匡威鞋,都要日想夜念,攒上好久的零用钱才够得到,而金纾的的日用品几乎都是国外低调大牌,开学第一天就背着其貌不扬,但是价格足有四位的挎包来学校当书包使。
一大早就来到教室的金纾把包往抽屉里一塞,就整理起座位来,顺便帮同桌周媛的那边也一并擦了。
夏家两兄弟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门。
和秋渚在楼道分别以后,夏江来到自己教室里,班上很多同学都已经按照自己的进度在认真复习了,这些人看起来过年也没闲着,但也有少数几个还在交换寒假见闻的人。
夏江坐回自己的座位,看向面前的黑板,这才找回一点在学校学习的感觉,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大征趴在桌伤的衰样,谁来叫都不好使,就猜到过年期间他也没和常静萱见上面。
夏江走到大征的座位上,拍了拍大征肩膀,递给他一罐饮料,用只有兄弟之间才能读懂的眼神示意他别难过了。大征收了饮料,但是后面的几节课大征依旧只是趴在书堆里,再也没抬起过头。
学生们不情不愿的从春节中抽身回到学校,这第一件事就是高考一百天倒计时。
再过不久便要迎战高考了,最后半个学期变得意义重大。
年级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