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傅老爷子倒是想起来了:
“说起来,这池塘是斯年那小子整的,这些年也是他找人放的鱼,现在出了这个事儿,说不定那小子知道点什么,我打个电话找他问问。”
老爷子赶紧掏出手机给明斯年那边打电话。
明斯年开着姜沁渝那台破皮卡车一路憋屈地回了家,但看到自己这回抱回来的这一大堆从傅老头厨房里偷回来的食材,他的心情又明显好转了不少。
想到以后能巴上外甥媳妇儿那个农庄主,未来的美食指日可待,明斯年又觉得这笔买卖其实还是很划算的,想了想,还是上楼去,把他那台法拉利的资料都找了出来,又给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帮忙尽快把这台车的过户资料办理下来。
对方表示尽快,还承诺办完后第一时间就送过来。
这时候,明斯年才终于有闲心去处理他那些食材了,结果才把刀拿起来呢,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居然是他姑父,明斯年的心一颤,手一抖差点就连菜刀都没抓稳。
有些犹豫要不要接,但他转念一想,这么多年了,他这姑父跳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这些食材已经到手,他姑父顶多骂他一两句,难道还能真跑到他这儿来虎口夺食不成?
这样一想,明斯年又光棍起来,死猪不怕开水烫,接了电话就吊儿郎当地道:
“姑父,我这不过就是拿点吃的,你用得着追得这样紧吗?东西我已经吃了,你就算想要回去也不可能了,电话就别打了,费钱啊知道不?”
傅老头简直要气死了,但这会儿他还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脸色凝重,很是认真地问道:
“我给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问这个,你小子给我正经点,你好好回想一下,当初我这个池塘,你找人放鱼的时候,还往里面放别的东西没有?”
“别的东西?我能放什么别的东西,就你那么个小池塘,难不成还能给你放几条鲸鱼进去?”
明斯年开着玩笑。
傅老爷子气结:“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我是在问你正事儿,很重要了,你仔细想想,看有没有忽略什么,这事儿不光我要问,估计一会儿有关部门的专家都会过问,你这个回答不及格,你懂吗?”
明斯年听出了傅老爷子话里的郑重,瞬间收起了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下意识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老爷子给他打电话不会这么正儿八经,明斯年站直了身形,瞄了他面前的那些食材一眼,略犹豫了一秒,就又朝着客厅走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傅老头解释的声音:
“刚刚我和姜丫头在池塘这边钓鱼,差点钓上来一条匙吻鲔,现在那鱼跑了,明琛在找人排池塘里的水,还通知了专家,现在那些专家已经都在赶来的路上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池塘里到底是只有一条匙吻鲔,还是有一群。”
匙吻鲔?!
听到这话,明斯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脚下步子都加快了几分,快速穿上外套,随手抓了一把车钥匙就往外走:
“怎么会有匙吻鲔?这不是长江里才有的玩意儿吗?我现在马上就开车赶过来!可别让人都抓了,要是可以的话,给我留一条啊。”
傅老爷子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他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但他根本还来不及细问,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引擎启动的声音,然后电话就被明斯年那厮给挂断了。
“怎么样?你那内侄子怎么说?”
几个老头都在旁边偷听呢,但也听不清楚电话那边都说了啥,于是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盯着傅老头这边。
傅老头也不知道咋回事呢:“他电话里没说,但是已经在开车赶过来了,估计是知道点什么。”
“我看也不用猜了。”
顾老爷子是知道傅家这里的情况的,当即就拍板说道,“你这内侄子从小到大皮惯了,闯的祸数都数不清,这回这匙吻鲔的事儿,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这家伙搞的鬼,这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幸亏这次你们发现得及时,不然还不定要闯出多大的祸事来!”
傅老爷子也是心有余悸。
他知道顾老头说的是实话。
这要是没被他们发现,让人钻了空子,回头让人发现这池塘里死了一条匙吻鲔,只怕就要闹大发了。
哪怕这种事不是傅老头或者傅明琛主动为之,但也绝对会成为对手攻击傅家的把柄,指不定就要被有心人利用,成为攻讦傅家的武器。
傅老爷子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有一种想要打明斯年屁.股的冲动。
明斯年也是一脸凝重,脚下油门踩得飞起,一路狂奔着就往傅家别庄这边赶。不过他还不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几个老头已经将一口黑锅扣在他的头上了。
等到他赶到傅家别庄的时候,正好傅明琛找的几个相关部门的监督人员还有媒体记者都陆陆续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