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漆能搞得掉吗?我有朋友开装修公司的……”
“不用了,我找回我们原来的装修公司处理就行。”窦任打断他,也把手机收回裤袋里,侧过脸看他:“谢谢你的好意。”
曾博驰聳了聳肩:“我和阿娣是街坊,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呵,听听,你听听,之前还是“张小姐”,现在已经是“阿娣”了。
借着有口罩遮着,窦任咬了咬泛酸的槽牙,考慮着自己要不要也搬来这附近住。
曾博驰主动询问:“阿娣她还好吗?”
下午在局里他给她发过条信息,但没收到回复,再打电话也是关机,想着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
曾博驰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够细心,白天那情况,应该在她身边再多呆一会,不能留着她一人,单独一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可今天工作太忙,还跑了一次现场,抽不出空回家一趟。
结果他心不在焉了大半天,时不时就摸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来电话或信息,连吴东都忍不住悄悄问他,是不是在等哪位线人的电话。
窦任一听曾博驰这么问,便知道他铁定没和春月联系上。
他心里得意,使劲演着“好朋友”的角色:“一个姑娘,无端端碰上这种事情,心情能好到哪里去?拍完照我还要上她家,她说她害怕,让我今晚留在她家陪陪她……”
听到这,曾博驰心一沉,收走了眼里的轻松。
窦任还想继续胡扯,结果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果断闭了麦。
“嗯?你们两人怎么在这?”
站在店门口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头。
春月在车上已经换回属于张盼娣的衣服,戴着厚镜片的黑框眼镜,背着手悠悠朝两人走来。
窦任先转身走向她:“我来拍照发给装修公司啊。”
“是不是很难搞?”油漆味很浓,春月手捂口鼻,眉头紧蹙:“反正我不着急开店,让工人慢慢弄吧。”
曾博驰走前几步:“你眼睛还会痛吗?”
春月弯弯嘴角:“不痛了,今早谢谢你。”
“嗯……我下午给你发了信息但你没回,电话也关了机,就……”他斟酌着字眼,想着这样子说话会不会让她误会了?
“哦,我下午哭累了,就睡了过去,醒来才看到手机没电……”一丝狡黠飞快从春月眸子里闪过,她背着手,身体微微前倾:“曾sir,你担心我呀?”
空气又热又黏,曾博驰觉得一瞬间脖侧至耳后都烧起了火,他别开视线,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大家一场邻居,关心一下应该的。”
春月垂眸嘻嘻笑,还想继续调戏他,却被窦任一下拉到他身边。
他口气不悦:“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春月扬手指了指曾博驰:“你们还不认识吧?介绍一下,这位是住在我楼下的邻居,阿驰。”
又指了指窦任:“这位是我表哥,你叫他阿任就好啦。”
她嘴角挂着微笑,另一只手已经跑到窦任背后,在他腰后狠掐了一把。
窦任咬牙忍住痛,后槽牙咬得死紧。
更气人的是,他看着曾博驰嘴角缓慢上扬,笑着说:“哦?原来是表哥啊……”
————作者的废话————
窦任:请求让我上战场,我要狂抽她一百下屁股。
055 未成年人
砰!
门关上的声音有些大,在昏暗逼仄的楼梯间里盘旋向下传递。
直到听不到回音,曾博驰才冷着眸子把门关上。
“表哥?”
窦任把春月抵在门板上,眼里淬着怒火,恨不得把这没良心的家伙抓到沙发上狂抽一百下屁股,把两瓣白tun拍成颗小蜜桃。
春月不慌不忙,把眼镜摘下,双臂如水蛇般攀到窦任肩膀上,嬉皮笑脸道:“是呀,你是表哥,老熊是叔叔。”
“啊?这样岂不是变成老熊比我大了一个辈分?被他占便宜了。”窦任笑出声,怒火已经被她一对水汪汪的眸子浇灭,滋一声全灭了。
他把春月笼在自己的影子下,垂首吻了吻她的唇,低笑问道:“那表哥可以亲表妹吗?”
“可以呀,”春月探手往下,隔着牛仔裤搓揉起他胯间的鼓囊,舌尖舔了舔唇角:“还能做些其他事情……”
没料到窦任扣住她的腕子,抿着嘴唇摇摇头:“今天不做,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而已。”
窦任拉起她的手,小臂上面还残留着星点红漆,白皙的皮肤有些过敏,浮起淡淡一片绯红。
他低声问:“擦药了吗?”
春月漫不经心:“啊?不用吧,又不是被刀割到流血,明天就没事啦。”
“就知道你自己不重视。”窦任嘟囔着,从裤袋摸出根儿软膏。
旋开盖子挤出一小坨薄荷味膏体,抹到春月起红斑的地方。
“不是只有被刀划伤、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