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天前,廖成毅白天又舔着脸找杨顺去了,他上前一步,他就退后一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毫不意外的又被杨顺狠狠地拒绝了,对廖成毅来说今晚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廖成毅现在正窝在房间里,一口接一口喝着闷酒,想起几个小时以前再次被杨顺拒绝的事实,想着他狠心离去的那个背影,心里烦闷,就多喝了几杯。
廖成毅靠在沙发上,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两情相悦有多难,它要跋山涉水,要遍体鳞伤,才能来到你面前,把心撕开剖给你看。
杨顺已经不是那个一句话就能逗笑的大学生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再不似从前。
关上门,廖成毅倒在沙发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好你个杨顺,耍我是吧……不知道,你现在想什么?
而另一边,杨顺捏着一只高脚杯坐在家里的沙客厅里,电视屏幕的蓝光洒在他身上,回忆起白天廖成毅被逼急了的样子,还有对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你可以不让我来看你,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还喜欢你!”
掷地有声。
杨顺听完还是像从前那样扭头就走,但这一次和过去不同,他心里好像不再像从前那样感到排斥和难受了。
一夜难眠。
学校里。
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快要来了,高三学年过半,是一次重要的检测自己复习情况的机会。
刚开始大家都差不多,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着,不少平时数学不是特别好的人,数学成绩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夏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铆足了劲刷真题集,一顿猛算,这会儿却算出一个选项里没有的答案,正趴在桌上神伤呢。所以学霸才有云,没被数学虐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不破不立,金纾催自己得再抓紧点儿,强制自己放空了大脑,努力沉淀,在得到一个不是结果的结果以后,反而放弃一起幻想,把心思都用在了复习上。她怕理综拉后腿,又给自己报了一个加速班,放学后的课外辅导任务更重了,她坐在教室前排,仔细听老师的讲解,但哪怕是只有一丁点儿进步,她都很开心。
艺考的季节来到,秋渚最近开始忙于准备自己艺考的事,有时在外地,有时候连着好几天都见不到人。
学校里。
有个同学看到夏江,以为他是很好说话那种人,就想想让夏江帮他们跑腿买东西,却被夏江回绝了。
被泼了一盆冷水的同学自讨没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夏江的确是个耿直的孩子,但这并不代表他傻。
作为特殊家庭的孩子,夏江表面上大大咧咧,好像对一切都满不在乎,但是作为被要求过早独立的孩子,看惯了周边异样的目光,一次又一次不愉快的经历换来了一条宝贵的常识:真心是要藏好收起来的,轻易交出真心就意味着轻易让自己受伤。
为了保护自己,他悄悄在内心划了一条警戒线,设立了一个安全区,从不轻易让人走近。
只有哥哥秋渚是那个特例。
每一个高三学生背后,都站着至少一位焦虑的家长。
金纾在最近一次考试成绩下滑了20分,因为这个每天回家就被妈妈念叨,没给她好脸色看,经常在写作业的时候,借着送牛nai,送水果的借口不敲门就突然茬闯进来,那感觉好像自己被监视了。明明没做错任何事,自己却好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至于吗。
看来至于。
在晚饭饭桌上,金纾妈妈不愿其烦地向女儿强调:“我们虽然给你找好了国外的学校,但是高考成绩不能太差,知道吗?”
“知道。”
又开始唠叨了,金纾叹了口气,自动切换成屏蔽模式,对妈妈的训话充耳不闻,夹了一筷子西蓝花塞嘴里,脑袋里想着,又该提到表姐了。
“多想想你那个小雨表姐,人家现在在国外工作稳定着呢,马上就拿到绿卡了,她妈妈脸上不知道多有光。你呢,落后人家一大截……”
说到这,马上开始催爸爸了,金纾想。
“你啊,是怎么当人家爸爸的,也管教管教你女儿,别一天到晚一声不吭,模拟考都下降20多分了,也不知道着急。”
正在看电视的爸爸转过脸,勉强挤出一句:“小纾,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说完,注意力又回到电视上。
金纾吃完饭放下碗,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客厅里那道无形的压力让她有种窒息感,她怀念起那些一起说笑,一起打闹的日子,但是她已经不能再见他了。
金纾闭上双眼,连朋友们都骂自己笨,放着大好的帅哥不选,偏偏喜欢上那个块木头。
金纾叹了口气,摊开学习资料,没真正相处过,他们是永远不会懂夏江好在哪儿的。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每个和艺考有关的地方都被准考生们给挤爆了。
秋渚和几个朋友一起跑各个艺考培训机构,下午从学校出来,秋渚好像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欧阳晋的人,不过他没来得及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