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戈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安地搓手掌,屏息凝神听着岑竹房里的动静。捕捉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他立马起身。望着门里戴着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的严清,年轻人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微微发愣。
“清清,你要……出门吗?”
严清朝林戈点点头,和岑竹走到玄关处换鞋子,“嗯,小竹说想出去散散心。”
感觉大事不妙的老幺快步上前,快到严清面前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臂挡住。林戈掀起眼皮,剜了一眼手臂的主人,又双手合十,对着正弯腰穿运动鞋的严清恳求道:“我可以去吗?”
他的语气很是可怜,像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发出悲惨的呜咽。配上他本就俊美的面容,更加让人于心不忍。
严清停下动作,直起腰,苦恼地望了一眼岑竹。但对方并不言语,蹲下身子替严清系好鞋带之后,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候。
岑竹把选择权交给了严清。
烦人的家伙走后,林戈一把抱住为难的青年,瘪着嘴巴,沮丧道:“清清,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细软的金发蹭在严清的脸颊,青年闻到了一股洗发ye的清香,是之前他跟林戈说自己很喜欢的那个味道。
虽然严清确实为老幺早上的失控而困扰,但对方毕竟还年轻,控制不住欲望,严清也能理解,不忍过于苛责对方。他摘下口罩,笑着捏捏老幺的耳垂,又安抚性地亲吻对方薄薄的嘴唇。在林戈食髓知味,追着亲上来之前,狠心离开了对方的怀抱。
林戈看到严清笑了,本以为这是同意的意思,还没高兴多久,下一秒怀里就空了。到嘴的rou骨头跑了,他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像是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人,心碎的眼神看得严清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抱歉啊,今天是小竹先来约我的。临时改变计划,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行吗?”严清将视线从地垫移到林戈身上,商量道。
林戈摇摇头,眼里尽是失落之色。他后退了几步,只留给严清一个落寞的背影,侧着头,哑着声音说:“我知道,在你心里我远比不上他们两个。”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里,高大的身影逐渐被房内的黑暗吞没。
严清伸出手臂想要挽留林戈,察觉到身后炙热的视线后,终是无可奈何地放下。
电梯内擦得锃亮的镜子映出严清闷闷不乐的样子,青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跟着岑竹来到车库。
“这只是开始。”严清系安全带的动作因之一顿,向岑竹投去不解的眼神,对方接着幽幽开口,“他仅仅因为你外出不带上他,就委屈成这个样子。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你决定不续约,又是什么反应。”
岑竹停了一下,又说:“而哥哥,你因对方的三言两语就心软成这样。到时候他撒泼打滚,你能招架得住吗?别忘了,你要应付的不仅是林戈,席渝宁也不会轻易放手。”
严清心里觉得岑竹说得有几分道理,但他不愿意做这么坏的打算,不自觉拔高了声调说:“他们会理解我的。”
“他们为什么要理解你?”岑竹声音铿锵,音调虽不高,却镇住了青年。他睨了一眼不安地抓紧安全带的青年,轻笑了一下,食指抬起了严清的下巴,凑近了说,“他们最喜欢看你纠结却忍不住沉沦的样子,不然,他们怎么会把你带上床。他们只需要你待在床上,乖乖张开腿给他们cao。至于你的想法……哥哥,除了我,谁会在乎?”
岑竹上了很久的台词课,听得出来,现在他的台词功底已经十分深厚。吐字清晰,声音浑厚,说出的话也让人多了几分信服。
但严清并不买账,他扭头躲开对方火热的鼻息,否认道:“不是这样的,你别这样揣测他们。”
严清不同意岑竹的说法。
虽然席渝宁脾气不好,但他们私下不是没有和谐相处的时候。林戈一直都很懂事,虽然黏人又爱撒娇,但严清并不反感。只要他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他觉得,那两个人会理解自己的。
或许,一开始他们会对这件事反应很大,但只要他坚持自己的想法到最后,那俩人大概也会服软。
然而,岑竹并不想让他产生这样侥幸的想法。
“演唱会结束之后,我不在的时候,席渝宁是怎样对你的。今天早上,林戈又是如何待你的。你在床上求饶的时候,他们会停下来吗?他们是心疼你了,还是继续沉溺于rou欲之中呢,哥哥?”
不堪入目的做爱画面霎时涌入严清的脑海,那些记忆中的痛苦呻yin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甜腻。严清明白弟弟的言下之意,无非是说那俩人只把他当作泄欲工具,压根儿不会尊重他。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弟弟的问题,只得生硬地转移话题。
“别说这个了,不是要一起散心吗?”
“散心是因为我今天很不开心。”岑竹揉揉眉心,吐出一口浊气。
“小竹……”
“上午,我就告诉哥哥我生气了,但哥哥没回答出来我生气的原因。也是,哥哥的注意力都在那两个人身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