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她是自己闺女,便不想她继续在不确定中等待,多一天都不舍得。此刻见她像得了糖果的孩童一般开心,黎夫人觉得这一趟没白跑。
“你父亲准备回京,兰水县那边都安排好了,圣旨一到他们便能出发。我想让你早日拿到平安锁,就带着部分人先来了。”
“那母亲还回兰水县么?”
“不了。我们先选个好地段买个院子,安置好等你父亲来。”
“咱家人多,得买个大院子。”离钺把自己攒的珠宝拿了出来,“这些都能当银子使,我用不上,您带走吧。”
黎夫人掀开看了一眼,给她推了回去:“都是好东西,你早晚会用上的,放着吧。家里不缺银子,缺的话我肯定不会跟自己闺女客气,到时候你不给我也得来讨。”
离钺想了想,各位叔伯爷爷都是能人,无论什么时候还真没缺过银子,那就不推来让去的了。
她想起一件要紧事:“您得督促我父亲努力往上爬,赶紧给您挣个诰命。回头再想进宫,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可以直接递牌子。”
诰命是那么好挣的?
黎夫人哭笑不得:“成,等你父亲来我一定督促他,就说他宝贝女儿给他布置任务了。”
“嗯。”离钺一本正经的,“让父亲好好干,我看好他。”
第38章
见过黎夫人,隔两日便是福沛换疗程的时间,雍正干脆解了她的禁足。
又见到九阿哥,离钺乐了,这小子晒黑了不少。
“你们也太实诚了,我让抱出去见见太阳,你们就往黑炭晒?”
年贵妃怨念颇深:“不是我们要晒他,是这混小子自己要晒,就这还是撑了伞的结果。”
去外头逛了两回,他知道外头的好,就不乐意在屋里待着了。见天睁开眼就想出门,不带他出去他就嗷嗷叫唤,凶得很,拘不住。
怕在外头吹冷风,她们只在太阳最高的正午带他出去。之前没见过阳光,突然天天往外跑,小孩子皮嫩,可不就黑了。
离钺盯着年贵妃看了一会儿,戏谑道:“贵妃娘娘,您是不是也黑了些?”
年贵妃“咳”了一声,板着脸否认:“胡说八道,本宫天生丽质,怎么可能晒黑?”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着,黎常在都看出来她黑了,皇上肯定更看得出来,回头得多用珍珠粉敷几次面了。
离钺了然一笑,没有拆穿她。
这次再给九阿哥做检查就没那么容易了,摸他心跳,他反过来抓着离钺的手指啊啊,不知道在说什么;
摸他颈动脉,他以为跟他玩,扭过脸流着口水,用他那三颗小米牙嗷呜嗷呜地啃;
拉他手脚,他扑腾得呀,恨不得把摇篮掀翻。
“相当不错,很有活力,肺部没有杂音,脉搏心跳都比之前强多了。”把原本准备的方子划掉了两味药,又添了一味药性更平和的,“这个阶段还是做药浴,七天一次,一次一炷香的时间。”
守在旁边看着她们做完首次药浴,离钺才走。
元泰殿,吉常在百无聊赖地在厅中等待,问了春桃八百遍“怎么还不回来”,好不容易看到她进门,扑过去就挂她身上了。
“九阿哥那边顺利不?姐姐又得了什么赏赐?有没有好吃的?我可以打开看一眼吗?”
“顺利,可以看,你想吃的话也可以啃一口尝尝。”扛着身上的猴儿,离钺继续往北间走。
吉常在挂累了,撒手落地,打开她手中的匣子瞅了一眼,登时失望:“只有金元宝啊?也不赏点新鲜玩意儿。”
离钺把匣子放在梳妆台上,反问:“你想要什么新鲜玩意儿?”
“没什么,嘻嘻。我就是好奇,不晓得里边是什么,开盖很有趣。”
谜底揭晓的瞬间,不由自主地会有期待感。
离钺知道她无聊,弯腰在柜子里找东西:“这几天给你做了个小玩意儿。”
吉常在两眼放光,蹲下身把脑袋往柜子里凑:“什么什么?姐姐亲手给我做的吗?是哪一个?”
“这个。”离钺拿了个直径七寸的球给她,“鲁班锁,你无聊时解着玩吧。”
“姐姐亲手做的吗?”
“对。”
“多谢,我很喜欢。”吉常在把球抱在怀里搓来搓去,开心地走了。
那鲁班锁是清玥小时候的玩具,离钺回忆着做了出来。
它由三十六根木条组成,里边是一层又一层的榫卯结构,挺复杂的,清玥玩了很多年,按照步骤也经常被卡住。
估摸着,全靠自己摸索的话,吉常在大概率是解不开的。
最近梅花的花期过了,桃花逐渐开放。
离钺带着灵巧出门溜达,准备给皇后和吉常在折几枝桃花,顺便投喂景阳宫的花猫。
小花还记得她,看她走近就蹿到了她怀里,抓着她衣襟“喵呜喵呜”地质问这个负心女,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它带小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