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不要这么说话,”挂了电话,季念低头看她,轻声教她,“这事我本来想等你出院再说的。这次的事,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你往我身上推——本来就是我让老五陪你过来的。”
男人抿了抿嘴,低声道,“喻叔现在心里肯定正火着,这几天他肯定是收拾那边——那边收拾完心里不顺,再来收拾我们。等那边安稳了,我就去看他,负荆请罪。”
连月抬头看他。
没有说话。
“你不要这么和妈说话。妈是个直脑筋,你怎么和她说,她就要怎么在喻叔和那位面前哭,那你不是又平白生了间隙?”
男人低声说,“你让我去说还好些,我怎么也是妈的亲儿子。”
也会有人斡旋。
这种是默契,甚至不需要提前沟通。
果子不能白吃。
不然大家都没得吃。
“哭什么?别哭。”
有人替她擦去太阳穴边的泪,“妈刚刚不是还让你不要哭?以后要视力退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