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队里最听严清话的老幺和严清单方面冷战了。
尽管严清和林戈解释,这只是一条上头带了个戒指的普通项链,而且林戈代言的奢侈品品牌也有类似的款式,但林戈偏抓着戒指内圈刻的花体字不放。
岑竹送的礼物还能刻什么?无非就是岑竹和严清的名字首字母。林戈这会儿倒是闭口不提自己送给严清的手镯内侧也刻着字——“lingo&qing”,他现在因为一条项链,把自己委屈哭了,躲到房里不肯出来。
严清被老幺的脾气弄得简直哭笑不得,摘了项链和手镯,拿好睡衣,对床上“倔强”的背影喊了一句:“我先去洗澡了。”
人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遇到别人长篇大论地和他讲道理,反而会更加烦躁。严清想先晾一晾林戈,等对方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这件事。
热水洗去了一天的疲惫,严清打了个哈欠,拍拍热气被熏红的脸,拿浴巾擦干身体。他拿起内裤刚想抬腿套上,浴室门兀地被打开,房间里空调的冷气顺势闯入浴室里。
刚洗完澡还很敏感的肌肤触到林戈久待在空调房里的身体,被冰得一颤。腰被对方的手臂勒得紧紧的,严清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旧时欧洲的束身衣。
镜子上蒙了一层雾气,严清无法望见身后年轻人的表情,拍了两下对方的小臂,催促道:“先让我穿好衣服。”然而身后的人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像尊雕塑一动不动。
肩上传来滚烫的shi意,严清没有想到他洗完澡之后,老幺还没有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
算上做练习生的时间,严清和林戈已经认识了快七年。严清陪着林戈度过了青春期最后的时光,一点点看着老幺成为别人眼里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但在严清面前,这个年轻人显然还不够成熟。
严清被对方持续的悲伤感染得有些难受,一方面他不忍心看林戈这么伤心,一方面他又为林戈过度依赖他而感到担忧。他低头望着对方修剪整齐的指甲,叹气道:“你要学会独立,我不可能永远跟在你身边。”
今天林戈格外地钻牛角尖,他收紧手臂,哽咽道:“没关系,只要我一直跟在清清身边就好了。”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离开你呢?”
感受到身后的人哭得更凶了,严清有点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对方的眼泪给烫化了,就在他想要开口补救之际,林戈突然握住他的双手手腕,力道大到要捏碎他的骨头,像是给他戴上了一副无法挣脱的镣铐。
林戈的眼泪一瞬间变成了罂粟果实的汁ye,迷惑人的心智。在一开始人们被他艳丽的外表所吸引,以为这纯白的汁ye和他的外表一样美丽无害,殊不知这正是踏入罪恶深渊的第一步。
年轻人抬起布满泪痕的脸,盯着看不清人像的镜子,声音淬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狠毒,说:“那我就把你锁起来,关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除了我,你再也不会见到任何人。”
林戈颤抖着肩,说话还带着哭腔,严清以为这是对方赌气开的玩笑,于是挑起一边眉毛,不以为意地回答道:“真的啊?那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会报警把你抓起来。”
“不会的。”林戈说的时候语气十分坚定,“你不会有机会接触到任何可以联系外界的东西。”
或许是裸着身体被空调冷气吹了太久,严清居然觉得手脚发凉,好似被毒蛇的尖牙咬过一般。但林戈和他开完“玩笑”之后,情绪有所好转,严清便也顺着对方的话讲下去,“好,那你要把我看好了,不然我可是找到机会就要逃出去的。”
“嗯。”林戈郑重地点头。
严清真是快被林戈的回答给气笑了,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怎么入戏那么深,好笑道:“好了,我们不要再继续这个违法乱纪的玩笑了。”
林戈提高音量,大声反驳道:“我没开玩笑!”
“好好好。”严清尽量在这个时候顺毛撸这个生气的年轻人,暂时不想和林戈再爆发矛盾,“那先让我穿衣服,有点冷。”
林戈沉默着将严清打横抱起,将对方抱到床上,又转身从衣柜里Jing挑细选,找了一件衣服拿给严清。
严清表情僵硬地看着手上那一团蕾丝制品,将它翻开整理好。不出意料,是一件情趣睡衣,而且看版型,是女式的。他嘴里发苦,有些困窘地问:“这什么啊?你又要把我当女孩看吗?”
老幺觉得被冤枉了,瘪着嘴巴又要哭。他含着泪,委屈地说:“我没有,只是觉得清清穿上会很好看,席渝宁也说清清穿着很漂亮啊。”
严清心想,能让你们两个人达成共识的事就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头疼地看着老幺快哭肿的眼睛,心里不是滋味儿,投降道:“别哭了,我也没说不穿啊。”
他这边话音刚落,林戈就止住了泪水,拿衣袖胡乱擦干净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兴奋地说:“那我帮清清穿。”
严清觉得这些年林戈在国内生活,还是学了点国粹的,变脸的功夫炉火纯青。他按对方的要求,在床上跪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