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被拦在了养心殿外,拦她的太监叫李望,年轻得紧,说话却不紧不慢,软硬不吃,她磨了这个太监半晌,好话狠话说了个遍也无法,放在从前谁敢拦她她早就给这个不长眼的奴才一脚硬闯进去了。可是如今她的夫家大祸临头,她只是一个曾受过宠的公主,一朝皇帝一朝公主。她只能忍下如同被烈火烹着的心,在偏殿中等待皇帝的召见。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她仿佛被遗忘在了这偌大的偏殿中,来时日上三竿,此时已月影高悬。终于,偏殿门被人推开了,那个太监推门进来,朝她一躬:“公主,陛下请您进养心殿一叙。”
她理了理衣襟,颔首道:“还请李公公带路。”然而李望只将她引到了门口,向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并不引她进去。
十公主心下生出些许的希望,单独召见,那么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她进入正殿后却未见皇帝的身影。殿内并未点蜡烛,黑沉空旷的殿里只有内里暖阁透出了些许昏黄的光亮,她朝着光亮处走去。看见暖阁外的屏风隐隐约约有人影,她看不太真切,不敢确认是皇帝,于是立在了屏风外,却听到了暧昧的啧啧水声,整个人愣住了。
她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响动,但她没有退出殿外。这是她等了三个时辰的机会,她并不想放弃。
屏风后的人影绰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女子的娇yin与男子的喘息交织在一起,身体的撞击声越来越激烈,十公主的脸也红了起来,听自己弟弟的活春宫,世上还有第二个姐姐会碰到这样的事吗?女子的高亢地呻yin了一声,慢慢归于沉寂,却没有人从殿内出来。十公主攥着帕子想,里头应该已经结束了,也再没有声响了,应该穿好衣服了吧,于是她朗声道:“陛下,毓敏求见。”
暖阁中传来皇帝的声音:“进来吧。”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愉悦,十公主料想他的心情应该不错,心下又有把握了几分。信步走进暖阁,不料却看到了这一幕。
暖阁里不止有皇帝一人,另有两个只着薄纱的女子。皇帝领口大开,下身亵裤也已褪下。一个跪在地上正伺候着皇帝的龙根,舌头手指飞动上下不停,一个被皇帝搂着玩弄着饱满的胸ru,十公主能看到女子chao红的脸与艳红的ru头被揉捏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嘴边似乎还留有一丝白浊。
十公主如遭雷击,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yIn乱的一幕不知作何反应。她只经历过两个男人,也从未让驸马与侍卫长同时伺候过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秽乱之事。皇帝见她不发一言,失笑道:“皇姐找朕是有何事?怎的不说话?”
十公主磕磕绊绊应声道:“陛下,毓敏……毓敏想求,想求您……”在如此场景下,她实在说不出口,“求陛下,让闲杂人等退下吧。”
皇帝闻言将自己的龙根从身下的女子口中拿出,将怀里的女子丢下,不紧不慢道:“你们退下吧,去外面找李望领赏。”
两个女子领命退下,从她身旁退下时十公主隐隐约约见到还赤裸着胸ru的女子双腿有些许水光。
“现下只有朕与皇姐两人了,皇姐有话不妨直说。”皇帝并未起身将衣物穿上,反倒向后一倒倚着椅子慵懒发问道。十公主结结巴巴地问道:“陛下,陛下不更衣吗?”
皇帝嗤笑道:“朕与皇姐,亲密无间,何须如此见外。”
十公主见他没有丝毫起身之意,只好垂眸道:“十二,能不能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过何相。”
“朕凭什么放过他?”皇帝反问,“朕早知皇姐来此的目的,只是没想到皇姐竟如此有耐心。这还是朕第一次见到皇姐的耐心。”
十公主温声附和道:“当初年少气盛,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没有继续和她打太极,招手道:“皇姐,过来。”十公主只好挪着步子站到了他的身前,却见到他拿起了烛灯递给了她:“求人要有诚意。想来皇姐也知道风水轮流转这一道理,让朕也看看皇姐是不是长进了。”
竟然把她当成了烛火宫女!十公主美目刚刚竖起,就想起了自己来此地的目的。她不知道这个皇弟要玩什么花招,忍气吞声接过了烛台,却听皇帝命令道:“皇姐将烛台举到脸边,让朕好好瞧瞧你。”
她来得匆忙,从早等到晚的功夫让她的胭脂有稍许晕染。两条细细的柳叶眉下是垂着的美目,纤长的羽睫在烛光下打下了一片Yin影,悬胆鼻下一张樱唇欲语还休,皇帝细细描摹着十公主的容颜,两颊边是刚刚撞见活春宫尚未褪下的飞红,在珠白的脸庞上尤其明显,香汗淋漓,灯火绰绰。皇帝忽然不满道:“看着朕!”
十公主只好抬起双眸,也看清了这位初登大宝的皇弟的面容。
他的眉目深邃,眼睛是男子少有的杏眼,鼻子生得十分秀气,令他带上了些许的女气,也许也因为还未及冠,少年人的青涩并未褪去,刚刚经历过情事令他的颜色更盛。双眼的颜色与常人不同,并不是中原人的黑色,而是浅浅的灰色。面无表情盯着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带着冷漠疏离感,曾经被先皇怒斥看着让人不舒服。但是十公主却不这么认为,单论皮相,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