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洗完澡后,严清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岑竹的怀里。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岑竹还没是个没他高的小豆丁。如今弟弟已经长大到能用手臂轻轻松松把他圈在怀里了,严清颇有一种把孩子拉扯大的自豪感。
他正这样美滋滋地想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Jing美的礼盒。有点沉,大概不是什么珠宝配饰一类的。
“拆开来看看。”头顶传来岑竹富有磁性的声音。
青年满怀期待地笑了一下,慢慢扯动蝴蝶结,散开的蓝丝带垂在手腕上,他不知道岑竹有多想用它绑住他的双手。打开礼盒,入目可见的是严清熟悉的字符。他有点难以置信地看了岑竹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激动地跑洗漱间洗了一遍手。
岑竹笑着看青年擦干手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本书籍捧起,如痴如醉地翻开扉页,而后快速合上,放在胸前。
青年嘴里念念有词,在房间里兴奋地走来走去。他又把书翻开来看了一眼,纸张的气息令他沉醉。存储时间越长越香醇的不仅仅是酒,还有书籍。
严清把书再次放到礼盒里,走到窗边,利落地掀开窗帘。午后的阳光一寸寸亲吻着他的肌肤,他展开双臂,迎接日光的洗礼。
他舒爽地伸了个懒腰,转身将岑竹扑倒在床上,抱着对方一顿乱啃。
“你好厉害啊,绝版书诶,怎么会淘到的,还保存得那么好。你知道当初我跑了多少书店都没找到嘛,我好喜欢你的礼物!”
岑竹也被对方的情绪感染,弯起眼睛,搂住过分开心的兄长,柔声道:“知道你很喜欢这本原版书,一直留意着。”
“谢谢,我真的很喜欢。”严清主动吻住岑竹,想了一会,又补充一句,“下次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再沉思了一会儿,他又说:“太过分的也不行。”
岑竹见对方从神气立马变怂的样子,摇摇头说:“不是交易,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我知道不是交易,这也是我感谢的方式。”
严清知道岑竹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赶回来,也知道送他礼物的用意。明天晚上他要和席渝宁连麦直播,综艺反响不错,公司准备趁这股东风再烧一把火。
直播的实时评论未必全都是好言好语,他们都害怕他会受到伤害。严清也很久没有这样直面网络了,但如果能在这半年为弟弟们多做一点的话,未尝不可。
是他答应了公司的直播提议,席渝宁知道后,气得打电话骂了他一顿。
他时常被人打趣是最被人羡慕的男团成员。三名队员在各自的领域都做出了一定成绩,他们赚的钱再平分给团员,严清压根不需要做出什么努力就能获得一笔不菲的钱财。他只需要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花瓶,就会有有人源源不断地在里头插上最新鲜最美丽的花。
这也是严清和他们上床的一个理由。总不能白白赚弟弟们的钱,要付出点什么。如果他们需要的是自己的rou/体来泄欲,那就给他们好了。
但这样的生活也要有一个期限,他已经快到而立之年,并不想再在娱乐圈里待下去。
刚出道接受采访的时候,记者总会问他们,为了什么而进入娱乐圈。
他的回答是,为了体验一种新的生活。
这句话后来也称为黑粉攻击他的一个工具,说他不认真对待偶像这个工作,只是玩玩,所以才会那么心安理得地当个废物。
但这的确是严清心底的答案。他当初没有按照父亲的意思选择计算机专业,而是选了法语。他不喜欢这个家庭,想要学成之后去非洲工作,离他们远远的。
现在想想,他真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傻。哪里能说离开就离开呢,出国工作也远比他想象得复杂得多。
弟弟很久之前就想要走艺考这条路,父亲罕见地没有同意,逼着弟弟放弃。弟弟上大学的时候,他已经是大三学生,正在考虑是读研还是直接着手去非洲的事。也是那时,弟弟提议和他一起去做练习生。
“失败与成功并不重要,哥哥就当是陪我去体验一种新的生活。而且,我刚上大学,还不太懂人情世故,我一个人,哥哥也放心不下吧。”岑竹如是说。
稀里糊涂地,他答应了岑竹。又稀里糊涂地,经过几年的选拔,他们出道了。
对于严清而言,这不是件好事。他从来都没有做好出道的打算,从每次考核的成绩看,他怎么也不像出道位的不二人选,去非洲工作的计划再次泡汤。
出道的前一天,几个关于他的黑热搜无缘无故高高挂在网络上。几个练习生纷纷发了小作文,先是说自己练习有多么辛苦,考核成绩如何优秀,又是怎么被人偷走梦想。这些人讽刺他有背景,利用不正当手段出道,有暗戳戳的,也有明晃晃指名道姓的。
严清也读过他们的小作文,说实话,写得真的很好。毕竟字字泣血,谁能忍受自己的努力却没有回报呢。他有些愧疚,但他也没法儿回应这件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过是名声的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