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么了,赶紧问道:
“怎么回事?”
明斯年一脸苦笑,简直是哭笑不得地道:
“这事儿绝对是乌龙,而且起码是七八年前的事儿了,我要不是看到冯管家,我都差点想不起来!”
“你还记得冯管家那个孙子吗?就在宜城的那个。”
傅明琛不明所以,略皱眉想了一下,隐约地记起了什么:
“你是说冯清的儿子,好像是叫小牛?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明斯年简直是哭笑不得:“怎么没有关系,你想想宜城是哪里?就是长江一带,那小子家就在宜城,这事儿绝对跟他脱不开关系!”
这都哪跟哪儿,莫名其妙!
傅明琛完全没搞明白明斯年这话里的逻辑,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说重点!”
明斯年赶紧解释道:“七八年前,那会儿姑父还没住到这个别庄里来,不过是让我给他打理这个庄子,他是不是地回来庄子上住几天,钓钓鱼什么的。”
“你记得吗?就是那一年,冯管家的儿子因为意外摔断了腿,需要他人照顾,他媳妇儿就把牛牛,也就是冯管家那个孙子送到了岚城,委托冯管家帮忙照看一段时间。”
这事儿傅明琛有点印象,所以他点了点头。
明斯年继续道:“也就是那一年,那个牛牛住进了老宅,还跟着我到处玩,到别庄这边也来过好几次。”
“有一回那小子捧着个罐子,罐子大概这么大。”
明斯年比划了一个大小,
“那罐子里大概装了一大罐黑黢黢的像是鼻涕团一样的黑黢黢黏糊糊的东西,他要把那东西倒进池塘里,当时被我看到了,我就问他那是什么。”
“那小子告诉我,是他抓的青蛙卵,他们老师给他们布置的作业,就是观察青蛙卵孵化成蝌蚪,以及蝌蚪长成青蛙的过程。”
“但那小子把青蛙卵养在罐子里一个月了,那卵都没孵化,他怀疑是罐子太小了,空间不够,所以小蝌蚪一直不肯长出来,所以他打算把那些青蛙卵放养到池塘里。”
“小孩子的想法天真,我也没必要阻止是不是?”
“再说了,这青蛙是两栖动物,孵化成小蝌蚪也占据不了多大的地儿,真要长出来了,还能吃别庄里的蚊子昆虫,有利无害,所以我就让他把那一大团卵都倒到水塘里了。”
“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都过了七八年了,牛牛都长成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了,这么早的事儿我哪儿能记得住?”
傅明琛已经听明白了,他眯了迷眼睛:“你的意思是,冯清那儿子弄来的那些卵,不是青蛙卵,而是匙吻鲔的鱼卵?”
明斯年点头如捣蒜:“绝对是这样,除了这个事儿,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可能,而且只有牛牛那小子是最有可能接近长江匙吻鲔的!难怪那小子观察了一个月,那卵都没有孵化,敢情是根本还没到孵化的季节!”
傅明琛简直要气笑了:“鱼卵还是青蛙卵你都分不出来?你是白痴吗?”
明斯年一脸理直气壮:“嘿,老子又没见过匙吻鲔的卵长啥样,再说了,青蛙卵就是那种小黑籽,外头一层透明的角质膜包裹着,那牛牛拿出来的那一罐子卵,也长得差不多啊,那谁能分辨得出来?!”
傅明琛没有说话,但明斯年的这个解释,的确是合理也最解释得通的一个,他望着眼前这十几亩的水塘,眼神有些凝重。
如果真像明斯年说的这样,当初放入池塘的那一罐子卵,就是匙吻鲔的鱼卵的话,那么,就算那一批卵孵化率很低,只怕这口水塘里,存活下来的匙吻鲔,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姜沁渝也在旁边听着呢,在听说这池塘里可能有一大群匙吻鲔后,她也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这可真是……
她这下真是有些觉得好笑了。
傅老爷子这是背了多少年钓技不及格的黑锅啊。
这若是十几亩的水塘里存活上几十条匙吻鲔,那其他鱼哪里还有活路,只怕放养再多的野生活鱼进去,都会被撕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怪不得傅老爷子这些年垂钓愣是没钓上来过几条鱼,敢情都让匙吻鲔给啃光了。
不过,想到这池塘里有这么多,姜沁渝又禁不住眼前大亮。
这要是有这么多匙吻鲔的话,那她不声不响地从里面偷偷采个样,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她肯定不盯着大鱼,到时候若是有小匙吻鲔的鱼苗或者鱼卵,她不动声色地收一条或者几颗进系统空间,肯定不会被人察觉。
反正匙吻鲔之所以存量少,就是因为其孵化难,且从幼鱼长成成鱼过程中的存活率太低,她只要小鱼苗和小鱼卵样本,这并不会影响科学院和生物研究所对于国宝种群数据的采集和维护,这应该不算没下限吧?
当然,这也是姜沁渝心里的一个方案,但如果计划不成的话,她也不会硬来,实在不行,她找个机会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