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白是被吵醒的,准确说是被摸醒的。
原本应该睡在隔壁的人不知何时爬上了自己的床,原本还老老实实地靠在床边睡,没过一会儿便贴到了他背后。
江初白在黑暗中睁开眼,感受到落在腰侧的那只手,又闭上眼继续装睡。
算了,摸一下又不会死。
刚闭上眼那只手便放肆起来,在他腰上和面团似的又揉又捏,生怕他醒不了一般。
江初白装不下去了,一把将他的手拨开:“你不去当搓澡师父真是可惜了。”
江裴顺势把他整个圈进怀里,声音里带着计谋得逞的愉悦:“你不是睡了吗?”
江初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这粗暴的手法,死人都能给他搓得回光返照。
“你想干嘛?”他没好气道。
江裴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是说炮友吗?你不该履行一下炮友的义务?”
“你看看几点了。”
“怕什么,明天周末。”
“你是周末了,我还要加班。”
江裴贴在他耳根后面哄骗道:“就一会儿,很快就好。”
江初白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他这弟弟自从醒来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什么都不记得了,性格也变得古怪起来,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得知他是自己亲哥后也没怎么惊讶,反而比从前还要黏他些。江初白隐隐地感到危险,可当每当他有所察觉时那人便立马收敛起眼底的欲望,看向他时的笑容分明和从前并无二致,让人根本没法拒绝。
是以当他开始着手扒自己衣服的时候江初白也没有挣扎。江裴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今晚摆明了是来找他泄火的。他预感到要打一场硬仗,也懒得挣扎了,干脆利落地翻身把人压到身下:“那就快点。”
江裴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么主动?”
江初白没答话,在他身上胡乱摸了一通,有些无奈道:“开个灯行吗?我看不清你在哪。”
“....”江裴道:“行,你开。”
暖黄的灯光从床头倾泻而出,江初白眯着眼适应了一下,从床头柜里抽出一盒润滑剂。江裴冷眼看着他往自己屁股底下塞了个枕头又来掰自己的腿,伸手制止道:“等等,这位置不太对吧?”
“哦,”江初白面无表情道,“忘了事先和你说一声,我不是0。”
“难道我是?”江裴惊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许久,江初白耸耸肩,率先打破沉默:“以前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开玩笑吧?”
江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眼里透出些狐疑。不怪他惊讶,江初白看着实在太像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了,别说Cao人了,江裴都担心自己三俩下就把他Cao坏了。
然后现在这个花瓶说自己一直是上面那个。
他真的不得不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
江初白没有理会他言语里的冒犯,好脾气地给出他另一个选项:“你要是不愿意,可以.....”
“可以?”
“可以找别人。”江初白说完把润滑剂扔回抽屉里,甩手丢给他一个皮夹子:“我要睡了,晚安。”
江裴打开皮夹,被厚厚一沓红票子刺痛了双眼。
....这他妈是炮友能干出来的事?
江裴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翻过来对着自己,耐着性子诱哄道:“反正就打个炮,咱俩谁在上面不一样?”
“不一样,我怕疼。”江初白闭上眼,满脸不容讨价还价的决绝。
江裴看着他这幅六根清净的模样简直火大,一把卡住他腮帮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就这么金贵?睡一下都不行?”
江初白脸颊都被他掐红了,也只是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睡完你就找别人照顾你吧。”
江裴从这句平平淡淡的话里听出了十足的威胁,虽然江初白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一点火星子,但直觉告诉他要是敢用强的这人绝对能把他扫地出门。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不仅白吃、白喝、白住还想白嫖人家,想想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行,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牺牲一下也是可以的。”江裴大度地递给他个台阶。
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天天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早晚有机会把这自称自己哥哥兼炮友的美人吃干抹净,骨头渣都不剩。
江初白被他气笑了:“那真是委屈你了。”
江裴心想可不。虽然他记不清以前的事了,但本能告诉他这副身体没有做0的基因,也不知道他从前是怎么委屈自己给这人当飞机杯的,总不能就图他这张脸吧?
江初白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同往常一般给他做了润滑又给他扩张。他那双手长得尤其漂亮,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连指甲盖都剪得平平整整,江裴几乎被插进去的瞬间就硬了。
三俩下就被挑逗地起了反应,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小声嘀咕道:“要进就赶紧进来吧,前戏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