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来的很晚,明炀回内院主宅吃过晚饭,又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天色才刚刚变暗。正是日月轮换的时间,日光温和,弦月朦胧,遥远的天空隐约镶嵌着几颗星子,夜风送来盛放的百合香气。
伴着眉月疏星,拿上今日外面特地送来公爵府的东西,明炀带着易原来到主宅西侧的别墅。周延嘉也刚刚吃过晚饭,摊着肚皮在沙发上看一群明星在野外鸡飞狗跳的生活嘎嘎直乐,没心没肺极了,丝毫没有晚上要挨罚的恐惧。
“日子过得很开心啊。”明炀的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接着身影出现在周延嘉的视野里。穿着白T恤休闲裤,青春地像是高级学院里艺术系的漂亮男孩。
“扑通”一声,周延嘉跪到地上,跟公爵打了个招呼,“晚上好主人!您吃了吗?”
“怎么的,我没吃你还给我做点是吗?”明炀似笑非笑看着他。
周延嘉:“不是的主人,我就是随便问问。”
“......给我爬上来。”
“哎,来了。”
明炀只觉得,这小子今天成功撒了个泼之后越发欠收拾了。
进入调教室,明炀直接让易原把周延嘉用粗麻绳捆住手腕,以刑讯犯人的姿势吊在天花板的铁钩上,自己则坐到那张墨绿色的单人沙发上,上下打量着周延嘉。
“再高点,留大脚趾沾地。”明炀指挥易原。
吊钩上的绳子固定后,周延嘉双臂上举,肩关节扭曲,看起来像是随时要脱臼似的。他的手腕被绑在一起由一股麻绳挂在铁钩上,只有大脚趾尖能够勉强接触到地面。他努力用两颗大脚趾稳定住身体,面向明炀,不至于在空中旋转。
欣赏了一会儿周延嘉被吊挂在空中的姿态,明炀这才慢悠悠开口道:“知道为什么要把你吊起来吗?”
“不知道啊,我犯什么错了吗?”
“不知道?我是不是让易原告诉你,跑完步再自由活动。”
“我就是跑了步才看电视的啊,错在哪了?”周延嘉是真不解,他没有想到明炀首先提出的是这一条。还以为他会说自己私自射Jing、自慰的事情,他都打好腹稿了。
“那你为什么从这里出去后就直接睡觉了。”
“啊?啊!”大意了。他还以为自由休闲指的是看电视这些娱乐活动,没想到连吃午饭、午休也包含在内。
“我错了。”周延嘉快速低头。
“好,”明炀很满意他的认错态度,转头对易原说,“易原,70鞭,50按刑鞭来,可以见血。其余20给我tun部打肿不见血。”
“等等等等主人,怎么打70鞭,您下午不是说50吗?”周延嘉赶紧出声制止易原抬起的手臂。
“我什么时候说50了,我说的是加鞭50。你每天还有20基础鞭呢,不会忘了吧。”
“那我就犯了一个错就加50刑鞭是不是太狠了?”周延嘉挣扎道,他下午光顾着爽了,听见50鞭的时候还以为是昨天那种调情一样的鞭子,心说这种情趣来多少都不怕好吗。万万没想到,到了晚上,不光要加20,还从公爵执鞭换到了易原。待遇下降太快,他好恨。
明炀惊讶道,“谁说犯这一个错加50鞭了。这个错明明加20鞭。”
“那还有30鞭呢?”周延嘉感觉明炀好像是故意让自己在这多吊一会儿,话都半句半句地讲。
“还有30鞭是因为你未经我允许就自慰和射Jing了呀。”
来了来了,周延嘉心道。他理直气壮,据理力争,“主人,您昨天给我立规矩的时候就四条,不允许我射Jing没有加进规矩里。还有,不允许自慰明明是您今天才加的,这不能算吧。”
明炀无辜地睁大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温和的嗓音里甚至含了一点委屈:“我没有给你算啊。我这里的惩罚向来有理有据,没有给你加规矩当然不能给你加鞭了。”
周延嘉崩溃,那到底是为什么啊。两个人拉扯算账的功夫,他的大脚趾开始酸胀,用力绷紧的足弓像要抽筋似的,手臂供血不足,承受了身体大部分重量变得麻木。他真心实意地发出喟叹:“那这三十鞭到底是哪来的啊?!”
明炀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惹我不开心了啊。我不喜欢你自慰、射Jing,所以罚你,有问题吗?”
“......”冒犯了,对不起。他是主人他说了算。人终归是要为自己的轻狂付出代价。
似乎是终于玩够了,明炀满意地笑了笑,勾起的唇角含笑吐出一个字:“打。”
易原的鞭子应声落在周延嘉的背上。
“啪啪啪啪!”疾风骤雨一样的鞭笞没有丝毫间歇地扑向周延嘉。鞭梢在空气中甩出残影,没有一点废话,不需要排列整齐的图案。这50鞭的目标是惩罚,而标的——是周延嘉的鲜血。
“嗯...”除了突如其来的第一声闷哼,周延嘉没有再发出多余的声音。他素来擅长忍受痛苦,这样的鞭刑对他来说不算难熬。
易原还是控制了力度,只是惩罚,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