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都没有消停过,刚坐上回家的车,严清就接到了另一个队友的电话。
“你和岑竹去逛超市了?”
没有开免提,对面的声音还是大到让严清把手机从耳朵旁拿远了一些。他觉得席渝宁跟个打气筒似的,整天不是为这生气,就是为那生气。今天他和席渝宁都没碰过面,不知道又哪里惹了这位难伺候的大少爷,不明所以地问:“昂,你怎么知道的?”
“你但凡上一下微博,看看热搜,再看看你的好弟弟发了什么,就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光凭这充满怒气的声音,严清就能想象到席渝宁跳脚的样子。没有人愿意接受旁人没有缘由的指责,严清向来吃软不吃硬,也呛声道:“那你都说了我在逛超市,我哪有时间看手机啊。”
“我挂了,你自己去看吧。”席渝宁挂掉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在床上。不过床单面料太过丝滑,手机一个没刹住车,直接滑出了床面。等席渝宁再想抢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手机“咚”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一个两个,都给我找不痛快。”席渝宁咬牙切齿地骂道。
还好床面离地板不高,手机没出什么问题,屏幕也好好的。席渝宁瘫在床上,手指鬼使神差地又点进了“岑竹严清聚餐”这个热搜,一点进去就能看见他俩吃沙拉的视频,要么就是路人偶遇拍的照片。
虽然视频拍得模糊,严清还戴着帽子,但席渝宁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至于照片嘛,席渝宁保存下来,两指不断地放大照片,从脑袋一直看到脚跟儿,觉得对方果然还是那个傻样。
他登了小号,百无聊赖地翻热搜上网友的微博。他只是太无聊了,随便看看,席渝宁想。
“岑竹和严清关系真的好好哦,实名羡慕了。”席渝宁下意识地读了出来,读完之后又嗤笑了一声,“屁,岑竹整一个笑面虎,就严清那个大傻子被骗得一愣一愣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快看,岑竹吃完了沙拉之后看严清的那个眼神,甜死我了。呜呜呜,妈妈,我嗑的CP是真的。”
席渝宁本来要已经划过这条微博,终究是没忍住滑了回来,评论了一句,“亲兄弟也能嗑???你还不如嗑席渝宁和严清呢。”
就从这么一条评论开始,席渝宁一发不可收拾。
“大家还是不要过度关注演员的私生活了,多多关注他的作品吧。”
席渝宁对此回复,“笑死,你哥哥有个屁的作品。”
“严清一天不蹭热度会死是吗?”
席渝宁隔着屏幕对这条评论呸了一口,他拿衣袖擦干净屏幕上溅的口水滴之后,怒而投诉了这条微博,投诉理由选了人身攻击。
他们公司这都不告?废物一个。
后来他又跑到岑竹微博底下,对方刚发了一张购物车照片,并配文“满载而归”。席渝宁一连发了十几条评论,骂对方行事高调,老爱拉着严清炒作。
他在网上激情发言了半天,见没一个人关注到重要细节,无奈用小号发了一条微博亲自提示,“难道没人注意到严清背包上的那只考拉吗?和严清一样蠢。”
席渝宁想了一下,要是这么说岂不是同时骂他做的玩偶蠢,算了,就当便宜严清了。他又再次编辑,“难道没人注意到严清背包上的那只考拉吗?和严清一样可爱。”后头跟着一个红色爱心表情。
他发完微博,心满意足地等待别人来附和他。
青年背的双肩包上的毛绒考拉挂件是他给做的,呆不愣登的样子,和严清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能和严清不像嘛!他花了一个多月戳这个破羊毛毡。做废了三四个,眼睛都快熬瞎了,扎了好多次手指,才做出这么完美的一个毛毡考拉。
他洗完澡出来看了一眼微博,发觉消息界面成了99+,正美滋滋地点进去准备看别人夸他做的考拉玩偶,结果一个两个居然是来告诉他,他被严清和岑竹的反黑站联合挂黑了。
还有人骂他是严清毒唯,可笑!他席渝宁能是严清毒唯?气得席渝宁又给严清打了个电话,狂轰滥炸了对方半天,才觉得舒心不少。
正巧打完电话,有人在微博给他发私信,是当时嗑岑竹和严清的那一位。席渝宁皱着眉头进去,过了一会儿笑眯眯地出来。
岑竹揉揉严清被吼痛的耳朵,心疼道:“他就是不顾及别人的心情,喜欢拿别人乱撒气,总是让你难过。”
“没事。”严清打开后备箱,把轻的那袋东西递给岑竹,“习惯了,他就是这样Yin晴不定。”
岑竹没有接,拎起重的那袋就走,没给严清拒绝的机会。
等到了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四十了。严清看看时间,问岑竹:“你要走了吧。”
席渝宁打开购物袋,把瓜果蔬菜都拿到厨房,说:“我先帮你把这些东西整理好。”
“不用,不要耽误你回去。”
岑竹洗干净手,环住严清的腰,贴着对方的嘴唇说:“那可以做点别的吗?”
严清搂着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