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臣挥刀点在楚狂的脖颈上,只要向臣想取楚狂性命,他便插翅难逃。可就是这样相逼,楚狂也没有屈服于向臣,反而释放出更多的恨意,不论向臣问什么,他都不说话,让向臣就是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但向臣关心的还有另一件事。
“楚狂,只要你把控制人的方子交出来,”向臣不住地冷笑,锋利的剑刃在稚嫩的脖颈上试探性地推动,脖子上马上就被划出了一小道红痕,“我便放你了。”
向臣不得不承认楚狂确实有能力,在完全没有任何指导的情况下,仅仅凭借几粒药丸就研究出了可以凭借声音影响人,控制人思想的药物,连他都不得不服。
楚狂眼睛一亮,嘴角露出爽快的笑容,“向臣你都可以让慕容铠变成任你cao的傻子,难道我就不能让人变成疯子,听我的话么?”
马车上很是安静,老晋王歪在一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向臣扫视了马车内外,并没有发觉有什么陷阱,外面已经杀作一团,喊杀声此起彼伏,失去了琴音辅助的死士已经不足为虑,但向臣真的很想从楚狂的口中套出药方。
“你要什么条件?”向臣狠狠地皱起眉头,但还是不愿意放弃,脚下一用力。
面对向臣的诉求,楚狂啐了一口唾沫,咬的唇边的出了血才堪堪忍住手指上传来剧痛,从牙缝中挤出一抹自在的微笑,“没有条件,你尽管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么?”向臣从来不惧怕威胁,更不在乎视死如归,他有的是手段让人屈服,“你,你死不了,我会让你在青楼里当人人都可以cao的烂壁尻,按时给你吃药,把你调教成最sao最浪的发情母狗……想死,那这么容易。”
楚狂知道向臣的手段,也相信向臣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他丝毫不惧。向臣有的根基品质,他楚狂一样不差。其实两人做事都极为果断凶狠,未达目的同样不择手段,楚狂就是落到这等任向臣宰割的地步,楚狂也不觉得已经输了。
“哪又怎么样,”楚狂兀地笑出声,嘴里不断喷出鲜血,连呼吸都渐渐有些困难,“我已经得到过李云昊了,他对我着迷,对我言听计从,哈哈哈。”
向臣一只手抓住楚狂的手腕,楚狂手腕一痛,像被铁钳钳住似的,动弹不得,不知从哪里抻出一柄锋利的小刀,一道刺目的亮光一闪,紧接着是楚狂凄厉的尖嚎,楚狂那双用来弹琴的手便被向臣挑了筋儿。
鲜血从掌中涌出,溅在原本就满身是血的向臣身上更是稀松平常,向臣的眼神里透着一股Yin狠的杀意,让还算明亮的马车里陡然变得Yin森和恐怖,“说不说?”
楚狂半阖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迷蒙之间看着向臣慢条斯理的转动刀柄,手中的刀转的飞快,好像下一秒就要削去人的皮rou,他咬着牙根本不理睬向臣,但疼痛却传遍了全身,让他的身体又向深渊堕入一步。
向臣毫不留情地把楚狂剩下那只手也挑了,“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他。”
楚狂脸色和嘴唇都是惨淡的苍白,但在这里却忍着剧痛反驳,“只有我是真心爱他……你……哈哈哈。”
笑声还未落地,楚狂气脉紊乱,就狠狠的咳嗽起来,甚至到了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地步。
楚狂知道今天他和向臣必须有一个人会死。
“不,你不爱他,若不是我亲眼看着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向臣扔了小刀,抬手就抓着楚狂的下巴,看着楚狂日渐空洞的眼神,“你爱他会让他吃那些有害身体的药,你差点就毁了我的人,我不杀你,就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楚狂剜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恍惚,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依旧逻辑缜密。风出外面灌了进来,让马车一下子凉快起来,就是这空气中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让人闻之作呕。
“哈哈哈,你在说你自己么?你爱你,所以你要颠覆天曌,你有什么脸面说我?”楚狂看着双手的血,但一剖肝胆也没有遗憾,“我只是想让他和我一个人在一起,我想要独占他有错么?不像你,得到了他就把他送上别人的床,让他去祸害其他人,你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他不禁想起当时李云昊拿着蜡烛玩弄他的场景。那个场景下的李云昊又美又强大,让他完全无视了蜡烛的痛苦,全身心的把自己献给了男人,床榻上男人不断的吻他,翻来覆去地把他cao爽,那幅图景仿佛就在昨日,就在眼前,就是慕容铠霸占了他的身体,他也没有忘记李云昊。
他没有听到向臣的反驳,周遭安静极了,又被脑海中的景象所惑,竟一下子心如止水,在混沌中他好像抬起手来,把眼前的画面抹去,他鬼使神差的闭下了眼睛,本以为就会从此长眠不起,可身体却颤动起来,楚狂陡然睁开了眼睛,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气。
向臣松开了他,楚狂顺势捂着自己的胸口,想要压住心脏剧烈的疼痛,也不再去管琴了,也不去抹掉手上的血迹,歇斯底里的笑起来,“向臣,我楚狂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你输了,从你上了马车,你就输了。”
你永生都会在欲望中的徘徊,我死你也活不成。李云昊又能如何,他会喜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