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一桌人又聊起了天。
妈妈坐在人中间,左手牵着秋渚,右手牵着夏江,两杯葡萄酒下肚就让她略有些醉意,嘴里喋喋不休,多是些陈年往事。兄弟俩起先还时不时地回应一两句,最后都不再说话,安静地听她一个人说。
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两个人啊,现在都被她一左一右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婷婷在椅子上睡着了,赵叔叔把她抱进自己怀里,今天大家都累了一整天,白天忙着玩没感觉到,现在静下来以后也感觉有些疲惫,最后又说了几句便各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在回房间的路上,夏江扭头对身旁的秋渚说:“没想到你还能借着门锁坏了的借口,又混到了住一间房间的机会。”秋渚只是笑笑,没说话。
两人回到房间,终于等到能彻底放松的时刻,夏江滚到松软的大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平时在学校都是地狱模式,好久没像今天玩得这么痛快了。”
“是啊。”平时不是学习,就是练琴的秋渚也深有同感。
随意聊了几句,躺在床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经过这段日子的熟悉,两个人也渐渐适应这种好像不同,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同的关系。
夏江开始有些不自在,眼珠子转了转,从床上坐了起来,盘着腿坐到床畔,假装没看到秋渚看向自己的眼神。秋渚发现了自己看向夏江时他的羞涩,起了兴致,从身后把他搂住,用恶作剧的语气说:“你以为,门不坏,我就不会再想别的办法让我们住一起了吗。”
夏江红着脸,一时半刻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该去洗澡了转移话题,便挣开秋渚的怀抱,逃似的跑了。谁料到,秋渚接着说,一起洗澡比较暖,夏江推脱不过,就一起来了。
兄弟俩住的这间客房原本是间情侣房,地上铺着旧的大红爱心地毯,巨大的浴池边点着几盏香薰蜡烛,淡淡的nai油薰衣草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香气,浴缸里还飘着几朵玫瑰花花瓣。
夏江脱下衣服,在水汽充盈的浴室里脸滚烫到不正常,但他不想每次都被秋渚牵着鼻子走,噗通一声率先钻进了浴缸里,今天在外面玩了一整天,让温热的水包裹着皮肤,在寒冬腊月里这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水温正好,不高也不低,把身体浸在这样温热的水里,筋骨得到彻底的放松。浴室在朝向雪山那面安了一面磨砂玻璃,当人坐在浴缸里时,能在泡澡的时隐约看到雪山一角。
shi漉漉的夏江活像只巨型犬,张着腿大咧咧地坐在浴缸里。
“给我让点儿位置。”夏江听了把腿张得更大,让秋渚踏了进来,坐到他的怀里,同时容纳了两个人的浴缸水太满溢了出来,好几朵花瓣随着水流流到地板上排水口旁。
他们从小就在同一个澡盆里一起洗澡,从出生时沾着脐带血的那一天,到会为了遥控器而大打出手的小学,从过去到现在都还是这样。而不一样的是,他们开始偷偷做一些不为人所知事,比如此刻。
夏江看着泡在热水里的秋渚,看来水温正好合适,他正闭着眼睛享受呢。
“哥。”夏江试着叫了一声。
“嗯?”秋渚睁开眼,扭过头问,“怎么了?”
“你,以前都是怎么……做,这样,还是那样……”
虽然夏江没有说明白,但秋渚好歹也算是一个男人了,一听就明白他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连夏江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自从问出口以后,便心猿意马起来,秋渚却没有立即回答他。
见秋渚没吭声,夏江也不再说话,用手舀起一捧热水,再把那一捧水淋到秋渚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溅起几朵小小的水花。
不知道手是什么时候攀上来的,手掌抚摸在他的肩膀、后背、胳膊上,和整天在烈日下奔跑的自己不同,秋渚的肌肤手感很好,夏江心里疑惑,分开的这几年,他是怎么长的。
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在这样的热水里尽情相拥,便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
秋渚后脑勺的头发时不时的就扫到自己,每次都惹来一阵瘙痒,在夏江的心里点燃了一簇火。
夏江右手伸向秋渚的耳垂,捏了捏那水滴形状的软rou,无骨、柔软、细滑。秋渚感觉到夏江的动作,脖子偏了一下。
夏江捏着他的这个部位,继续着手上这个动作,也只有自己能对他这么做吧,这样想着,便让他有一种无言的亲昵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坐在水里的这一会儿功夫,两人不知不觉地又靠近了不少,夏江的四肢和身体真真切切的感受着怀里这个人,他不是遥远得好像是在天边,而就在自己的跟前。
无需多余的言语,他们之间牵连着一股谁了拿不走的默契,光是凭感觉就能判断出对方现在在想些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
浴室里的shi气变重了,可以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
夏江试探性的向前倾斜了一点儿,两股水从他的肩胛骨流下,后背、手臂上的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