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意与我交换电话号码的女孩子总是那句开场白——“我刚毕业,没什么钱也没身份。你想好了。没可能大家就别浪费时间。”
我这么不逊的话得罪了不少人。不过我不后悔,有些话还是先说清楚的好。在美国时间就是金钱。要想XX大家就直接说明白。要是为了别的,就更得早点交代清楚,免得弄的欲火焚身不好收场。
我念过的讲大道理的书不多。关于整个人类解放事业的什么理论从小到大倒是一直学了不少,不过那都是给想当官的同学学的,和我这种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对什么名言警句就记忆力奇好,因为知道的实在不多。我上大学的时候念过一个短文,作者题目统统记不得了。不过他的一段话我是刻骨铭心。
他说,男人其实就是猪。但是男人不能做阉猪,只知道吃然后长肉等着人来杀;也不能做种猪,让那些丑陋的母猪肆意轮奸。真正的男人应该长出獠牙,做头野猪,然后找自己喜欢的母猪去交配。
呵呵,这话说的真恶心,不过很有道理。
我陈北在交配这个问题上的理想是做头野猪。
杨亦凌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她电话很多,打来的多半是男人。她和电话里的男人或者客厅里的男人端庄地说话,或讨论作业或讨论周末计划。但是我陈北看的出来,这些男人各个眼睛里都喷着欲火,呵呵,我陈北有时候也这样,尤其是早上刚醒来的那会儿。杨亦凌眼睛里也不单纯,只是那方面的欲望可能少些。
我知道她在选择一个最可靠的男人依靠。M大一年将近四万的学费和C城昂贵的消费,会让任何一个有姿色的,背后却没有做房地产大亨老爸撑腰的女孩子想入非非。当然,男人有点钱更会想入非非,会以为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在排着队等他非礼。
杨亦凌是个狡诈的女子,她知道自己的缺点和优点,也知道男人的,她给任何她认为值得发展的男人希望却又不给一点便宜好占。她折磨着这些对她想入非非的男人,同时在等待着机会。
我不喜欢心机这么深的女子。
但是她是36D。36D美丽风情面前只有孔子和阳痿可以全身而退。柳下惠在《一千零一夜》这样的书里面都成了散尽的东方古老的传奇。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无意间裸露在外的肌肤会让我突然心跳加快,脸色绯红,周身血液循环加快,然后身体某个部位作出令我难堪的坚硬。
我们混熟以后,她常常会叫,“陈北,帮我看看电脑。”
我帮她弄电脑的时候她常常站在我身后,长发有时候会因此掉在我脖子里。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令我感到很温暖很亲热的味道,很多年前我在我妈妈的头发里面闻到过。
4 各自去偷欢
M大的校园很美。
我住的这栋公寓面朝Hatrackriver。站在窗口常常看到小小的白帆点点,和成群的野鸭。
有时候我会故意让房间里黑着灯,静静地倾听河流的声音。有大河流过我的家乡,也有大河流过巴黎,现在Hatrackriver流淌在我寂寞的心田。
我知道自己是孤独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杨亦凌很忙。忙着功课,忙着周旋和挑选男人。
我们说话不多。有时候晚上出去买烟,会在街角的咖啡厅里遇到她。透过明亮的玻璃,远远地看到她和一个男子坐对面。笑容妩媚,谈兴昂然。
忘了说,她的英文很好。结交的多半是鬼子,偶尔一两个同族,也是满嘴“酱紫”的港澳台同胞。
听她说来美国之前在北京朝阳一带混。呵呵,听说那里的官方语言是中文里面夹英文。我相信杨亦凌在那里的时候一定牛逼的要死,原因很简单——她是英文里面夹着中文说,灭绝师太也就这水平吧?
我英文大长。
去了加州的李婕好象过的很快活。电话里面我听的出来。她跟我说她喜欢加州的阳光。
有时候她也会说:“陈北,你来加州吧。我帮你递简历。”
我没法去。这和李婕有无吸引力无关。我要留在这里好好干,直到我拿到美国“户口”。
于是我把电话贴在脸上,“李婕,我去不了。要不你过来?”
李婕在那边“咯咯”地笑,“陈北,刚才接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真敏感。
李婕说,“陈北,我们还年轻,前面的路还长着呢。看缘分吧。”
她说的对,路很长。走了万里的路,还看不到尽头。
36D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时刻提醒着我的兽性。
我没动过追求杨亦凌的心思。这种女人是“假洋鬼子”,是前世投错了胎今生做了我的同胞。让她去折腾鬼子吧。
可上她的念头,我摸着胸口,还是有的。
这不能怪我。我在浴室用热水冲洗自己的时候,有时候脑子里面会是她赤裸的身体。因为我知道几分钟前她的确是赤裸裸地站在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的。