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找你老子推拿,有比较好吗?」
曾父将瓶瓶罐罐收进柜子之后,又回到女儿的面前,看着她那白皙的膝盖乌
青肿大,还是有些不舍。
听出父亲是关心自己,曾桂圆将口里的饭菜吞进肚子里,连忙露出憨直的笑
容。 「好啦!如果再遇到那个臭男人,我会叫他重写一张支票给我。」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怎么不是的父母,见到儿女受伤,还是会心疼。
「圆圆,我看你等等去诊所,给护士敷药好了。」阿满低下头,看着她的膝
盖,「都破皮了。」
「不用啦!擦伤而已。」她笑着摇头,「而且下午我还急着去送宅配,摩托
车也要送去修一下,龙头歪歪的,很难骑。」
「我去送宅配啦!」曾父瞪了女儿一眼,「早就叫你吃过饭之后再去送,偏
不听,硬要逞强,赶赶赶,还不是要送下一批!」
曾桂圆睁大眼眸,顾不得嘴里塞满一口饭,口齿不清的说:「阿爸,你又不
会写宅配单,我去送就好了。还有,新的订单已经进来了,满姨少一个帮手,你
还要找藉口出门……厚,你又要到公园做坏事喔?」
「好哇!你又想去旺火那里签赌了?难怪你最近都神秘兮兮的,讲电话不让
我听……你这个死老猴……」阿满瞪大双眸,站起身,上前揪住曾父的耳朵,
「你到底要剁几根手指才会悔悟?圆圆跟宝仔工作那么辛苦,都是要为你还赌债,
你没看见吗?你现在还想签?」
「肖查某啊……」曾父痛得哀哀叫,「自从遇到你,我就戒赌了,哪还有胆
子再去签?」他现在都嘛买五十元的大乐透。
「最好是这样,你不要让我抓到!不准你出门,乖乖的待在家里,宅配就让
圆圆送,听到没有?」阿满一边斥喝,一边将枕边人拖进室内,「圆圆,吃饱之
后,碗放在水槽里就好,你去睡个午觉,休息一下。」
「好。」曾桂圆笑着点头,一点也不想伸出援手救父亲,眼睁睁看着他在视
线范围消失。
虽然日子过得吵吵闹闹,对她而言,却是幸福的,毕竟让人真心微笑的幸福
才是难能可贵的。
至于今天被车撞的衰事,她就当自己在走衰运,过几天再到庙里找师父收惊,
去去霉气。
反正就衰这么一次,她应该不会再遇见那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了。
「阎烨!」浑厚的怒吼声在车内回荡。
还在某个偏僻的乡下地方寻找出口的阎烨,发誓下次再也不到这种鸟地方,
原本火气就不小,加上刚刚那段撞车小插曲,这下子又有风火来助燃,已经到达
爆发的临界点。
「干嘛?」他很不爽的朝话筒大吼。
「干嘛?你这个不肖子孙,竟然敢问你爷爷要干嘛?」电话那头的阎家老太
爷中气十足的咆哮,「你在哪里?宴会都快开始了,订制的西装还挂在你的房间
……你到底跑去哪里鬼混了?」
「我不会出现的。」阎烨直截了当的说。
「不会出现?」气呼呼的老太爷不禁拔高声调,「该死!阎烨,你再说一遍!
为了今晚的宴会,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
「爷,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阎烨不耐烦的顶嘴,「我不会如你
所愿,向其中一个花瓶求婚的。」绝不会!
阎老太爷在电话线的那一端咒骂了几句,还不时朝周围大吼,质问到底是谁
泄密。
「要怪就怪那些花瓶嘴巴不牢靠,四处张扬她们有机会成为阎家少奶奶。」
他又不是种马,为什么要等着别人来驾驭他的人生?
所以他逃离台北,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镇上,想要投靠好友,没想到一直联
络不上好友。
老太爷听到他一点也不在意的语气,气得血压上升,破口大骂,「都怪你们
把他宠坏了。」
阎烨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把爷爷的怒吼当成一回事,因为在宠坏他的名单中,
爷爷排名第一个。
身为阎家的长孙,他自小养尊处优,所有的人都是以他为中心,绕着他转。
就在众人忙得团团转时,他大少爷已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却在这个穷乡僻壤
遇上鬼打墙,迷路了。
当然,他独自隐忍这股鸟气,少了卫星导航加持的路痴,也没有什么好得意,
拿出来说嘴,否则只会证明他阎烨少了阎家的庇护,显得更加无能。
男人的自尊正被现实考验,他后来还是选择了尊严,因为他向来高高在上,
只有他人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