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便痛得弓背发颤。
他左手想去拔出匕首,可只轻轻碰了一下刀柄,右手已经痛得快疯掉!
那把刀仿佛已经和他的血rou黏着为一体!
瘦子跳着脚,脏话不停往外蹦,而矮子看自己脱离了危险,一个反手抓起身边的绿色啤酒瓶,骂着往旁边的女人砸去:“叼你老母!吃屎啦!”
瓶子是砸中了,可大叫的却是胖子。
玻璃瓶砰一声正中胖子额头,爆裂的尖锐渣子刺进他的眼褶皮里!
他捂住眼睛大叫:“啊!你往哪里砸啊扑街!你是瞎了吗?!”
而原本站在他们中间的春月,早已轻松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伸手,顺势抓住矮子拿啤酒瓶的手,用力往餐桌上一压。
喀拉!
只一声,矮子的手腕便被折成诡异的形状,手里还剩一半的碎瓶子也当啷落了地。
现在轮到矮子痛苦大叫了。
三个男人都嗷呜嗷呜叫得癫狂,像是极不和谐的男声三重唱。
这样还不够。
春月把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扎进矮子手掌,力气之大,让刀尖已经刺进桌板里。
旁边的胖子此时反应过来,从手边抓住个瓷碗就往旁边女人身上丢,但砸空了,陶瓷摔到地上碎成多块。
胖子眨了眨眼,满脸不可置信。
他根本没办法看清女人的动作,上一秒她还在矮子身后,但这一刻,这女人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无声无息,跟鬼魂一样!
胖子瞬间出了一脖子冷汗。
他们仨平日偷鸡摸狗、聚众滋事的事情是做得多,但这女人招招狠戾,每一个动作都奔着见血拿命,和她比起来,他们平日的作为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儿打打闹闹。
顾不上开始冒血的额头,胖子本能想逃。
站起时大肚子撞得桌板晃荡,连带着旁边的矮子都受到波及,被刀扎住的伤口不停出血,红了一片。
砰!
胖子还没来得及邁开腿,另一边的太阳xue又被砸了个酒瓶。
这次是春月砸的。
“哎呀!!”他尖叫着捂住眼,噗通一下又跌坐回椅子。
但塑料椅子承不住他这样的折腾,啪叽一声折了腿,胖子整个人滚到地上。
春月微扬下巴睥睨着他,一脚踹开他捂着脸的手,黑靴猛踩住他的小臂最无法使力的位置,一个下蹲,把啤酒瓶子狠狠扎进他的肩膀!
靠墙的瘦子弓着身子想往门外跑,嘴里磕巴喊着:“救、救命!殺人啦——”
“汪!汪汪!汪!”这时厕所里的狗崽开始狂吠,声音极大,把瘦子的求救声音掩盖住。
春月也没让他有机会继续往外跑,踏着桌子一跃而起。
她跳得好高,凌空一个膝击,直接踹中男人侧脸!
“唔嗷——”
瘦子被踢得眼冒金星,往后踉跄着撞到墙,站都没法站了,只能顺着墙壁缓缓滑下。
才一分钟出头,三个男人都被解决了,一个个狼狈难看地哼哼唧唧。
手还被扎在桌子上的矮子眼里满布血丝,想着死也要死得明白一些,忍痛抖着唇问:“这位nainai……我们几人哪里得罪你了?”
春月探头往厕所瞄了眼狗笼子,里面的小黄狗毛发脏兮兮,有一只眼闭着,另一只眼睛眸子倒还挺亮。
她鼻哼一声,冷声道:“狗狗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狗狗?”
054 表哥
熊霁山才刚看完报纸社会版,就见春月的身影在后视镜里出现了。
只是,一趟来回,她怀里多出了一只什么。
等她上了车,熊霁山回头借着路灯看了眼,难得眼角带上些许笑意:“怎么还带了只狗回来?”
“顺手而已,搁在那里就要让人给吃了。”春月摘下帽子,把小黄狗放到车垫上:“找家诊所吧,它脚被弄折了。”
小可怜蛋除了脚伤和眼伤,身上味道还极难闻。
春月捂着鼻子对着它嫌弃道:“去那边一点,你好臭哦!”
小家伙一开始对陌生环境有些不适,摇晃的车身和受伤的后腿让它站都站不住,爪子一会扒拉脚垫,一会扒拉椅子。
最后颤着腿儿爬到春月脚边,扒住她的鞋头,慢慢匍匐在地,安静不动了。
春月肘抵着车门,低低嗤了一声,但也没再踢开它。
车开了一会,熊霁山在一家宠物诊所门口停下,对着后视镜问:“你进去还是我去?”
“你去吧。”春月语气淡淡,补了句:“钱给多一点,让诊所给它找处好人家。”
“你自己不养?”
仿佛听见世纪大笑话,春月挑眉呵笑:“我干嘛给自己找麻烦?”
熊霁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打了双闪后下车,拉开后排座门,弯腰捏着小狗后颈拎起它。
看着熊霁山走进诊所,手里那小家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