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折/腾了许久,陆倾淮抱着阿矜沐浴的时候, 阿矜便已经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陆倾淮抱着阿矜回到偏殿时, 阿矜已经窝在陆倾淮的怀里睡着了, 睡得很沉, 陆倾淮将她放到榻上的时候都未醒。
床榻上的被褥都换了干净的,陆倾淮看了一眼枕畔,接着又看了一眼床边的小几。方才那个香囊,被放在了小几上。
玄色龙纹,同之前阿矜送给他的,很相似,却又有不同。相较之下,这个新做的,好似更Jing巧些。下头还缀了一颗墨玉珠子,一条拇指长的玄色流苏。
陆倾淮拿着香囊晃了晃,下头的墨玉珠子带着流苏晃起来。偏过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阿矜,睡得正沉,睡颜安静恬淡,心情如同那流苏一般,莫名地雀跃。
阿矜是被唐祝的声音吵醒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唐祝过来唤陆倾淮起身上朝。朦胧之间,还能听到外头的雨声。翻了个身,就看见了陆倾淮。
陆倾淮穿着一身玄色里衣站在殿中,正对着她,里衣因着睡了一晚上,系带有些松了。露出胸/口大片白净的满是伤痕的肌肤。肌rou线条分明,上宽下窄,一直往下,直到腰/间。
阿矜看着,想到昨夜里的事,人一下就清醒过来了,有些不好意地吞了一下口水。接着刚想装作自己什么都未曾瞧见,正要转过身去,便被陆倾淮抓住了小臂。
阿矜一时动弹不得,脸红得不成样子,看向陆倾淮,讷讷地唤了一声:“陛下。”
陆倾淮正奇怪阿矜一大早脸红什么,垂眸瞧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笑了笑,轻声问道:“一大早,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阿矜极力否认。
陆倾淮知道她会这么应声,反问道:“没想什么?你怎么知道朕问的是什么?”
阿矜知道陆倾淮在逗她,颇有些无奈地唤了一声:“陛……”
另外一个字还未出口,便被陆倾淮堵了回去:“不早了,朕要先去上朝了,要不然,该迟了。”
陆倾淮吻了吻她的唇,接着起身开口BBZL 道。
“好。”阿矜应声。
应声完,便看见陆倾淮晃了晃她准备送给他的玄色龙纹香囊。
“这香囊,朕很喜欢。”陆倾淮一边晃着一边开口道。
“陛下喜欢便好。”阿矜应声。
看着陆倾淮出去之后,阿矜才接着睡下,翻身的时候,阿矜皱了皱眉,腰实在酸得厉害。
阿矜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外头雨还下着,阿矜起身,先唤了一声宛音。
宛音应声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端着洗漱水的宫女。
“将水放下便出去候着吧。”宛音出声道。
“是。”那宫女将脸盆放到桌上,福了福身子应声道。
阿矜有些奇怪宛音的反应,疑惑地瞧了她一眼。待那宫女出去之后,阿矜才开口问道:“宛音,怎么了?”
宛音看了一眼殿内的窗户都关着才走近阿矜附耳低声道:“娘娘,今日一早的消息,听闻陛下遣调了李大人去办应州一案。”
阿矜听完,倒是有些不解了。应州属于地方州界,皇城若是要派官员过去查,先找的,应当是御史台。李疏鸿一个初入朝堂的新人,被拨去处理应州案,委实有些奇怪。
阿矜正想着,思绪便被宛音打乱了。
“听闻,是崔太傅举荐的。前段时日崔太傅同徐大人共事,觉得李大人是个可用之人,便向陛下举荐了。”
宛音说完,阿矜便不觉得奇怪了。不过,还是希望李疏鸿能顺利平安回朝吧。
“哦,对了,听闻陛下此次,还着了顾大人同李大人一同前去。”
“陛下?”阿矜轻声反问。
宛音点了点头。
陆倾淮让顾怀远随同,倒是出乎阿矜的意料。不过有顾怀远同去,李疏鸿办事,便会顺利很多了。
“娘娘,宫闱局令求见。”
阿矜正想着,外头便响起一道声音。
“让她进来吧。”阿矜应声道。
现下她倒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想旁的了,册封礼在即,还有许多事情要她去办呢。
——
应州案结,李疏鸿、顾怀远回朝当日,正是纳吉纳征(下婚书聘礼)之时。婚书不仅贴于皇城布告,还下到各州界,以昭告天下。
李疏鸿不会骑马,坐的是马车,没有瞧见。倒是顾怀远,骑马进皇城时,一眼就瞧见了。
昭仪林氏,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今朕亲授金册凤印,册后,为六宫之主。
“顾大人。”
听见远处的声音,顾怀远回过神来,伸手扯了扯缰绳,策马过去。
进了皇宫,先去的,便是御书房。没想到进到御书房里,阿矜也在。有很长一段时日未见了,顾怀远觉得喉头有些干涩,并未看她,随着李疏鸿一同向陆倾淮行礼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